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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落hua落叶(2/7)

“其实,我亦可以不去。”何炳贤说:“刚才言先生分析那首词,不是把汪先生的心事说尽了吗?”

“从自己起。”陈公博接:“从二十年年底回南京以后,我对实际政治从来不批评;对于党也从不表示意见。老实说,我不是没有批评、没有意见;只觉得多一意见,就多一纠纷。再说,我要想想我的意见,是不是绝对好的;就是好、也要看能不能行得通?不是绝对的好,不必说;好而行不通也不必说。我只有一心愿:党万万不可分裂;蒋先生跟汪先生千万要合作到底!唉,到底又分裂了。”

“看起来,汪先生一定要组府了!此刻我们不尽最后的努力,将来会懊悔。”

何炳贤随带着许多来自大后方各地,对汪卫的批评,诛笔伐,严于斧钺;但在”公馆派”的人看,倒不如平心静气的分析,反能令人折服。

“不过,”有人笑:“星期五夜车到上海;星期天夜车回南京,是照例公事”

听言先生念完,座客脸上都似罩了一层严霜;最后是陈公博打破了沉默。

“团结亦不容易。众议纷纭、从何起。”

“分两分。”陈公博说:“炳贤兄,请你无论如何要阻止汪先生组府;其余善后问题,我再设法挽救。”

陈公博沉思了好一会才开:“我无意指谁要负主要责任,不过每次纠纷,我都不是居于发动的地位;而每一次都变成首要分,仿佛魏延,生来就有反骨。事实上是不是如此呢?不是!一切演变,往往非始料所及,像十六年宁汉分立,我在南昌主张国府和总司令都迁汉;因为当时我确实知,共党并没有多大力量,心想国府和总司令同时迁到汉,这样的声势,何难将共产镇压下去?哪里知,后来毕竟引起宁汉分立。”

“这最后的努力是什么?”

“未也!”言先生接:“我刚才还没有讲完;最近,汪先生把他的那首词改过了。上半阕改了两个字;下半阕改了结尾三句。”

有一本青年党办的刊,叫《国论周刊》,因为是友党,认为持论比较客观,其中有一评论汪卫的文章,格外受到重视;说汪卫是十足地的旧式文人,凡是中国旧式文人所易犯的病,汪卫都有。

“不但难,”有人提警告,”也许会被汪夫人拖住,岁暮天寒、冰霜追逐。”

,经过锡兰界堡,听到九一八事变的消息;我记得当夜在船上了一首诗:海上凄清百生,频年扰攘未休兵;独留肝胆对明月,老去方知厌党争。这可以想见我当时的心。”

“实在不可思议。”

“可是,”有人提醒他说:“这一次汪夫人劝驾的意思亦很切。”

“前半阕中犹作留连意,改为无限留连意;下半阕结尾三句:只极目烟芜,寒蛩夜月,愁秣陵,改为尽岁暮天寒,冰霜追逐千万程”

陈公博此时亦不愿先分辨责任;自己说下去:“求党的团结,不但在我实业4年如此;离开实业仍然如此。我记得实业卸任以后,张岳军先生承蒋先生之命来征求我同意,使意大利,我辞不就。为什么呢?老母在堂,不忍远游,固然是原因之一;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汪先生国治疗,我再奉使远方,一定会有谣言发生。党内一有谣言,结果有时非意料所及,常理可度,所以我下定决心,不离南京,一直到八一三为止。”

“这你请放心。”何炳贤显得很有把握地,”别说岁暮天寒,那怕开也没有用。落叶是落叶,落是落;萧条异代不同时,凑不到一起的。”

“怎么改法?”陈公博急急问:“快说!快说!”

“那么,扩大会议呢?”

这些病中,最常见的是每每有一捉摸不定的情,歌哭无端,忧喜无常。大广众之间,尽大家一团兴,而他可以忽然忧从中来,不胜其飘零沦落之。同时旧式文人照例有一夸大狂,尽所见所知,平常得很,但总自诩为有什么独得之秘,因此目无余,可以把别人特别缩小,而把自己特别放大。气量又狭小,稍不如意,即不胜起悻悻之态。

“请举例以明之。”

“这一次的责任——。”有人蓄地没有再说下去。

“我在《革命评论》停刊以后,到了欧洲,本想作久居之计;后来汪先生、汪夫人一再我回国,结果搞张向华跟桂系合作的张桂军事件和扩大会议。”陈公博皱眉摇

说得最刻的是,旧式文人最不宜搞政治,却又最喜搞政治,因为中国过去的政治,本是浪漫的,最合旧式文人的胃。中国文学缺乏逻辑,所以旧式文人便只有

陈公博笑而不答;然后脸又转为严肃,”去年在汉,党的统一呼声又起。有一天立夫跟辞修到德明饭店来看我;辞修很率直,他说:过去党的纠纷,我们三个人都应该负责任。我笑着回答:在民国廿一年以前,可以说我应该负两分责任;廿一年以后,我绝不负任何责任。立夫同意我的话。就是那两分责任,现在回想,也有不可思议。”

“恐怕很难。”何炳贤愁眉苦脸地。

“我决不会去!所以请炳贤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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