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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niu屋理论研讨会之一
时间:公元年月日
地点:故乡村tou粪堆旁niu屋会议室
会议主持人:(an姓氏笔划为序。笔划稠的放到前面。)
猪dan村长、屠hu。
冯·大meiyan秘书长刘老孬之妻、世界名模、“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之领队
会议chu席人:(排名不分先后。因是圆桌会议,挨着一个个介绍。姑且从小刘儿开始吧。谢谢。)
小刘儿潦倒文人。特长:会给人nie脚。爱好:爱掺乎一些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别人的事。会议还没开始,他就上来抢座位。在抢座位的过程中,与白蚂蚁之子白石tou发生了冲突,相互大打chu手。又为这chu手被他的心上人冯·大meiyan瞟见而懊悔不已。
六指已经过时的著名理发师。牢sao满腹。总觉得自己创造的发式并没有过时,而是众人反复无常造成的。爱驻足街上,对来来往往男男女女的新tou型品tou论足。最后发展得有些下作了,爱往过路人tou上扔过时的蛇和蚯蚓。
白蚂蚁没有任何特长的村民。爱小偷小摸(包括偷别人的思想和观点)又常被别人逮着。大蒜tou鼻子,tou上有两大块白Fc;夏天一shen汗,赤着背,弓着虾米腰在路上走,在坷垃地拉屎的时候,爱将自己的ku腰带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白石tou白蚂蚁之子。he豆yan。常用yan翻人。到了yan前的好chu1他看不见,别人看见的好chu1他上来就抢。刚与人打完架。脸上还挂着一daodao血痕。
曹成村民。历史上的英雄,曾任魏公、魏王、白脸、丞相等职。冕十二旒,乘金银车,驾六ma,用天子车服銮仪,chu警入跸。但天有不测风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后落魄liu狼、蓬tou垢面至今。爱仰天长叹。爱以前辈shen份,给人chu些馊招。大便宜得不着,开始用心思与人计较小便宜。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袁哨村民。情况与曹成相类似,历史上的英雄。曾领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四牧。人称主公。后也落魄liu狼到俺村。liu狼到俺村之后,老mao病还没改,一会儿xiong无大志,一会儿又志大才疏。爱与人小肚jichang,爱与人争长dao短。与曹成是面和心不合的联盟。老曹看不起他,但苦于在这世界上再无人说心里话,就与他狗打连连扯在一起。两人在关系方面,都是长期受压抑者,这也是两人同病相怜扯在一起的重要原因。
曹小娥曹成之养女。hua容月貌,婷婷玉立。但面目经常憔悴──因为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找不到容可以为之悦的知心人。常在集市上看着茫茫人海而唏嘘liu涕。夜来风雨声,hua落知多少?1960年,与俺孬舅搞过不正当关系,怀过私生子,唆过猪尾ba,后又liu产。现与养父老曹住在一起。当然也有风言风语了。一次曹成和袁哨在一起吃酒,老袁拿此开玩笑,说老曹是“自zhong自吃”被曹小娥听见,当时大怒,倒立柳眉,圆睁丹凤,把老曹骂了一个佛chu世,二佛涅盘。老袁以手掩面,不敢仰视。曹小娥借此又敲打自己的养父:“不要吃驴肺吃离了yan,姑nainai躺下是条虫,站起是条龙。半夜里在那里咕咕哝哝,拨门cha子,ding什么用呢?我就是给你敝开了门,你那么一把年纪了,行吗?惹得姑nainaixing起,你又收拾不了场面,第二天还跟我见面不见面了?替你考虑,还是guan了黄汤,趁早找个地方ting尸去,好多着呢!”弄得老曹过后也直埋怨老袁。曹小娥没事的时候,爱夜看猫闹chun,日看狗恋爱。一边看还一边剔牙。可见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前孬妗鬼魂。1960年已死。生前大贤大德,但ding个pi用,照样好人不长寿,让孬舅又找了冯·大meiyan。死后反悔,现卷土重来,要为上一辈子报仇。生前梨huayan,穿得破烂衣衫,端着糊糊碗,就着萝卜丝,tou上爬满了虱子;吃着吃着,虱子就掉进了萝卜丝碗里。她梨huayan又看不见,生前不知吃到肚里多少虱子。死后虱子复发,都变成了仇恨的zhong子。现在穿得hua枝招展,梨huayanzuo了手术,zuo成了虎豹圆yan;虎豹圆yan看穿世界,hua枝招展英姿飒shuang。你们同xing关系者不是要回故乡吗?我前孬妗也来搅和搅和。据专家估计,由于前孬妗的到来,一定会使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的运动更加波澜起伏,大为可观。
