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个案子的最末一个,”卜劳迪医生轻松愉快地说道。他放下那只黑拎包,朝着死人的破碎脑袋望望“哼哼!原来是你呀,唔?我从来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跟你再见面哪,史洛安先生。”说着,他就脱下了帽子和大衣,忙碌了一番。
他跪在地上忙了五分钟后,站了起来:“明摆着是自杀,这就是我下的结论,除非在座的还有哪位另有高见,”他大里谈论这件案子,就从家里打电话到这儿来,给史洛安通风报信。”
“另一方面,”埃勒里没精打采地说“却没有办法查明是谁向这写字间打的电话,也无法查明电话里讲些什么。充其量只能掌握到以上这些点点滴滴的事实。”
“依我看哪,这点事实已经绰绰有余的了。托马斯!”维利应声在门口出现。
“快跑回卡吉士家去,把所有的人全部过过堂。弄清楚:今天晚上咱们搜查史了电话,转过身来,发现埃勒里正在察看史洛安写字桌后面靠墙的一个保险箱,圆形的铁门大开着。
“还不知道呢…好哇!”埃勒里把鼻梁上的夹鼻眼镜扶扶稳,低垂着脑袋。小箱的底板上放着几份文件,文件下面有个金属东西。警官一把从他手里拿了过来。
原来是个笨重的老式金表,已经老掉了牙,早已没有滴答之声了。
老头子把表翻转过来:“准是它,没错——!”他挥扬着表,高兴得手舞足蹈“埃勒里,”他大声叫喊道“水落石出啦!毫无疑问,整个这件麻烦事总算了结啦!”
埃勒里仔细观察这个表。表底金壳的背面,蚀刻着微细的小字,字迹已经磨损得差不多看不出来了,就是这个姓名:亚尔培·格林肖。蚀刻的年代,确实相当久远了。
埃勒里看来比以前更不满意了。尤其加重他心事的是,警官把表揣进马夹口袋中,说道:“这是不成问题的。罪证确凿。史洛安显然是在捞走期票的同时,从格林肖身上把表掏走的。再配上史洛安自杀这件事,那就千真万确地坐实了史洛安的罪行了。”
“对此,”埃勒里愁容满面地说“我完全同意您的见解。”
过不多久,迈尔士·伍卓夫和佩珀副检察官也来到了这个自杀的现场。两人都铁板着脸,俯视着吉尔伯·史洛安的遗体。
“史洛安就是这么一个人,”洛安住处的时候,在楼下书房里
当佩珀和警官凑在书桌上的强烈灯光下细看这张碎纸的时候,埃勒里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种耻辱和难听的名声。我就改用了母亲娘家的姓氏,史洛安,一切从。这所空着刻嚷了起来:“这里有东西啊!爸爸,维利,快来呀!”
三个人弯着身子,从生锈的炉门望到炉子内膛。在炉膛底部的角落里,新添了一小堆灰烬;在灰堆之外,有一小片——非常小的——厚厚的白纸。
埃勒里从自己口袋深处,掏出了一块玻璃,使电筒的光束对准了纸片,聚精会神地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