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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niu屋理论研讨会之二(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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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niu屋理论研讨会之二

会议开到这里,到会的人介绍到这里,已经中午了。niu屋外粪堆边电线杆上的电喇叭里,开始报时间。几声长响和一声尖叫之后,BBD的英语在说:“刚才最后一吱纽,是ba黎时间正晌午tou!”这句话一落,会议室里炸了窝。大家都开始起哄,纷纷敲着饭盆、面盆、脸盆和niao盆,要求早点结束人wu介绍,早一点吃饭。因为村里的叔叔大爷们,许多人来开会的动机,并不是冲着同xing关系来的,而是冲着中午的自助餐。虽然听了你们的介绍我们也有些gan动和投入,但现在都正晌午tou了,我们还是得先吃了饭再说吧?有什么事下午不能接着再讨论吗?这时就有人开始埋怨会议的两位主持人──猪dan和俺孬妗,说他们介绍人的时候,是有些太拖拉了,有些意识liu和拉大车了。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就不能改变一下文风和会风吗?没有重点,没有起伏,没有高山和大海,哪里就显得chu平地来呢?没有我们的故乡,哪里就lun着介绍你们了呢?为什么不突chu我们故乡的乡亲,而去长篇大论介绍一些外国人呢?还有点民族自尊心没有了?──说到这里,大家突然又醒悟过来,原来这个会议的主题,是要说同xing关系,这和我们故乡的人和土地,倒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是同xing关系者吗?还真给说得忘乎所以了,还真一下给说蹿了。大家像刚才批评别人一样,现在又有些自责和自嘲地笑了。好了,一切都不说了,但我们肚子饿了,说吃饭总没有错吧?接着又敲盆打碗,起哄吃饭。俺爹这时又louchu下作样子,一下tiao到了桌子上。他不顾我脸上挂不挂得住,又故意显能似的在那里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jin清晰可见地喊:再不开饭,我可要打孩子了;我肚子一饿,可有打孩子的习惯。最后还是众人把他拉下了台,猪dan和孬妗纷纷说,行了老刘,剩下没几个人了,我们接着介绍得快一点,介绍完就吃饭,有问题下午再讨论,可以了吧?可他们没想到,俺爹是个“人来疯”,你不搭理他,他自己就像旱地的庄稼等不来雨一样只好自己可怜自己蔫在了那里;你要是答理他,他就忽雷闪电地来了劲。庄稼变雷电,也是俺爹的一大奇观。现在他见两个主持人给他让步,他就忽雷闪电地来了劲。他跺着桌子说:继续介绍可以,但我给你5分钟时间;超过5分钟,我就要给你们ba麦克风!接着捋着胳膊,在那里试着ba麦克风的样子。没想到他这么一闹,还真把两个主持人给唬住了。俺孬妗是一个外地人,来这里人生地不熟,何况人家过去是贵族,哪里见过这样的莽汉?考虑到以后还要在这里开展工作,小不忍则luan大谋,于是就忍了。猪dan本来不怕俺爹,但考虑到俺爹现在已经不是俺爹,他所以敢这样,或多或少代表着众人的一(以下一段,手上的文本是luan码——无痕茶楼注)Party,这是同xing关系者俱乐bu,这里不是慈善机构。好了,就像mei国情报局的高级官员一样,我们赶jin瞜一yan黑名单,接着吃我们的小niu排吧。酒足饭饱之后,回过tou来再看这些被拋弃的、不被重视的、被污辱和被损害的弟兄,我们心里才有些伤gan。不过这时你再看那些不被重视的弟兄,他们倒早已把刚才的被拋弃、被污辱和被损害给忘记了。他们也正跟我们一起抢niu排。一个弟兄为了和白蚂蚁争一片挂在niu排上的niu腰子,这个意外的niu腰子到底是挂在你夹的那块niu排上还是挂在我夹起的那块niu排上,两个人已经大打chu手。这时你gan到你的伤gan纯属多余。我们没必要替世界担心什么。世界会自己愈合自己的伤口。我们还是安心地在胃里消化我们的niu排吧。济济一堂的是我们吗?还是一群niu排呢?是我们在谈恋爱呢?还是两个niu排呢?是我们在开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的会议呢,还是一群niu呢?

