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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其言也哀
陈公博为中央接收铺路。
到了10月里,汪jing1卫自知为日无多,决定留下一篇最后的文章;但已无法书写,只能口述,由陈璧君纪录。
就在这时候,小矶国昭突然来探病,事实上是来”送终”汪jing1卫觉得这个机会必须把握;他要把他最大的一个心愿,向这个已在求和的日本首相作最后的”奋斗”
“首相先生,”他说:“关于中国东北及内蒙的地位问题,日本必须重新考虑。如果在这个问题上,不能满足中国人的愿望,中日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你们现在所作的努力,完全是白费气力。”
小矶听了这话,闭上yan作了有两三分钟的考虑,然后睁开yan来,以郑重的语气答说:“我可以负责奉告主席阁下,这个问题,并非不能解决;中国东北及内蒙的地位,应该有变更的余地。但是变到什么样子,完全视乎在谈判时,对于解决中日共同利害问题的谈判而定。此刻,我无法作任何预测。”
小矶等于来替汪jing1卫打了一剂qiang心针。从”满洲国”成立以来,日本的军bu也好,内阁也好,在这个问题上,从没有让过步,即使是9月17日的”御前会议”对于对华谈和的条件,仍然jian持”满洲国”的”现状不得变更”可是终于有”改变的余地”了!纵或小矶的话中暗示”改变的余地”极其有限,或者需要中国在另一方面作极大的牺牲,以为jiao换;但毕竟是一项原则的打破,有了一个起点,就能站住脚,逐步推进,不难达到恢复原状的终极目标。
因此,汪jing1卫便有了一段比较能自我鼓舞的《最后之心情》。他在题记中说:
兆铭来日疗医,已逾八月,连日发热甚剧,六二之龄,或有不测。念铭一生随国父奔走革命,不遑宁chu1;晚年目睹ju变,自谓cao2危虑shen。今国事演变不可知;东西局势亦难逆睹,口授此文,并由冰如誉正,jiao专人妥为保存,于国事适当时间,或兆铭没后二十年发表。
所谓”适当时间”是何时,汪jing1卫自己都说不上来。但《最后之心情》显然已与离开重庆时所抱的失败主义大不相同;一开tou就说:“兆铭于民国二十七年离渝,迄今六载。当时国际情形,今已大变;我由孤立无援而与英mei结为同一阵线,中国前途,忽有一线曙光,此兆铭数年来所切望而虑其不能实现者。”
“回忆民国二十七年时,欧战局势,一蹶千里,远东成日本独霸之局,各国袖手,以陈旧飞机助我者唯一苏俄。推求其故,无非yu我苦撑糜烂到底,以解东方日本之威胁,隐以弱我国本。为苏俄计,实计之得!为中国计,讵能供人牺牲至此,而不自图保存保全之dao?舍忍痛言和莫若!”
不但心情改变,立场亦已不同,隐隐然赞成与英mei同盟而抗战了。接下来正好谈到发起和平运动的原始动机。
开tou一段话是表明他的反共立场。不但他也承认,”脱渝主和”是”与虎谋pi”目的是”为沦陷区中人民获得若干生存条件之保障。”又说。”即将来战事敉起,兆铭等负责将陷区jiao还政府,亦当胜于日本直接卵翼之组织或维持会之lun。”
这是指”维新政府”、”临时政府”而言,在后面还有一段解说;蒋委员长”守土有责,无高唱议和之理;其他利用抗战之局而坐大观成败者,亦必于蒋言和之后,造为谣诼,以促使国府解组混luan,国将不国,非兆铭脱离渝方,不能无碍于渝局;非shen入陷区,无以保存起因战争失陷之大bu土地;既入陷区,则必外与日人jiao涉,而内与旧军阀政客,及敌人卵翼下之各政权jiao涉。
即国府过去所打倒者如吴佩孚,所斥如安福余孽梁鸿志、王揖唐辈,以及日人特殊之鹰犬、东北亡国十余年之叛将,铭亦必尽量假以词se,以期对日jiao涉之无梗。”
这又是反共的进一步引申,如果蒋委员长一有言和的表示,延安的共产党,立即就会展开猛烈地攻击,”非兆铭脱离渝方,不能无碍于渝局”虽是表功之语,多少也是实情。
汪jing1卫也知dao,他的”脱渝主和”是”行险侥倖”或者”不为一时一地之国人所谅”不过他是这样想:国际情势演变,已至千钧一发的局面,此时不赶jin想办法,将来”内外夹攻”更艰险,更不忍见的局势发生,也许想要”自为之谋而不可得”所谓”内外夹攻”是指延安的共产党将于战争中扩大。在那个时候来说,也许高估了延安,但不能不说他也是一zhong看法。
接下来,汪jing1卫说他近年来的主张是:“说老实话,负责任。”他的”老实话”是”今日中国,由于寇入愈shen,经济濒破产,仍为国父所云次zhi民地位。而战事蔓延,生民痛熬痛苦,亦濒于无可忍受之一境。侈言自大自qiang,徒可励民起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