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能救战事扩大未来惨痛之遭遇。如尽早能作结束,我或能苟全于世界变局之外,多树与国,暂谋小康,只要国人认识现状,风气改变,凡事实事求是,切忌虚骄,日本亦不能便亡中国。三五十年,吾国仍有翻之一日。”
不过,汪卫忏悔之余,确有补过之心;而胜于”安福余孽”之只求个人的利益,亦自有事实可以证明,他说他:“可为渝方同志稍述一二,俾互知其甘苦者:一为恢复党之组织与国父遗教之公开讲授;一为中央军校之校门,以及铭
至于他的”政府”突然”对外宣战”亦知”贻笑外”?殊不知”
弱之国,万无同尽可能,有之则
以我为饵”汪
卫说他是利用这
情势,作为与日本争主权、争
资之一
权宜手段,对英
实无一兵一矢之加。接着便谈到”解除不平等条约与收回租界等事宜,得以因势利导”终告实现,这是他可以引为快
之事。当然,这是他的仆人之谈;因为他不会不知
国与中国谈判重订”平等新约”日本便不能不抢先有所表示的事实。
“人之将死,其言也哀”;汪卫一生大言炎炎,只以一着错,满盘输,到此亦不能不低声下气,作品取历史矜怜的哀鸣:他说:“铭盖自毁仆人格,置四十年来为国事奋斗之历史于不顾!亦以此为历史所未有之非常时期,计非
此险局危策,不足以延国脉于一线。幸而有一隙可乘,而国土重光,辑抚
亡,难难余生,有识者亦必以兆铭之腐心为可哀,尚暇责铭自谋之不当乎?”
所谓”负责任”是说他从民国21年,就任行政院长,十几年来以”火坑”自誓;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瞻望前途,今日中国之情形,固犹胜于戊戌瓜分之局,亦仍胜于袁氏二十一条之厄。清末不亡,袁氏时亦不亡,今日亦必不亡。兆铭即死,亦何所憾!”
由于汪卫对日本的战事,所知的真相不多,所以虽认为必败于
国的”海空两权”但却用了”摇瞻”的字样;即是”遥瞻”还来得及补救,”如能早日觉悟及此,以中国为日
谋和之桥梁,归还中国东北四省之领土主权,则中国当能为之勉筹化
戈为玉帛之良图。国父之远大主张,便能一旦实现。”
由此,汪卫检讨了他的对日
涉,虽是”与虎谋
”却有两方面可谈。
所谓”险局危策”充其量只是争取”息之机”;他说:“铭之主张,其基本之见解:为日本必不能亡中国。日本本
之矛盾重重,必不致放弃对国府之利用,及知岂不能利用,我已得
息之机。”这话跟他以前的言论是有矛盾的,以前他说:“我看透了,并且断定了中日两国明明白白战争则两伤;和平则共存。”现在却说:“日本必不能亡中国”无论古今中外,以倾国之师而不能亡邻国,则必自亡而后已。这是事实上承认抗战政策,完全正确;但无法改
,只好说是他的求和,是为求得
邻压境的”
息之机”宛转自辩的心情,当然是可想而知的。
二是民国21年淞沪协定签订时,他两任行政院长,”知日方对华,并无整个政策;而我之对日,仍有全国立场。日本自维新以后,号称民主,而天皇制度之下,军人有帷幄上奏之权,自清末两次得利。固已睥睨于一时;民初对我大肆横欺,至华府会议,始解剖厄,固已碍于英
之集
压迫,早
乘衅而动矣。”
提到国父的主张,正好顺便表白,他说:“今兆铭六年以来,仅能与日人谈国父之大亚洲主义,尚不能谈民初国父之主张,即因日本人军人品焰张,而不知亡国断
之可于俄顷者。”同时,他也忧虑日本军人战败后的态度,”中国目前因中
之联合,固可站稳,然战至最后,日本军人横决之思想,必使我国土糜烂,庐舍尽墟,我仍陷甲辰乙巳日俄战争之局面,丝毫无补实际。日本则败降之辱,势不能忍,则其极右势力与极左势力必相激
,而倾于反
之一念,则三十年后远东局势,仍有大可虑者也。”
这两段话,说得少气没力,还不如不说。但以下有段话,却很动听:“国父于民国六年欧战之际,著中国存亡问题,以为中国未来,当于中日三国之联盟求
路。盖以日人品狭而重意气,然国父革命,实有赖于当年日本之若
志士,苟其秉国钧者能有远大
光,知两国辅车相依之利,对我国之建设加以谅解,东亚前途,尚有可为。
国对中国夙无领土野心,七十年来,中国人民对之向无积愤,可引以为经济开发,振兴实业之大助。”
一是”国府目前所在之地区为沦陷区,其所代表者为沦陷区之人民;其所涉之对象,为沦陷区中铁蹄蹂躏之敌人”因此,他如”
涉有得,无伤于渝之规复;
涉无成,仍可延缓敌人之
攻。故民国三十年有句云不望为釜望为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