俺爹村民。见利忘义。日常没有任何作为。见面不要问他干什么,他什么都不干,唯一要干的是给别人添腻歪,一生对别人要求多,对自己要求少。整天考虑的是世界怎么对不住他,从来不考虑自己有没有对不起别人的地方。谁当他的儿子谁倒霉。他能把儿子送到虎口而博人一笑,他能把儿子领到集市上卖掉而帮人数钱。当年我给曹丞相nie脚的时候他唆着猪尾ba对人卖乖,后来我被曹丞相辞退的时候他对着我长嘘短叹,怪我在外边不争气,使他的猪尾ba断了来路。本来这次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的研讨会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听说这次座谈会之后还有自助餐招待,开会时每人发一瓶汽水,就非让我给他搞一张入场券。本来会议上没有安排他,现在临时luan抓,哪里搞得到?他就躺在地上泥水里打gun不起来,说我忤逆不孝,这时又搬弄起他的一点历史知识,说郭ju还埋儿呢,说李机还卧冰呢,现在既不让你埋儿,又不让你卧冰,让你搞一张入场券,你还推三挡四的,到底是什么用心?──这还不是叫爹最生气的,你搞不到入场券我不怨你,我也知dao你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但问题在于:你替爹搞不到,你就不能把你手里的那一张让给爹吗?你的思路往这方面想都没想,你日常对爹是什么态度,不就昭然若揭了吗?从小一把屎一把niao把你养大,到tou来你对我是这个态度,那我当初还养你这个王八dan干什么?…接着就越说越多了。我见此情况,像历史上历次父子冲突一样,赶jin将我手中的入场券让给了泥水中的我爹。这时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我爹一见人多,像历次一样,手nie着券子,又开始得便宜卖乖地说:你不给我券子我不生气,我一闹,你就把券子给了我,我就真生了气──说明你本来能给我券子,不等我生气,你是不会给我的,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和要我的好看吗?你让众人给评评理!接着拉着我不让我走,把我也弄得一shen泥水。就这样,到tou来他有了券我没了券,我还弄得一shen没理。会议开始前两个小时,我还在村tou粪堆旁心急如焚地转游,等人退票。但这zhong时候哪里还有人退票?爹倒是从我shen旁,大摇大摆得意洋洋地入了场。最后我只好找到会议的主持人、村长猪dan,许给他事后nie三天脚,才从他手里,高价买到了一张站票。这是我一入场为了抢座位和白石tou打架的gen本原因。看着我们两个在那里打架,白石tou他爹白蚂蚁对我怒目而视,随时准备帮儿子下手的样子;俺的爹就不同了,还在那里一边chou着烟卷,一边用烟tou点着我跟别人说风凉话呢;这孩子就这样,chu门就跟人打架!接着“咕咚”喝了一口汽水。
路村丁村丁。他家祖上民国初年移民到俺村。那时俺村的村长是俺姥爷他爹。小路的祖上就跟俺姥爷他爹当村丁。村里缴田赋时他调着pigu推着独lun车,俺姥爷他爹拿着草帽在一旁走着扇风;土路上俺姥爷他爹问:累吗小路?老路一边tou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一边挣着脖子说:不累不累,一车粮食,可不能说累,村里断案时,他先从原告被告家里各敛几斤白面,到村西土庙里,给俺姥爷他爹烙热饼,等俺姥爷他爹吃了热饼再说理。断chu案子,该打打,该罚罚,由老路去执行,弄得老路也很威风。村里开会时,他敲着大锣从村里穿过,嘴里喊着:开会了,开会了,耳朵里saimao驴了,让爷敲来敲去地喊!最后俺姥爷他爹去世,村丁也去世,临死之前,老路村丁将他的儿女叫到床前,说:承蒙小刘儿家祖上看得起,我们一个外来hu,让我们当村丁;一开始我不知dao,后来当着当着就知dao了,这个村丁也不可小觑呢!放到村里是村丁,放到一个国家,就是总统的大秘书呢。总统的一切思想,都要从这里传chu来,你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你还不可以忙里偷闲sai些自己的思想进去吗?在他搞女人的时候,你不就可以忙里偷闲地搞个丫环吗?说着说着,老路就瞪了yan睛,说不chu话来;但还不咽气,用手顽固地指着他家后墙上的一个老鼠dong。家人们把老鼠dong打开,一gu黑气从里面飞chu来,接着变成了五彩缤纷的思想和货se、yin谋和诡计、洪水和猛兽,还有几个妖里妖气的女人的jing1灵。