会议chu席者还有:

niu蝇·随人男,同xing关系者。一个苏格兰混子。也是个“人来疯”,随chaoliu。上过两年大学。在大学里没见他读过书,就见他整天追逐女孩子,追逐时髦和新chaoliu。开hua脸。剃一撮maotou。参加学生运动。现在见世界上又时兴起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便又以此为时髦,没问它的由来和发展,来龙和去脉,就兴冲冲地参加了。他这zhong盲目追随和参加,就使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的队伍有些混杂和不纯,纯度低了。他最容易在chaotou上翻hua,也是当运动chu1于低chao的时候,最容易发生动摇的人。在运动开始的初期,为了壮大队伍,为了声势和门面,xi收这样一些人参加是必要的;但随着运动的发展和shen入,就有一个改造他们或是纯洁队伍的任务。不知这一点同xing关系者的带tou人俺孬妗意识到了没有。一到俺故乡,niu蝇·随人便发chu一zhong怪论。他说:这niu蝇都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是滋生niu蝇和同xing关系者的土壤呢?他已经嫌我们的故乡穷了。这话是能够动摇军心的。

横行·无dao男,同xing关系者。一个瑞士的要饭hua子。不是所有的欧洲人都是富翁。这使我故乡的乡亲得到不少安wei。他参加同xing关系回故乡的目的就更加不纯了,纯粹是为了混碗饭吃。就好象要饭的都希望自己犯法好到监狱里吃饭不掏钱一样,他就是把这里当成了监狱。他到了以后跟记者说:这里荒凉得跟西伯利亚一样,还不是监狱吗?这zhong言论又在世界上引起了一场混luan。也使我们乡亲的自尊心大受伤害。但他一个要饭的,你能把他怎么样呢?我们只好把他当成另一个脏人韩。

──接下去还有一些同xing关系者,德xing也和niu蝇·随人和横行·无dao差不多。笼统地说,就是一群混子,和同xing关系回故乡的宗旨、原则和最终目的毫不相干。有他们是八两,没他们是半斤,说不定没他们倒是比有他们更纯结。快吃饭了,我们就是不介绍他们、把他们省略掉也罢。当然这又激起了一场民愤。但这zhong民愤在大铁板抬上来的nenniu排面前,ma上就烟消云散了。他们本来就是来混肚圆的,在niu排面前,他们的主张和民愤、真理和正义,顷刻间土崩瓦解。他们愤怒的吃相,不比白蚂蚁等人好多少。要说我们在这个人wu介绍上有什么政治yin谋,就是钻了他们自己不争气的肚子的空子。









列席者若干

记者若干

闲人若干

不明shen份和不怀好意的人若干

公ji若干

癞蛤蟆若干

hua猪若干





济济一堂

说话就到了下午。大家酒足饭饱。俺爹拍着肚pi,打着饱嗝,掐了niu屋墙角扫帚上一gen柴禾gun在那里剔牙。酒饭都不是自己的,大家都有些吃撑了。酒也有些喝醉了。不是自助餐吗?不是自己guan自己吗?既然是自己guan自己,就用不着像大家围在一起吃大桌菜那样相互招呼和客气同时也是相互妨碍和监督了。你想怎么样,就可以端着盘子在几个菜前面来回穿梭。怎么穿梭都是正常的。整个大厅既是大家的,又是你个人的。不像吃大桌菜,每个人的座位都是固定的;哪个菜离你远了,你也不好故意把菜转到你面前;转到你面前的菜,你也许正好不爱吃,但人已经在让你了“吃一点,吃一点”,于是你就违心地吃了一点。吃着吃着,就胡luan吃饱了,一切都不符合自己的心愿。许多上liu社会的人经常说:饭整天吃得累人。我们这些村里的乡亲初听起来,以为他们是在矫情;现在我们信了,不是矫情,事wu的本shen就是这样。人家是贵族,用不着靠跟我们说假话来支撑人生和门面。我们的日常习惯,就是端一个大碗蹲到街上来吃;外在的形式是拥动和liu窜。这和西方传到中国的自助餐在形式上不谋而合。老曹和老袁现在也喝得醉醺醺的。他们在一起就jiao换了对这个自助餐的看法。他们两个都说,欧洲是有许多mao病的,好长时间没到那里访问了;我们在台上的时候,中国和欧洲还没有建jiao;如果那时建jiao了多好,我们两个肯定是在各人忙着各人的chu国访问而不是在忙着打官渡之战。当然,欧洲是有mao病的,特别是老曹和老袁都没到那里访问过,它怎么会没有mao病呢?但有一点还是可取的,就是他的自助餐。这是我百十年来吃到的最舒服和最自然的一次饭。包括大清王朝在县城宾馆给小麻子选mei,伙食也没有这么入口过。我吃了这自助餐,喝了这洋酒,我就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国,你说呢老袁?老袁和老曹的意见一般是很难统一的,现在老袁竟点着tou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老曹。──意见竟统一到了一起。当然了,任何事wu都有它的两面xing,自助餐也有自助餐的mao病。它的mao病就容易在夹菜(特别是夹小niurou时)、盛饭、盛汤和倒酒时引起混luan和争夺。虽然我们知dao自助餐不guan饱是不会拉倒和草草结束的,但是我们还是对我们的肚子和自助的饭菜不太放心。我们一下迷失了方向,我们不知dao它们的大小和多少。大小多少是我们打小说话就学到的语码,但到现在我们反倒对它们不自信了。我们过去对时间挥金如土,现在我们对时间却格外地吝啬和急迫:还是先让我来。我不guan领袖是不是在这里。我们这时拥挤、争吵和打骂的声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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