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康浩,而不肯答应解救妖女冉肖莲,足以证明彼等并非‘复仇会’的人。”
骆伯伧茫然道:“话是不错,但这些跟姓罗的又有什么相干呢?”
黄石生肃容道:“根据以上推测,咱们可以得到几点结论,而这些结论,正可藉以判断他们的去向和路径。”骆伯伧道:“什么结论?你快说。”
黄石生侃侃说道:“第一,那黑衣少女既非‘复仇会’中人,适巧在白马寺出现,可能是意外巧合;第二,由孟津顺江出海,必须横贯鲁境,普通江口渡般不能胜任的;第三,那罗凡若是乘舟西来,在孟津渡口登岸,火焰岛的船自然会在这里等候,他们就不必再雇赵老头的小船了;第四,小船既无法放出海,也没有在北岸泊靠,除了溯江上驶之外不可能在其它去处…所以,小弟判断火焰岛的船只,八成必在风陵渡附近等候,而罗凡和黑衣少女掳得康浩之后,为避人追踪,不敢由陆路前来风陵渡,才故意在孟津雇舟,绕道而行,虽然时间耽误了几天,却正可避人耳目,然后在此地换乘大船,扬帆出海,就不虑被人发觉了。”
骆伯伧听得半信半疑,沉吟良久,才道:“四弟,这可关系着康浩那孩子的生死安危,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黄石生道:“小弟虽不敢断言必中,但有九成信心,大哥且勿急躁,等宗六弟打听回来就知道了。”正说着,一条人影迈步如飞直奔李家茶棚而来,正是“飞蛇”宗海东。
那宗海东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咻咻,脸上却带着无限兴奋之色,一到近前,便大声叫道:“大哥,四哥…有消息!”
骆伯伧大喜,忙问道:“怎么样?是查到康浩的下落了吗?”
宗海东却摇摇头,道:“不!是赤焰岛船只的消息,那些贼,果然狡猾,根本就没有近岸泊靠…”黄石生摆了摆手,轻声道:“你先喝口茶,定定神,再详细述说,此地耳目甚杂,声音要放低一些了。”
宗海东赫然一笑,连忙举起热茶,贪婪地大口喝干了一杯,然后压低嗓音说道:“小弟奉命去江边打听,费了好大的劲,始终查不出所以然来。据船户们说,岸边依靠的船只,都是经常往来的货船,从未发现外地海船泊岸,直到不久之前,由潼关驶来的头班渡船抵岸,才打听到一点消息…”
骆伯伧迫不及街道:“什么消息?”
宗海东道:“渡船上的水手,发现一条形状古怪的双桅船,下锚停泊在大河河心中。”1三人神情一震,不约而同都从竹椅上站了起来。
骆伯伧以手遮眉,一面凝目张望,一面连声追问道:“在哪儿?在哪儿?”
宗海东遥批着滚滚河水,说道:“大哥,请由那只悬着灯笼的桅顶望过去,扛面上,不是有一个黑影么,就是那只双桅船…”
骆伯伧点头道:“不错,是有一条般,但怎知它不是正在行驶呢?”
黄石生接口道:“如果船在行驶,必然张帆,那船只见船身,不见帆影,的确正在下锚泊在江心,可笑咱们只注意岸边,竟没有想到它会泊在湍急的江面上。”
语声微顿,转问宗海东道:“你说那船形状古怪,指的是什么?”’宗海东道:“听渡船水手们说,那艘船船舷特别高,整条船漆成血红色,船首和舵楼翘起,就像个红元宝似的,而且是头尾两端下锚,船舷两边还有几堆黑忽忽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
黄石生边听边点头,眼睛却一直投在江心,又问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那怪船是何时出现的?”
宗海东道:“据说昨晚还无人看见,今天一早才发现它泊在江心…不过,也有人说三四天以前,曾看见这怪船在潼关附近出现过一次。”
黄石生眼中一亮,傲然笑道:“大哥,不会错了,一定是火焰岛的海船。”
骆伯伧振奋地道:“六弟,快雇一艘船,咱们驶去瞧瞧!”
黄石生道:“大哥何必亲冒风狼,由我和六弟去一趟足够了。”
骆伯伧笑道:“你以为愚兄老迈了不成?”
黄石生连忙道:“不!小弟的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