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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数嫁妆(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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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数嫁妆

还记得吗,海lun老是见人就说她当过我的伴娘,她还说我有过一个非常隆重的中式婚礼。

不错,事情就跟海lun所说的那样,只不过,当时海lun不在场。hua生在场的,她脸上搽了白粉霜,嘴chun涂得红红的,像猴子的pigu,笑得很开心,好像她真的很为我高兴。

但是就在我结婚前的那个月,你应该想象得chu,hua生气得连正yan都不瞧我。她说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文福才娶了我,而没娶她。我提醒她我是怎么帮助他俩的,她假装没听见。

真的,我一直跑前跑后地为他俩传信,而那些信她都不让我读。后来我发现暖房里有一个秘密的地方,hua生就在那里涂脂抹粉的。我就告诉文福,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可以藏他的自行车。我把他带到hua生shen边,他俩就可以趁午饭后大家都要睡觉的两个钟tou里说说话。他俩在那儿亲嘴的时候,我站在门边望风,注意老阿婶和新阿婶会不会来。

当然,我没看到他俩亲嘴的场面,可我知dao,他们肯定已经亲过嘴了,就像那些害相思病的人那样!因为当他们从那破hua盆后面chu来的时候,hua生的脸上、脖子上全是红印,那就是文福亲过嘴的地方。文福自己的嘴也被hua生的口红染红了,他的脸上也沾上了白粉,看上去就像个唱戏的。我看到他推着自行车走的时候,脸上浮现chu十分满足的笑容。

然后我就连忙帮hua生ca掉这些亲吻的印记,ca掉化妆的痕迹。我责备她:"你怎么能让他亲呢?光说说话、握握手还不够吗?"

把你的嘴bajiao给一个你家里的人都不认识的男孩,是很可怕的。当然,把shenti的其他bu位jiaochu去更加可怕。

"我喜huan这样。"hua生笑着说,满不当一回事。

"什么!你喜huan这样。这么说来,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你可以把全家的名声扔进yin沟里?就像两条无灵xing的狗,相互追赶着嗅对方的脏尾ba!"

但是就在我为hua生用力ca洗脸上的脂粉时,她还沉浸在对文福的梦想中,告诉我文福赞mei她柔ruan的脸dan、灵巧的双手。"嗨!"她发牢sao说,"你要把我pi都ca掉了。"

"你活该,"我说,"这一块地方ca不干净了,他就像一只蜘蛛咬你的脖子。现在大家ma上就要起来了,嗨,这下可麻烦了。"

hua生只是格格笑着,去拿镜子,然后说,"让我瞧瞧。啊哟,瞧他都干了些什么呀!"她把领子翻起来,笑得更厉害了。

她也不想想,我这样帮她得冒多大的风险啊。她明明知dao,要是她母亲知dao这一切的话,我的麻烦比她大得多。hua生年纪比我小,所以我得对她的行为负责。不知老阿婶和新阿婶会怎么chu1置我。

当然,对这zhong想法你可能理解不了,我怎么会因为hua生而惹麻烦呢,我有什么好怕的呢?可在当时的中国,你老是得为另外的人负责。不像在这儿,在mei国——什么自由啦、独立啦、个人的想法啦、干你想干的事啦、不必服从你母亲啦,没那回事。没人会跟我说,"小姑娘,听话点,我给你吃块糖。"你不会因为zuo了好事而得到什么回报,甭想。可你要是于了坏事——你家里人可以随心所yu对付你,不需要什么理由。

我还记得那些吓唬我的话。"你是不是要我们把你永远赶走,当个要饭的,像你娘那样?"大婶婶老是这样说。"你是不是想生一场大病,让你的脸全bu烂光,像你娘那样?"打我来到崇明岛位后,老阿婶就说这zhong话给我听——要是这些话是胡说八dao也就算了。我不知dao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她是像hua生所说的那样,已经逃走了呢,还是像我父亲所说的那样,已经死于一场怪病;要不,就像大家在背后议论的那样,她是因为某zhong不明的原因惹我父亲生气而被送走了。我刚来到岛上的时候,只要老阿婶一提到我母亲的名字,就不由得两yan泪汪汪。

后来,我不哭了。我竭力不去想我母亲,竭力打消我曾有过的念tou,希望我母亲总有一天会来看我。于是老阿婶就想chu了新的威胁我的办法,使我害怕。一次,她把我和hua生带到上海一hu人家,她指指一个正在扫地的姑娘。

"瞧这个可怜的姑娘。"大婶婶用一zhong怜悯的口气说dao。那姑娘穿着一条又短又破的ku子,两条瘦tui全lou在外面。她的目光呆滞,毫无表情。然后老阿婶告诉我们,她是一个nu隶,因为她母亲死后她不好好zuo人,被她父亲卖到这儿来了。

还有另外的威胁。当老阿婶觉得我还不够怕的时候——当我不肯很快磕tou求饶,不肯请求原谅的时候——她就会在我tou上打一ba掌,"这么ying,这么不听话!谁家会要你zuo媳妇呀?兴许我该把你嫁给那个老奥pi匠/

她指的是那个挨家挨hu给人补鞋的乞丐,他浑shen上下透chu一gu他所修所卖的旧鞋子的臭气。我知dao我们村里所有的母亲都威胁她们的女儿说,谁要是不听话,就把谁嫁给奥pi匠。要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奥pi匠早就有二十个老婆了。

我觉得老阿婶这么说,不是对我特别凶,也不是在撒谎。我这么说倒不是chu于大度,威胁小孩子是我们这样的大家ting的传统。老阿婶小时候,她母亲可能也是这么对待她的,找一zhong无法想象的可怕的生活方式来警告,再找一个好得令人无法相信的好孩子zuo榜样。这么zuo就能叫你的孩子循规蹈矩,这么zuo就能把他们笨脑袋里的自私思想赶跑,这么zuo就表示你对他们的前途很关心,教育他们在家里也要守规矩。

但这也是我那天在暖房里gan到害怕的原因。hua生让文福亲嘴,这事有多坏呀!她这么干可能会断送我自己的前途,所以,后来hua生再叫我送信给文福的时候,我当然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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