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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故乡何谓之二(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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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故乡何谓之二

我和俺孬妗的专机到了故乡的上空,但我们的飞机并没有降落。没降落并不是我们不想降落,我们在飞机上已经呆腻了;既然偷香窍玉,早已过时,我和孬妗再呆在一起,已经没有什么趣味了。我要下来,我要到故乡的原野上xi收一些新鲜空气。我要去找一下故乡的女兔chun。从飞机上往下看,到chu1是如hua似玉的田野和星罗棋布的村庄。人们都聚集到了村西粪堆旁或是从粪堆旁爆炸一样地四散奔逃。孬妗看到下边她将要开辟的新家园,不顾我的情绪,不顾路途上对我的打击,现在一激动,又把我当成了她的亲人,将的她胳膊cha到了我的臂中,说:“我们的故乡到了。”

但是我们不能下飞机。我们的飞机不能降落。一切都近在咫尺,但一切都还不属于你。还有人在纠缠着我们。纠缠我们什么?就是刚才有人提chu的问题:故乡是什么?问题既然有人提chu来了,总不能没有结果就草草收兵吧?总不能以他们那点不成熟的结论,就匆忙地盖棺论定吧?我们还有自己的看法呢。这个看法也跟你们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大有关系呢。连故乡都没有弄清楚,何回之有?不是一切都成盲目的了吗?盲目有盲目的随意xing和可爱xing,但盲目并不能客观地把握世界。白蚂蚁说一声故乡的结论,一切都概括了吗?就不能允许我们有自己的看法从而形成百hua齐放和百家争鸣的局面吗?世界能这样一bu分一bu分地给省略掉吗?──如果纠缠这个问题的是一般人,我们可以置之不理,但纠缠这问题的是俺姥娘她三叔,这就使问题复杂化了。因此飞机就要停在空中不能降落,机场和打麦场就要实行空中guan制。俺姥娘他三叔是一个烂yan圈──这zhongyan病有着多么大的时代特征呀,褪se的二三十年代,从孩子到老人,村庄有一半人是烂yan圈;这个烂yan圈一辈子是个闷嘴葫芦,现在是死魂复活也眨着烂yan圈振振有词地说:就算那段故乡的理论不是白蚂蚁的看法,是从小刘儿书上抄袭的,看法是小刘儿的,那又说明什么问题呢?小刘儿在你们面前是孩子,在我们面前他就不是孩子了吗?我还是他姥娘的三叔呢。世界恢复礼义与廉耻委员会秘书长刘老孬见了我,还不敢撒野呢。当年他随他娘(就是俺姥娘喽)到俺家去串亲,长着一tou瘌痢疮,躲在南墙下自己挤tou上的脓水,看到我,不好意思地停止自己的手,叫一声“三舅”,弄得我没得恶心;那时哪里想到这么一个不成气的东西,长大以后会成为世界的秘书长?现在也有人跟着他“孬舅”“孬舅”地叫了。世界就是这样发展的吗?我清心寡yu一辈子,最后落得个背井离乡的下场,他在那里ding着一tou脓水,就当了秘书长了吗?世界为什么混luan,不要找大的社会意识形态方面的差异,只看我们shen边,看我和我的ding脓水的外甥在世界上的不同位置和下场,就可以dong察一切了。世界在哪里?世界不在千里之外和虚无缥缈之中,世界就在我们shen边;由我们的昨天,就可以看到我们的今天;由我们的今天,就可以看到我们的明天。同xing关系者回故乡,他们怎么就不看看我当初是怎么离开骨rou和故乡的?骨rou之亲,切肤之痛,我们往往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秋虫唧唧,我这么长篇大论地说了半天,会不会像《红楼梦》中的贾母一样,说着说着外边房子的就着火或走水了呢?我也承认,世界的变化日新月异,关系的hua样层chu不穷,但你往透里一想,一切都是一chu戏,刚刚还是游戏的主角,转yan之间,就是别人带不带你玩的问题了。luan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这句话说的多么好哇。这就是故乡和他乡的辩证关系。故乡是什么?故乡是梦中的温柔富贵和小母niu,所以我们要背井离乡。在这一点上,说不定连小刘儿也没有认识到哇。动不动就是《乌鸦的liu传》和《大狗的yan睛》,他和这些肤浅的同xing关系者,在故乡的看法上有什么区别呢?他借白蚂蚁之口在村tou的粪堆上说,故乡是什么?故乡是他家棚子里隔年的蜘蛛网,上边拉扯着几只干化的苍蝇、蚊子和蠓虫。这话说得不觉得有些矫情吗?蜘蛛和苍蝇、蚊子和蠓虫,怎么能跟小母niu相比呢?如果从这一点chu发,他故乡系列到底写得怎么样,我还真有些怀疑哩。我倒建议他在这本正在写的《故乡面和hua朵》之中,能把这一点致命的谬误和偏差给纠正过来。从苍蝇和蠓虫和立场,转移到温柔而mei丽的小母niu一边。让他给故乡画图画──我们对这孩子寄托着多么大的希望呀,谁知他给我们不负责任地画了两只苍蝇和蠓虫──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画一棵白菜呢──你应该画的,恰恰是一tou小母niu。不要以为你像刘老孬一样,现在也混得人模狗样了,就可以为所yu为,不遵循艺术规律了,你从小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别说是你,连你孬舅甚至你姥娘,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能吃几碗干饭喝几碗汤,我还不知dao吗?你六岁跟人zuo妈妈饭的时候,就拉着人家五岁的女兔chun在那里初试云雨──你那时能试chu什么云雨?──初试云雨也没有错,错就错在怎么被女兔chun他爹男老兔发现了?拿着一把铡刀赶着你在地里跑──愤怒地如同女儿成年之后的丈夫一样──虽然男老兔在这里也有些错位,但是你狂呼着舅爷的名字在那里喊救命,样子还不够狼狈吗?那时你是什么?