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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有人在跟踪我(2/7)

“所以,你们是亲戚,”综艺版作家说“我以为耶拉除了他亲的亡母外,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卡利普走宽大的编辑室,他的双引导他来到一张桌旁,两位老先生正在那儿谈。其中一位笔名叫涅撒提,是个愤世嫉俗的老古板,多年前曾和耶拉有过一场激烈的角。这些日来,报社给他一块角落,让他发挥他愤怒的正义写作回忆录,和耶拉的专栏比起来很不显,也较少人读。

“哼!”年老的好战分说“要不是因为那些亲戚的缘故,耶拉怎么可能会有今天?比如说,他有一个夫助他一臂之力。同样也是这个信仰虔诚的家伙教他写作,但耶拉最后却背叛了他。这位夫是某拿克胥教派的一员,这个教派在库姆卡普的一座废弃皂工厂里举行秘密仪式,过程中大量运用到铁链、橄榄榨油机、蜡烛,连皂模也派上用场。他参与各仪式,然后一个星期的时间坐下来写报告,把教派活动的内幕消息提供给国家调查局。这位仁兄一直努力想证明,他向军方告密的这个宗教组织中的门徒,事实上,并没有涉任何危害政府的行为。他把他的情报和耶拉分享,希望这位文艺青年会阅读并学习,提升自己对优文句的品味。那几年,耶拉的政治观顺着一左边来的风倒向右边,其间,他不曾间断地收那些报告中的风格,像是织在字里行间、直接取自阿塔尔、阿布·呼罗珊、伊本·阿拉比和波特佛里欧译本的明喻和暗喻。没错,有些人在他的明喻中看见了连接我们旧有文化的新桥梁——尽它们全依附于同样老的源。但大家并不知创造这些仿古文的人本是另一个人,一个耶拉恨不得他消失的人。多才多艺的夫天赋异秉,还是个万事通:他制造替理发师省麻烦的镜剪;研发一割包,使得此后许多男孩不再因为严重的疏失而毁掉未来;他还发明了无痛绞刑架,把浸油的索换成项圈,把椅换成开合式地板。有几年,耶拉觉自己需要他亲夫的关,于是那阵他便在自己的‘信不信由你’专栏中,大力介绍这些发明。”

“最近几天都没看到耶拉。”他皱着眉说,斗犬似的脸就跟他专栏上方的照片一模一样“可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他在桌上的记事本里找到两个档案夹,其中一个标示为“发排版”另一个是“存稿”在“发排版”的专栏档案夹中,是过去六天来已刊登过的文章的打字稿,还有一篇尚未登载的周日专栏。明天才会见报的周日这一篇,想必一定已经排好了版,画好了图,然后又被放回档案夹里。

第二个记者询问他要找耶拉什么。卡利普翻遍脑中记忆库里的凌档案,才找这位仁兄的份。老着黑框镜的这个家伙,是报纸综艺版中的夏洛克·福尔斯。他知在贝尤鲁的哪一条暗巷中哪一天有哪一位优雅的电影明星——她们全都摆一副奥斯曼贵族名媛的姿势——曾经在哪一家豪华院里接过客。他知,比如说,那个来到伊斯坦布尔,伪装成一位阿廷女伯爵但后来被揭发其实是在法国乡下表演走钢索的天籁歌手,事实上,是一个从阿尔及尔来的贫穷穆斯林女人。

这个场景简直就是某蹩脚的叶西坎电影里的一幕,故事描写一个勤勉向上的孩,经过多年的贫困孤独后,终于苦尽甘来。某一年的除夕夜,在贫民区一间破败的房舍里,菜鸟记者耶拉告诉他的母亲,家族中一个有钱的亲戚邀请他到他们在尼尚塔石的房参加除夕宴会。他将与活泼的堂妹和喧闹的堂兄弟们共度一个吵吵嚷嚷的乐夜晚,说不定最后还会去城里天晓得哪个声场所玩。母亲欣地想像儿的喜悦,由于她刚好是个裁,便为他准备了一个惊喜:当天晚上,她悄悄把亡夫的旧外修改成儿的尺寸。耶拉穿上外,完。(看见这个景象,母亲里泛:“你看起来就跟你父亲一模一样。”)听说有另一位记者同事——也就是这个故事的目击证人——也受邀参加宴会,快乐的母亲更放宽了心。当记者与耶

者来信、尾端被啃烂的铅笔、大小不一的各式剪报(关于一个吃醋的丈夫的情杀故事,上面用绿钢珠笔标记重)、从外国杂志里剪下来的大照、人肖像、几张耶拉手写的便条(别忘了:王的故事)、空墨瓶、火柴、一条难看的领带、几本有关萨满教、胡儒非教派和增记忆的糙平装书、一罐安眠药、降血压药、纽扣、一只停摆的手表、剪刀、读者来信附上的照片(一张是耶拉和一位秃军官,另一张,在某家乡下咖啡馆里,几个油亮亮的摔跤手和一讨人喜的土耳其牧羊犬开心地望着镜)、彩铅笔、梳、香烟杆以及各的钢珠笔…

在标示“存稿”的档案夹里他只看到三篇文章,全都是几年前已经刊登过的。星期一要刊的第四篇,此时大概正在楼下某位排字工人的桌上,所以星期天之后的存稿只够再撑三四天。难耶拉没有知会任何人,就不声不响地去哪里旅行或度假了?可是耶拉从没离开过伊斯坦布尔。

“对不起,可是你全搞错了,”综艺版作家反驳“耶拉在写‘信不信由你’专栏那几年时,他完全是靠自己。让我给你描述一个场景,那是我亲目睹,不是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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