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使令。依中国人的旧习惯，淑女贵妇都有终随从服侍的婢女，因此一般人认为人有艳婢随侍在侧，看来便是十全十的。淑女贵妇和婢女都应该是丽的，可是不知何故，人们认为某一是属于婢女的，而不是属于主妇的。婢女和她们的主妇看起来不调和，就象厩和地主的田宅不合一样。袁氏把这观念应用于，所以他主张说：“梅以迎瑞香山茶为婢，海棠以平婆林枪丁香为婢，牡丹以玫瑰蔷薇木香为婢，芍药以罂粟蜀葵为婢，石榴以紫薇大红千叶木槿为婢，莲以山矾玉簪为婢，木樨以芙蓉为婢，以黄白山茶秋海棠为婢，腊梅以仙为婢。诸婢姿态，各盛一时，淡雅俗，亦有品评。仙神骨清绝，织女之梁玉清也。山茶鲜妍，瑞香芬烈，玫瑰旖旎，芙蓉明艳，石氏之翔风，羊家之净琬也。…山矾洁而逸，有林下气，鱼玄机之绿翘也。…丁香瘦，玉簪寒，秋海棠，然有酸态，郑康成崔秀才之侍儿①也。”

①据说郑康成的侍儿能用古文与她的博学的主人说话，其情形跟中世纪学者彼此以拉丁文对话一样。袁氏认为一个人如在某方面——甚至在棋弈或其他方面——有特殊的成就，一定会之成癖，沉湎酣溺而不能自的；所以对于的癖好，他也表现同样的见解：

余观世上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之人，皆无癖之人耳。…

茗赏者上也，谈赏者次也，酒赏者下也。苦夫内酒越茶及一切庸秽凡俗之语，此神之恶痛斥者，宁闭枯坐勿遭恼可也。夫赏有地有时，不得其时而漫然命客，皆为唐突，寒宣初雪，宜雪霁，宜新月，宜房。温宜晴日，宜轻寒，宜华堂。暑月宜雨后，宜快风，宜佳木荫，宜竹下，宜阁。凉宜月，宜夕，宜空阶，宜苔径，宜古藤-石旁。若不论风日，不择佳地，神气散缓，了不相属。此与舍酒馆中何异哉？

古之负癖者，闻人谈一异，虽谷峻岭，不惮蹶-而从之。至于寒盛暑，肤皴鳞，汗垢如泥，皆所不知。一将萼，则移枕携袱，睡卧其下，以观之由微至盛至落至于萎地而后去。或千株万本以穷其变，或单枝数房以极其趣，或臭叶而知之大小，或见而辨之红白。是之谓真，是之谓真好事也。

①中国作家对算术数目之类显然是很淡漠的。我把找得到的袁氏著作的最佳版本拿来比较，还是找不那所谓“二十三条”数目对否事实上没有什么关系。只有琐碎的人才会斤斤于数学上的准确问题。快意——明窗净几古鼎宋砚松涛溪声主人好事能诗门僧解烹茶苏州人送酒座客工画卉盛开快心友临门手抄-书夜炉鸣妻妾校故实

折辱——主人频拜客俗阑蟠枝庸僧谈禅窗下狗斗莲胡同歌童弋腔丑女折论升迁作怜应酬诗债未了盛开家人算账检《韵府》押字破书狼藉福建牙人吴中赝画鼠矢蜗涎僮仆偃蹇令初行酒尽与酒馆为邻案上有黄金白霉中原紫气等诗

最后，袁氏又拟快意凡十四条，折辱凡二十三条①：

关于赏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