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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2)

但最引玛丽雅姆注意的还是女人。

突然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她的睛猛地张开,倒了一冷气,咬自己拇指的指节。她另外一只手甩到拉希德的后背,手指抓住他的衬衣。

玛丽雅姆想起了扎里勒,想起了他把珠宝送给她时那副喜形于的样。他总是兴采烈,让她除了温顺地表示谢之外,再也无法别的回应。关于扎里勒的礼,娜娜说的没错。它们都是并非真心实意的礼,而是一些赎罪的象征,一些虚伪的、无耻的姿态,与其说是为了让她快乐,毋宁说是为了使他自己心安理得。这条披肩,玛丽雅姆心里明白,是一件真正的礼

她和拉希德居住的那片城区比较破落,那儿很多女人的和脸都蒙得严严实实的,但喀布尔这片城区的女人就不同了。这些女人很——拉希德用过那个词是什么来着?——“现代”是的,现代的阿富汗女人嫁给现代的阿富汗男人,他们并不介意自己的妻化了妆,上什么也没,独自行走在一群陌生人之间。玛丽雅姆看着她们无拘无束地沿着街闲逛,有的边跟着一个男人,有的单一人,有的带着脸颊红扑扑的孩。那些孩穿着闪亮的鞋,质表带的手表,踩着有金辐和把手的自行车,他们和德赞区的孩不一样——后者的脸颊上都是白蛉叮咬来的伤疤,用破旧的自行车胎。

他钻毯,躺在她边。她能觉到他的手在解开他的带,松开她的的拉带。她自己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他翻趴在她上,蠕动着,扭动着,她发一声低喊。玛丽雅姆闭上双,咬牙关。

“这没有什么可觉得羞耻,玛丽雅姆,”他说,语音有模糊“结婚的人都会这么的。先知本人和他的几个妻事。没什么可觉得羞耻的。”

那是一条栗的丝绸披肩,首尾两端缀着珠,两边绣着金的丝线。

这时他的手摸上了她右边的房,隔着上衣,不断地着它,她能听见他重的息声。

“给你。”

又过了片刻,他把毯放回原来的样,离开了房间,留下她陪伴着那个被他的脑袋压得塌了下去的枕,留下她等待痛楚慢慢平息,望着夜空中的寒星和一团婚纱似的、遮住了月亮的脸的云彩。

他犹豫了一会,然后伸手去摸她的脖,用厚实的手指慢慢压它后面突起的骨。他的拇指向下去,这时它正在抚着她的锁骨上方的凹陷,接着是锁骨下方的肌肤。玛丽雅姆浑激灵。他的手掌还在不断向下摸,向下摸,他的指甲已经碰到她上衣的棉布了。

这些女人都提着晃来去的手提包,穿着沙沙作响的裙。玛丽雅姆甚至还看到有个开着轿车的女人在烟。她们的指甲很长,涂上红或者橙,她们的嘴红得像郁金香。她们穿着跟鞋,永远步履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她们着黑的太镜,每当她们一阵风似的从边走过,玛丽雅姆还能闻到她们的香味。在她的想像中,这些女人全都念过大学,在写字楼上班,在属于她们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打字、烟,打重要的电话给重要的人。玛丽雅姆觉得这些女人很神秘。她们让她意识到自己寒微、姿平庸、无大志、知识贫乏。

小摊里面的商人满脸疲惫,或者吞云吐雾,或者朝黄铜痰盂吐痰,他们的脸时不时从来,向过往行人推销纺织品和领大衣。

完事之后,他从她下去,息着。他把一只手的前臂搭在额上。黑暗中,她能看见他的手表的蓝指针。他们就这样躺了好一会,仰面躺着,彼此没有看着对方。

“你喜它吗?”

那天晚上,拉希德又到她房间去了。但这次他没有在门烟,而是走房间,坐在躺在床上的她边。床被压得向他坐的这边倾斜,弹簧吱嘎作响。

拉希德把脸埋在她的枕上,玛丽雅姆瞪大了睛,望着他肩膀上方的天板,颤抖着,嘴闭,肩膀上能觉到他短促的呼气。他们周围的空气弥漫着烟草和他们早先吃下的洋葱以及烤羊的味。他不时用耳朵磨着她的脸颊,她脸上阵阵刺痛,知他已经刮了胡

“我不行。”她低声,借着月光,看到他的脸庞、厚实的肩膀和宽阔的膛,也见到敞开的领几撮灰

“真好看。”她说。

玛丽雅姆抬看着他。这时拉希德了一件让她动的事。他眨了眨,避开了她的目光。

接着拉希德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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