就是一个彻tou彻尾和顾tou不顾尾的小liu氓。这些历史的问题不追究你也罢,现在的问题是:既然现在你混chu个tou脸和模样来了,写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不见写当年救你于jian情之中的老舅爷呢?文字的字里行间,chu1chu1见你崇拜你姥娘和孬舅,把他们写得跟圣母和英雄一样──他们就没有一点缺点了吗?对你这zhongzuo法,我是有意见的。就说他们有些mei德,但他们的这些mei德是从何而来?你就不能把作品写得再shen刻一步,挖一挖他们的gen源吗?一挖就挖到我shen上。当然,我对你也不是一bang子打死;但你也得知dao世界上还有个本和末、源和liu、主旋律和非主liu的区别才好。把那个老孬,动不动就写成土匪和秘书长,对人对他,有什么好chu1?就不能腾chu一点笔墨写一写主旋律的我吗?当然,我让你写我,跟老孬让你写他,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他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看外甥是一个写字的,就开后门让把自己写成潇洒走一回的土匪,敢zuo敢为,风趣幽默,不拿这世界的规矩和民俗当回事,吃大hu,绑架,保镖,再让黑歌星呵丝·温布尔唱一首cha曲,逮住人也不砍tou和枪毙──恐怕手里也没枪吧?──就挖一个和这人高矮胖瘦大小相等的shen坑,将人tou冲里一填,连土也不埋,拍拍手就走了;把世界和人生弄得举重若轻,夸张了不少。接着又让把他写成世界的秘书长。这时我倒不是光替这个刘老孬脸红了,我简直要为你小刘儿气不平了。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你的人权都受到了迫害。这还有创作自由没有了?还让人家保持一点艺术家的良心不要了?世界为什么chu不了大作品?为什么大腕几百年才产生一个?不是因为这些zhong子wu以稀为贵,而是世界上存在着过多的刘老孬这样的人。而我让你写我,与老孬全然不同,不是为了让你对我ba高和突chu、夸张和变形──前者是“三突chu”后者是现代派,仅仅是让你恢复和还原一下历史的本来面目。但事情的结果恰恰相反,我在你的书中名不见经传,而刘老孬的yin谋一步步得逞,土匪就这么当上了,由此成了一个革命者和职业政治家的资本;后来呢?秘书长也当上了,世界名模也搂上了。我却在背地里向隅而泣。事情到tou来是这样一个结局,你让我会怎么想?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公平、正义、光明和希望了?但我也知dao,世界上还存在这样一个辩证法,wu极必反,乐极生悲,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后来怎么样?后院起火了吧?夫人闹上同xing关系了吧。听到这个消息,天下有多少人趁愿呢。这单单是一个大家chu于对他的嫉妒的问题吗?恐怕他自己也得从自己shen上找找原因。我不是非拿别人的不幸来填补自己空虚和狭隘的心chang,我说句不得当的话吧,照这样发展下去,他将来所要失去的,就不单单是一个老婆的问题喽,恐怕他所有的东西,包括他的秘书长,也难保多稳。我可以料定,他将来失去他的所有这一切之日,就是全ti人民huan庆之时。我已经看到人民游行了,打着各zhong各样的旗子,在那里huan呼雀跃。当然,我说这些的目的,并不是单单来谈老孬,他在我的心中,已经被历史所拋弃了。我谈他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现在所以谈他,不怕脏了我的口,玷污我脑海中的一席之地,白白浪费了我许多脑细胞,还是看着他好歹是我外甥的情份上。他得势之时,不讲我是他舅;但在他失势的时候,我还是讲一点亲情的。但我现在说这个还不是为他,我说他是为了你小刘儿,我亲爱的重外甥。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了。你不能把自己的青chun和事业,文学和艺术,再栓在这辆注定要翻到历史yin沟里的战车上了。是choutuibachu来的时候了。你作品中充满着刘老孬,是个什么意思呢?连猪dan和白蚂蚁也比他qiang嘛。我说这个并不单单代表我自己,而是大家和人民的意愿;群众的yan睛是雪亮的。大家都不止一次地问我,那个小刘儿,怎么还在yin沟里徘徊呢?怎么还是充满着刘老孬呢?怎么就是不见一点希望、亮se和光明的尾ba呢?怎么就没有一个理想的人wu呢?那么这个理想的人wu是谁呢?大家说,这个人就在小刘儿的shen边,小刘儿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样下去,他可有危险和没有指望呢。当然,大家说的这个能给你带来希望和新生、能给你带来第二次生命和艺术青chun的,不是别人,而只能是我。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是谁而你又是谁?我承认,我shen上有许多缺点,主liu之外,还有许多支liu,大概要三七开;三七开不成,四六开总是可以的吧?但人有大人和小人之分──大家又说,不guan怎么分,三叔是一个大写的人,是一个脱离了庸俗、世俗、任何低级趣味和一些毫无必要的贵族习气的人。就是犯错误,也是迫不得已。同时他还是一个清纯的人呢。一个基本的事实是,我告别了故乡。我一生未娶。直到我投井自杀的那一刻,我在人的面前,在女人和男人面前,还是一个童男子呢!在我一生未娶的这个问题上,我知dao在历史上和咱们家族中,你姥娘、你舅舅和你的心目中,还是有些争议的。有争议不怕嘛。争议yun育着发展。灯不拨不亮,话不挑不明,历史可能有一个阶段的颠倒,但是在历史发展的总的趋势上,那终究还是要颠倒过来的。我需要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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