它们都在随着音乐活灵活现的tiao舞。这时家人们明白,原来就是它们,几十年在统治着俺的村庄,迷惑着俺姥爷他爹和老路,倒是和俺姥爷他爹和老路毫无关系了。但它们都贴着俺姥爷他爹和老路的标签。在这些标签中,哪些属于俺姥爷他爹,哪些属于老路,像一团luan麻一样,早已混淆不清。家人们看着老路僵化的指tou,大哭一场。这时也就jian定了祖祖辈辈当村丁的信念。于是一口气当了百十年。村里村长变幻不定,倒是村丁都是固定的。铁打的营盘liu水的兵,铁打的小路liu水的村长。一次欧洲教授刘全玉dai着金丝yan镜,回来考察了小路和村长的关系,倒是对这个大加赞赏,说别看这个小路,这次搞得倒是很有些自由和民主的味dao呢。你看我现在家乡那些总统,他是liu水,而国家的服务人员就是铁盘;虽然当初小路家祖上搞这个纯粹chu于自私,但他卑鄙的动机,竟也达到了高尚的目的。谁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太绝对了吧?卑鄙也是可以达成高尚的。这不就是一个例子?虽然他学我家乡的样子就像一块rou在大热天放得时间过长有些走味,但我问一句,它总比没有rou要好吧?至于他忙里偷闲sai进去一些私货和搞了一些丫环,就好象生孩子必然有血污一样,这也是难免的。如果计较起这个,历史上没有哪一个伟人能够站得住脚。教授这么一讲,小路家的村丁地位。在村里就更加合法和理论化了,就更加铁盘和不liu水化了。谁敢反对他们呢?你是要破坏民主和自由吗?新换一个人,他还真不会推独lun车、烙饼和打锣,在主人偷女人的时候,他到隔bi的房间偷这个女人的丫环。如今的小路,也就这样跟上了猪dan。小路长得尖脑壳,瘦长,刚接替他死去的爹当上村丁时很委琐,见人先笑,说:您是前辈呀,您得常来呀。打锣声音很小,饼子烙得很小。但当着当着,就和他爹他爷爷一样,敞着怀,可着大锣在街上扇,饼子烙得像女人的大ku腰。这时常说的一句话是:世界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就是上来下去,chu来进去。单看这话,我们就知dao他进步了。渐渐小路连村长猪dan也有些不放在yan里。村里开会,村长在台上讲话,他也在台下提着锣cha言cha语。大家有议论,猪dan对这个也很腻歪,但他的cha言cha语有时对自己又有提醒作用──到底是村长没有村丁当得熟练哪,你说jidan,他可以当场给你提溜一只小ji;你说女人,他可以当场给你指一个丫环,猪dan也是可气而不可言。在这次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的座谈会问题上,猪dan和小路也闹得不大愉快──在会场的正常座位之外,村里又加印了一批站票,这批站票该归谁guan理,村长亲自掌握还是下放给村丁,谁来收诸如小刘儿的款子,两人有些矛盾。猪dan赌气说,今天开会我一个人主持,你就不要cha言cha语了;今天不比往常,今天有外宾,你cha言cha语的,让人家看到倒好象我当不了这个村长和会议主持人一样。但小路噘着嘴不高兴,说这样的会议也算是大腕云集,这样的机会也算是千载难逢,只许你表现,不许我表现,这符合日常的真实吗?日常我可以cha言cha语,到了关键时候把我抹掉,当秘书的命运就这么可悲和悲惨吗?这符合自由和民主的原则吗?这符合村长和村丁之间的既定关系吗?当初俺家祖上把村丁一辈辈传下来,到了我手里,就这样让我把原则和祖宗的遗训给糟蹋和歪曲了吗?不让我cha言,还不让我发言了吗?我不作为你的cha言,我作为自己的独立发言,这下你可guan不着了吧?你以为我愿意在你pigu后煽风点火呢?那也是没办法;现在我听到你不让我cha言,我心里高兴着呢,我可获得解放了,我可有自己的独立人格了;你既然这么安排,我在这次会议上的shen份,可就不是一个村丁而是一个会议代表了。我不是列席而是chu席了。我举起的一只手臂,也算一票,我也得珍惜这个权利才是。你以不让我cha言为始,到我因祸得福成了正式代表而终;这就是历史发展的逻辑。捣luan,失败;再捣luan,再失败;最终的胜利者是谁呢?我要发一个新闻通稿呢。村丁小路,也成了这次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理论研讨会的正式代表,还不是一条新闻吗?别人看起来,还以为我是开你的后门沾你的光当上的呢,还以为你在以权谋私,安cha自己的亲信呢;岂不知情况恰恰相反,不是你对我的恩赐,而是我小路到了这个份上,想压也压不住,是我自己斗争的结果。小路说了一番话,弄得没有文化的猪dan张口结she2。由于两个人闹翻了,使我们的村子混luan了几天;到chu1有人发言,到chu1有人搞男女关系,一切都没人guan了,没人断官司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