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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个ma特恩哲学故事和第八十(3/7)

的大门,所以他就把它扔到花园里,扔得很远很远。

这位拆卸工拍拍手:“总算完事了!”作案人在东张西望地寻找证人:“你们看见了吗?马特恩只得如此。真是异乎寻常!”这个复仇者在尽情享受报仇雪恨的余味:“这个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我们的账了结啦!”可是除了这条狗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指天发誓,说这种事非得如此不可。除非是亲爱的上帝虽然喜欢下雪,却又在居高临下地刺探情报。上帝在毁灭着,实存着,气恼着。

当马特恩带着狗,想要离开布赖斯高地区的弗赖堡市时,没有一个警察表示反对。他不得不乘三等车,因为又上山又下山耗尽了他的旅费。他不得不有一次在托特瑙,有两次在诺特施赖,一次在尼希通,一次在于贝尔施蒂克过夜。同哲学家交往的费用是如此巨大——如果不是有一些慈善的太太和软心肠的少女,主人和狗就只好忍饥挨饿,渴死、饿死了。

不过,他们还是跟在他后面,想让一个被哲学辩论弄得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他们希望把一个人,即一个超验还在半道上就能够招雇的人弄回到尘世间,弄回到他们那双人床的床架上。这里所说的人就是:拉大提琴的厄尔琳小姐,胡弗纳格尔上尉古怪的小女儿,来自奥尔登堡的棕色头发的女秘书,瓦恩克的黑鬈发清洁女工,还有在弗尔克林根与萨尔布吕肯之间送给他滴水汉斯的格尔达。所有这些人都是他用金条和不用金条而使之致富的人。而她们只想要他,只想要他。这些人是:来自策勒的埃林的媳妇,来自比克堡的格蕾特-格林,布德齐斯基的姐妹抛弃了孤苦伶仃的洪斯吕克山,还有贝尔格街之花伊尔玛-耶格尔,克林根贝格那两个上弗兰肯地区的女儿——克里斯塔和吉泽拉,从苏占区跑来、身边没有弗兰茨兴-沃尔施莱格尔的希尔德兴-沃尔施莱格尔,约翰娜-蒂茨再也不愿同她的蒂茨生活在巴伐利亚森林中。寻找他的还有:利珀河的一位公主及其女友,东弗里西亚群岛饭店老板的女儿,柏林的女人们和莱茵河畔的姑娘们。德国的女人们通过寻找广告和旅行事务问讯处,探问马特恩的下落。她们在红十字会打听。她们用归还失物时给予酬金的办法引诱人们。更何况矢志不移的意志具有两重目的。她们追赶他,看到他,拦住他,要用薇拉-格普费尔特茂密的头发扼死他。她们想抓住他,用伊尔玛的小屋,用格蕾特的陷阱,用清洁女工的峡谷,用垃圾桶盖,用埃尔克的裂缝,用家庭主妇的口袋,用柏林人的小面包,用贵族的小金属圈,用鱼丸和西里西亚的天堂来抓住他。为此,她们带来的东西有:烟草、短袜、银匙、结婚戒指、沃尔施莱格尔的怀表、布德齐斯基袖口上的金纽扣、奥托-瓦恩克的剃须皂、小叔子的显微镜、夫君的存款、特别法庭法官的小提琴、上尉的加拿大外汇以及心灵和爱情。

马特恩总不能老避开这些财富。她们在科隆的火车总站与科隆那坚定不移的大教堂之间等待着,进行激动人心的观察。财宝希望在地下室旅馆和客店里,在莱茵河畔草地和冷杉针叶上受到人们的羡慕。就连那条狗,她们也想到了给它准备香肠皮,好让那些回报不致受到索要吃食的狗嘴干扰。同样的事情别做两遍,要不然你就会遇到同样的事!

尽管他希望独自一人带着狗探访那个寂静的男卫生间,以便独自沉思,同这个世界保持一段距离,但是在人声鼎沸的火车站候车室里,少女们的手指、家庭主妇们的手指、公主们的手指却在摸他,要求他:“一起走吧,我知道在哪儿。我认识出租房屋的一个住房勤杂工。我有一个熟人要外出几天。我知道有一个采砂砾场,那里再也不会开工了。我在多伊茨给咱们俩找到了一个地方。至少呆一会儿吧。只是说一下情况。沃尔施莱格尔派我来的。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跟在后面,我保证。一起走吧!”

这种照顾使马特恩想到普鲁托,它让普鲁托长得胖乎乎的。哦,可以倒过头来的报复啊!愤怒遇上了棉花。仇恨遇上了爱情。飞镖①。击中了他,因为他认为已经击中了八十五次。同样的事情别做两次——相同的事情决不会重复!因为在营养最好时,他瘦了。格普费尔特穿在外面的那些衬衫套在他身上已经合身。虽然奥托-瓦恩克的桦木汁洗发水使他的头发感到凉爽宜人,但马特恩的头发却脱落殆尽。以破产管理人身份出现的是被遣返回家者滴水汉斯,因为他所说的那种曾经寄存在巴伐利亚森林或者奥利希专区的东西,以上弗兰肯地区、苏占区和土头土脑的方式传染给了他。主导动机就是谋杀动机,由于滴水汉斯的缘故,他不得不往插座里撒六次尿。这使他感到不知所措,这使他感到莫名其妙。剧烈的治疗方法治好了他的病。他染上了淋球菌。电把他击倒了。双人床的床架把一个东奔西跑的复仇者变成一个正在离港的唐璜。他已经露出厌倦的眼神。他已经在娓娓动听、不厌其烦地唠叨爱情与死亡了。用不着看到什么,他就可以做到含情脉脉。他已经像抚摸天才最可爱的孩子那样抚摸他的梅毒。那种小小的疯狂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刮完胡子,他立刻就会希望割去宰丸,希望把他所喜欢的表现型扔给列波莱洛②,扔给这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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