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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勤苦捉刀人遥期白首jiao羞知己(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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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勤苦捉刀人遥期白首jiao羞知己

却说吴碧波听有人喊了一声,回tou一看,原来是湖南人席后颜,便和他点了一个tou。那席后颜对杨杏园打量一番,便问吴碧波dao:“这位好像会过。”吴碧波dao:“是我同乡杨杏园。”席后颜dao:“久仰!久仰!”便在shen上拿chu一张名片来,递给杨杏园。杨杏园先看他这人约有四十岁的年纪,穿一件竹布长衫,蓝se变白,白se变灰,满shen都是墨迹油点,光着一个脑袋,又不dai帽子,好像一个下等听差。再接那名片一看,除了地点姓名电话号码而外,还有许多字句,什么“二十世纪奋斗的青年”“改造文化的急先锋”“凉报的社外编辑”衔名一大堆。名片背后,还有两行字,是“敝著新诗专集,每册定价八角。各大书坊,均有chu售。”杏园这才知dao是到chu1投稿的席chun颜,不免敷衍几句。席后颜dao:“杨先生看见过我zuo的那bu专集吗?”杨杏园dao:“倒是没有看见过。”吴碧波冷冷的说dao:“杨君他是向来不看新诗的。”杨杏园觉得话太重了,笑dao:“这是没有的话,新诗有很好的,我也爱看,不过我对这样东西是门外汉,看不懂罢了。”席后颜dao:“杨君这话才对,新诗哪能说没有一首好的?就以拙著那bu专集而论,梁任公先生,也曾亲自指chu几首,zuo得不坏。不过我脱稿太快,许多朋友告诉我,我新诗的思想,都是很高超的,就是磨炼上还要下点功夫。我刚才在这寺里看hua,就zuo了一首,现在已写在日记簿上,可以拿chu来请教。”说罢,就在衣袋里掏chu一本小日记来,翻了一翻,递给杨杏园,上面是铅笔写的,加上标点符号,写得一塌糊涂。席后颜dao:“我字太草了,怕杨君看不chu,等我念给你听罢。”便拿着日记,cao2湖南腔念dao:“我在哪里?我在dao泉寺里。我为什么来的?我为良伴来的。我的良伴是谁?院子里的丁香,殿上的佛爷,斋堂里的老和尚,他们都是我敬爱的。佛爷不言,丁香不语,斋堂里的斋饭钟响了,我的心弦也动了。”吴碧波笑dao:“好诗好诗!不过也有点小疵。阁下的良伴,是斋堂里的老和尚,那还有可说,何以斋堂里的饭钟响了,就心弦动起来呢?”席后颜正se而言dao:“密斯脱吴,你枉说是个大学生,这一点意思都不懂,我这诗完全是写实的作品啊!我老实告诉你,我虽住在会馆里,却等于chu家,我的吃饭问题,是随遇而安的。我和这里的法坡方丈,本是同乡,我来了,他总留我吃饭,因此上饭钟一响,我知dao他又要叫我吃饭了,我的心弦,怎样不动呢?

古人有饭后钟之说,他如今打的钟,并不移到饭后去打,正是不拒绝我来的意思,这斋堂里的和尚,还不能说是良伴吗?“杨杏园忍住笑dao:”我起先也有点疑惑,经先生这样一注解,真是教人顿开茅sai。这诗不但写实,而且han有高shen的哲学在里tou,席先生要是这样zuo去,前途真未可限量呢。“席后颜听了这一番话,乐得眉开yan笑,拍着手dao:”杨先生的话,和蔡子民胡适之两先生的话如chu一辙,真是英雄所见,彼此相同。蔡先生他本愿收我zuo一个校外的学生咱从看了我那本专集之后,他就拉着我的手说:“我们以后算是朋友,切不要提起师生的字样,‘弄得我现在遇见他,叫他先生不好,不叫他先生也不好。”杨杏园dao:“我想蔡先生爱才如命,他读了阁下的诗,无可奖誉,只好把师生之份牺牲了,来和你作个朋友。我看阁下,倒不必客气。”席后颜dao:“着着!蔡先生此番心事,也只有杨君能ti贴chu来。”

杨杏园心里想dao:“再说下去,恐怕没有了时。”便对他说dao:“请屋里坐坐如何?”

他答dao:“一见如故,我正要和杨君谈谈。”一言未了,他一脚早跨进客堂,气得个吴碧波只对杨杏园皱眉。

说时迟,那时快,席后颜早坐在桌子边,抓了一大把hua生仁芝麻糖,在那里大嚼。杨杏园究未便置之不理,只得陪他坐着,东拉西扯,说上几句。吴碧波在院子里看hua,也懒得进来。只见那位慈泉和尚,站在一边发愁,看见席后颜一面说,一面吃,桌上六个碟子,yan见得都要干净,心里十分难受。席后颜理也不理,面对着杨杏园说话,手却不停的伸到桌上去抓点心吃。他伸手摸着碟子底光huahua的,知dao面前几碟已经完结了,便把手伸长一点,伸到那边去抓。他抓着两gen烟卷,当是寸金糖,yan睛望着杨杏园说话,装着没事似的,依旧往口里一扔,牙齿赶jin一咬,就预备大嚼。这一来,可难为了他的she2tou,又麻又辣,干燥无味,往外一吐,才知dao是两枝烟卷,只臊得两脸通红。杨杏园死命的忍住笑,回过tou去和慈泉和尚说话。

席后颜哈哈大笑dao:“我们真是有点谈诗入魔了!说得高兴,抓着烟卷当点心吃,这和古人走入醋瓮,同是一样的艺林佳话呢。杨君可不要在报上登起一段来吗?”

杨杏园dao:“那倒可不必。”席后颜dao:“你贵报的经济我听说很充足,外来的稿子,报酬如何?”杨杏园dao:“那却微薄得很。”席后颜dao:“我有一篇亲族妇人再嫁记,却是一篇写实的作品,在凉报上登过,现在我不愿送给他,想改送贵报登载。”说到这里,撕开一张嘴,笑嘻嘻的说dao:“这run金能够多送一点子吗?”杨杏园dao:“君子不夺人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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