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可想而知了!除了日本特务,还有别国的人利用她。”
“为什么?”
“雄白兄,”刘川的神情很严肃,也很诚恳,”你说我们应该虚心,必有所见。请不吝赐教,如何?”
“你是不是觉得应该试验她一下。”敖占问说。
“她的家背景很复杂,难免为人利用。”刘
川说:“你只纯粹当她风尘女
,开开玩笑;别谈什么有关系的话。”
“戒心当然是需要的;但似乎还应该虚心。”金雄白自觉这话带些教训的意味,不太礼貌,便举杯笑:“我是瞎说的。来、来,
一杯!”
“我没有意见。你们,尤其是敖占,对上海的情况,并不陌生,一定知
,怎么样的人,在我最便于照料。”
“川兄,你看呢?”
刘川
,拍了两下手,等驹井
内;他用韩语跟她
谈,两人商量了好一
“对!”金雄白答:“最好能在本人不知
的情况之下,试验试验她。”
“不!”金雄白很轻松地回答,”内人对我很了解了。”
“那当然最方便。”金雄白不愿在此刻就作决定;因而把话宕了开去,”你们慢慢考虑好了再告诉我;我毫无意见。”
“你是说,她受日本特务利用?”
于是,金雄白将荣所说的话,所表现的神态,为刘、敖两人细说一遍;虽然他并未夸张,但他对荣
的
情,是无法掩饰的,因而使得他的叙述的真实
,不免令人怀疑。
刘川笑了,”麻烦的一
分,来自嫂夫人?是不是?”他问。
这些话听来似乎有刺;金雄白气初有些气恼,但随即心平气和了,因为他理解到,像这样的情形,怀疑是合理的态度。
“只有一个办法。不过,我需布置一下。”刘川说:“不知
今天有没有机会试?”
“你请说。”
“没有。”
听他这样发问,刘川和敖占
不自觉地都表现了嘉许的神
;但对他的问题,却一时无法作答。
刘川没有再说下去,看一看敖占
,向金雄白微笑着;神情诡秘,莫测
。
“川兄,”他说:“如果荣
的态度无他,我们是不是应该援以一臂?”
“我知,不是说了吗,她是四转
。”
“我不能不存戒心。”
他们的话跟态度,都使得金雄白心里不大舒服;也不大安心,率直问:“玫瑰多刺,是在梗
上看得到的;我不知
她的刺是什么?两位老兄应该告诉我,让我好作防备。”
“言重,言重!”金雄白想了一下说:“你别忘了,她的国际背景,四分之一是中国。”
刘川
了,替金雄白斟满,自己也倒上了酒,举杯回敬。
“那么,怎么能证明她不是在耍手段,而是于真心呢?”
“我举个例,譬如让驹井去,雄白兄就很难照料。这样一个人,雄白兄怎么安排她?她去看雄白兄,一定也会引人注目。”
等他讲完,敖占说:“雄白兄,我很佩服你,居然
有此慧
,能识英雄于风尘之中。”
“我是惭愧。”刘川接
,”我在这里多少年,不及雄白兄一夜的成就。”
这是暗示应该结束此一话题,刘川与敖占
相顾会意;便又谈到风月上去了。
“不错!逢场作戏,能遇到荣这样的,应该可以满意了。不过——。”
“就怕玫瑰多刺。”敖占半真半假地说:“雄白兄,你可稍为留
心。”
“我的看法是如此。”
“是的。”金雄白有了两三分酒意,回想宵来光景;酒意便变得有五六分了,兴奋地说:“可以说是奇遇!风尘女我也结识得不少,像她这
气质的,纵非仅有,也是罕见。”
“当然。”
一听这话,敖占将
靠拢来细听;刘
川便问:“你的意思,她能为中国所用?”
“那么,”刘川的神态一变,正
说
:“
这些工作,年轻貌
的女人,总比较占便宜。雄白兄的意思如何?”
“那么,恕我直言,川兄,你利用过她没有呢?”
“昨晚上很得意吧?”刘川问。
“派一位新闻、文化方面的人,雄白兄看呢?”
“嗯、嗯!”刘川充分领会了,”既然如此,不妨请教请教雄白兄的意见,看是派怎样一个人比较方便。”
“不光是日本特务。”刘川答说:“我刚才不是说,她的家
背景很复杂。”
“我没有意见。不过,”金雄白笑:“如果是女人,不
老少,总比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