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试探Ⅰ

翌日晨起，端卿与若茗商议着再去吕掌柜chu1看一看，天锡笑dao：“你们都是老实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去，他肯定要说只卖你们的书，跟从前那人没有瓜葛了，能问chu什么实情来？”

端卿笑dao：“依你说怎么样才好？”

“让我假扮客人去试上一试，他要是老老实实，这事就罢了，他要是背着你们耍什么hua样，哼哼，我自有办法摆布他。”

若茗登时来了兴致，上下打量他dao：“你假扮客人？怎么个假扮法？难dao你还有改tou换面的手段不成？”

“你等着。”天锡兴冲冲站起来“待会儿瞧好吧。”

端卿看着若茗一笑，dao：“这个人真是风风火火，有趣的很。”

没多会儿功夫，只听天锡的声音在门外dao：“屋里有人吗？”

若茗笑答：“有人，你进来吧，听声音就知dao是你，还跟我们假装什么。”

应声进来一人，拱手dao：“有位姓余的老爷让我来跟叶公子和林小姐说句话，敢问可是你们？”

若茗正要笑他装神弄鬼，抬yan一瞧不由愣了，yan前这人蜡黄面pi，nong1直眉mao，上chun两撇髭须，shen量虽与天锡不差什么，面容却一点不像，况天锡从来都是白衣翩翩，这人却是一shen灰se麻衣。

若茗迟疑dao：“敢问阁下是？”“哦，我是余老爷的朋友，替他来捎个口信的。他说他刚才chui了niupi要扮成别人，如今zuo不来，又怕脸上不好看，只好先回家去了。”

若茗一愣，跟着瞧见那人yan里闪着狡猾地笑。正与天锡一般无二，失声笑dao：“天锡，你捣什么鬼！”

端卿也瞧chu来了，抚掌笑dao：“亏你怎么想的chu来！”

天锡见已被他们识破，这才笑着扯掉髭须，得意洋洋dao：“如何，我没有说大话吧？连你们都认不chu来，何况别人？你们告诉我吕掌柜的铺子在哪儿。我这就去试一试他。”

若茗笑dao：“你先别忙走，让我瞧瞧你这是怎么扮chu来的。”

天锡笑嘻嘻走近，将脸凑过来，dao：“都是小时候在家玩的把戏，想偷溜chu门玩耍，又怕我爹发现，所以每回都改tou换面，天长日久，竟成了一门绝技。”

端卿也赞dao：“果然与之前大不相同，亏你想得chu来！”

天锡笑dao：“其实大样未变。只不过将人最显yan地地方略改了改，看来就截然不同。”说着指着自己dao“比如我脸se比较白，就要涂些颜料。弄得或黄或黑，又比如没有胡须的就粘两片胡须，细眉mao的就弄成cu眉mao，虽然只是改了一两chu1，看上去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若茗笑dao：“再比如你平时只穿白衣，一到这时候就偏弄chu一件灰不溜秋的衣服，好让人不防备。”

“聪明！shen得其中诀窍！”天锡粘好胡须，得意洋洋将自己浑shen上下又打量了一番。dao“我这就替你们去探探口风，你们等我消息。”

端卿本来觉得他是小孩心xing，喜huan玩闹，如今见他装扮的与前大不相同，不由也动了心。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前都是直截了当找吕掌柜，他当面必定有所收敛。可是背人chu1是否真的收手？唯有天知dao罢了。天锡此举，未必不是个好主意。

若茗笑着将吕掌柜的地址告诉了他，天锡果然兴冲冲去了。两人yu待跟着，又怕lou了行迹，少不得在店内苦等，足有一个多时辰，听见店小二叫dao：“客官，你不是这店里地客人吧？别往里tou走了，你要找谁？”

苞着是天锡的声音：“我找昆山的叶公子。”

端卿忙chu去dao：“小二哥，这位是我朋友，你让他进来。”

天锡进了门，先是笑：“哈，连店小二也不认得，我果然扮的好。”跟着又生气：“我就说你们老实人被人骗，果不其然！”

端卿忙dao：“难dao吕掌柜那边还在卖盗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