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过一片杀机,感情愈来愈是膨胀,他大喝一声道:“住口!”
从孙帆扬背后走出一个人,冷冷地打量其心道:“小贼,你是天良发觉了吧!你作恶多端,玷污了我义女,还出手杀了她,天下也只有地煞这种魔王,才生得出你这种贼骨头来。”
其心一惊,怎么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此人正是无敌神拳楚颠,那老者之女拜他做了义父,其心一言不发,伸手一掌,飘飘忽忽,已近楚颤心脉,楚颠一闪,只觉脉门一紧,被其心手到搞来。
孙帆扬小凉不已,正待抢救,其心顺手又抓起地下老者,他心中不断狂呼:“其心!其心,你此时可千万不能杀人。”
那老者还是骂个不停,其心激动之下,理智已渐薄弱,他一振双手,忽然人群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其心,你再杀人,姑姑便死在你面前给你看。”
其心决服一瞧,想不到伊芙竟在那五、六人中间,她长衫大袖,帽子戴得极低,是以其心竟未注意。
其心动内大震,他力道已发,救之不及,那两人身子疾如箭失,被抛向深渊,孙帆扬大怒,一刀砍向其心,其心忽然双脚一踏,依样平身飞去,竟是后发先至,硬生生在空中将那两人拉回。
孙帆扬心中忖道:“小贼呀小贼,你这身功夫不去为国为民做番大事,反而投身卖国,真是可恨!”
伊芙慢慢走了过来,孙帆杨将老者穴道解开,手举一面红旗正待挥去,但见伊芙愈走愈近,他怕箭关无眼,伤了武当周真人唯一女徒,只是举在空中挥不下去。
伊芙忽然拔剑直刺其心,似乎气怆已极,其心一怔闪过,只见伊芙不住向他施着眼色,他心念一动,上前足起手攻,打得十分激烈。
孙帆扬心中急躁不安,他思忖只要红旗一挥,其心立刻便成箭猖,这武当女徒怎的如此不省事,就是那王老头也是讨厌,偏生要什么亲刃小贼,几乎破坏了大局。
忽然伊芙一声惊叫,已被其心擒住举起,其心大声叫道:“谁敢上来,我就是一剑。”
孙帆扬急得目毗皆裂,可是他知伊芙是周石灵最钟爱的弟子,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其心又叫道:“如果再施暗箭伤人,孙帆扬你可是自作自受。”
他举起伊芙作为挡箭牌,大摇大摆走了,孙帆扬一冲动便待挥动红旗,可是只见伊芜高高地被举在空中,秀发散乱,面气苍白,他忽然想起独生爱女,不觉杀机大减,颓然坐到地上。
其心走了很远,这才将伊芙放下,伊芙俏脸一板道:“其心,我虽是救了你,却是容不了你,你想想看,你所行所为还像是人吗?”
其心摇头道:“我可从来没干什么不可见人之事。”
伊芙一凛,说道:“难道那些杀人,还有对女子…女子无礼的事都不是你干的?”
其心点头不语。伊芙忽然柔声道:“其心,只要你诚心悔过,不再跟那蛮子做走狗,你有什么冤屈,姑姑能得设法替你洗清。”
其心听他柔声说话,他这一路上饱受困气,更感到亲切无比,他几乎想向伊芙倾诉内中秘密,可是想到如果此事周石灵知道,定是遍传天下,打草惊蛇,反而引起凌月国主防备。其心正色道:“姑姑,请你给3祖说,董其心将来自然会有个交代。”
伊芙望着他轻轻地道:“其心…总要先脱离凌月国主,不再为他作恶才成,你…你…唉!真的如此贪心富贵荣华吗?”
她目光中洋溢着千般怜爱,就像慈爱的母亲,绝望地瞧着日益坠落的孩子,作最后的规劝,又像是年轻的妻子,望着伤重元救的丈夫,恨不得代他受苦。
其心望着那眼光,真令他心碎了,他心中一痛,忖道:“姑姑也不信我了。”
可是此时胸中突然冒起一股豪迈的勇气,仿若促使他担起世上所有的重担,他痴痴地望了伊姑娘一限道:“姑姑,我听你的话便是。”
其心说完便走了,伊笑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对于这个深沉的孩子,她愈来愈是不了解了,但心中却有一个结论:“其心不是那种人,还有…还有其心真的长大了,长大得不但不再需要人保护,反而可以保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