过近两年的研发,终于获得了成功。在前宋和现在所用的几十锭水力大纺车的基础上,加上刘浩然对机械的指点,将纱锭由横向改为自立,并立了上百个纱锭,不但效率提高,纺出的棉纱质量又好。而跟进研制出来水力织布机更是把棉布织造提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刘浩然将松江府确定为棉布织造的重点区域,这个出黄道婆的地区,不但出产大量的棉花,棉纺历史也悠久。行省将民间的织工集中起来,在河边择地修建了巨大的厂房,应用新技术新机器,开始棉纺织业的迅速发展。
随后还有新开设的水力榨油场、水力丝绸纺织场、水力造纸场、水力印刷场等等相继在江南各地开设,看着这些工场源源不断输出的产品,然后换成滚滚的钱财,众多的地主富商把这些工场看成了聚宝盆。
看到把大家的馋劲都勾引起来后,刘浩然宣布这些民用品工场官府准备全部放开,交由民间经营,只要遵守官府的关税制度和监管就好了。听到这个好消息,地主富商们蜂拥而至,纷纷要求分一杯羹。但是入股的条件却让他们有点踌躇,行省官府不要钱财,只接受田地折价入股。
几经犹豫和争论,有些开明的地主富商咬着牙转让了很大一部分田地,入股这些工场,而更多的地主富商却在继续犹豫着,毕竟在中国传统思想里,土地是最重要的。过了几年,随着南北海路的开通,棉布、丝绸、纸张等物品需求大增,入股的地主富商数钱数得手软,而坚守土地的地主富商由于行省慢慢恢复了元气,加上各处荒地大量开耕和军屯,粮食、棉花等农作物连连丰收,粮价、棉花价格持续下降,他们的收入反而降低了。
有了教训和例子,在行省新一轮增设工场的时机,大批地主富商纷纷转让良田,入股工场,就这样,在刘浩然挥动的经济大棒下,江南各地开始向资本社会的雏形转变,数量巨大的工场主、大商家涌现出来,形成了一个新的庞大群体,开始向传统的地主群体发起挑战。
龙凤二年十月,刘浩然颂布《权利律法》,宣布所有为行省交纳赋税的人,包括普通百姓、地主、工场主、商人都是在为国家做奉献,他们用自己的赋税和义务支援着驱逐鞑虏、光复中华的大业,所以也应当享有相应的权利,而这些权利包括享有人身安全和财产的保护权、享有对官府支配赋税的知情权等等。在这部律法中,刘浩然首先明确提出了权利、义务和责任等概念,他指出,如今各地义军纷起,为得就是推翻元廷残暴的统治,如果行省不重视和保护民众的权利,那么与元廷旧有的体制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律法在大江南北掀起巨澜,有说好,有说不好,议论纷纷。而刘浩然利用一批御用文人,在新设的《江南邸报》上撰文,评论前唐宋和元廷的体制不同,指出唐宋朝时政治清明,权利制衡,百姓享有充分的自由和权利,而元廷完全以一种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和思想统治天下,蒙古人以外,无不是其奴隶,谈什么自由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