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零准是和大哥见了面。”

萧震东教女儿提醒了往事，吁叹一声：“不错！彼时我已料到，秦贼必为元帅的大患。那夜曾经私叩禅师，索要一烈但却能服后缓发的毒药，老禅师想了很久，问我可是有朝一日，要服用这粒药后，再去办件大事？我回答，倒才笑着又赠我一粒，看来和每人已经分得的药相同，但却异香扑鼻的灵药，嘱我善藏备用。当时索药，是想有朝一日，秦贼谋已显的时候，我潜返临安，服下此药，闯秦府斩草除，却想不到这是一粒‘生化金丹’；禅师费四十年的光，仅仅炼制了六，竟然恩赐了我一粒…”

“自然，你没看到珂儿要杀那宇文启的时候，听到楚零暴喊，他全一颤，随即抓起宇文启，扔到湖中吗？这足能证明他们哥儿俩个不但见了面，并且还一定是谈过不少话，珂儿才能听那是楚零的声音。”

萧珂难禁狂笑，笑得捧腹打跌，半晌之后才捺住笑声，但仍掩饰不住兴欣的神情，接着酒僧的话说：“难怪人们称他是酒仙，酒和尚，你可称为酒圣了。”

“我奇怪楚零怎会和她姊妹走在一起。”

“好了好了，说来说去爸反正说不过你。瑾儿，今天是你亲看到的，萧珂他竟敢当着上万的人，杀人如蝼蚁，这份狂妄…”

“爸，女儿可不是护着大哥说话，幽燕三绝金氏兄弟无恶不作，早就该死！女儿认为大哥杀的对，杀的好！”“哼！娃儿不知轻重，他只顾杀一个幺小丑，可误了我的大事。秦桧这匹夫狡猾至极，必已闻风藏起，看来爸又要虚此一行了。”

萧珂技惊群小，怒诛幽燕三绝中的金老大金凯元，和酒僧论，把臂而去的经过，及画舫群中，楚零一声“大哥使不得”的暴喊，萧震东父女俱皆目睹；事后即命船家沿湖小游，直到夕坠，才泊舟。

“爸又不讲理了，二哥哥怎能杀人？何况当时…”

“爸，我看大哥变多了！”

萧震东摇着，打断了女儿的话锋说：“你们俩个也忒顽了些，不该学着鲁达的吻，骗白叔叔和长去墓地傻等；至今想来，我还觉得愧对那两位肝胆义气的盟弟。最不该明知萧福鬼，在我药力没散开以前，瞒着不说，致留无穷大祸…”

酒饭用毕，萧震东看了女儿一说：“瑾儿，你可曾留意楚零在哪艘船上？”萧瑾笑着说：“爸是指着太白四女华家两位姊姊说的？”

下，唯一‘清神’的妙品。不信要把‘酒’换成了这恶浊的“”你再听听这首诗变成了什么东西——‘五，千金裘。呼儿将换“”与尔同消万古愁。’这算什么玩意儿，满肚，岂不是愁上加油…”

“话虽如此，

“唉！云蒙禅师害人不浅。”

萧瑾闻言“噗”的一声笑了来，顺手给萧震东斟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上一盏，浅品半，才开言说：“爸又在怨老禅师那两粒药啦！您怎不多想想，老禅师是有的圣僧，怎肯制毒药赠人？只为昔日天下群侠，志复大宋河山，誓雪二圣之耻，在岳帅军营立必死的约言，共发不成功则成仁的誓言；禅师为了替天下多留几位奇才，为大宋多保几分元气，才慨赠灵药！并曾实告岳大元帅，此药功能化骨增髓，为武林难得的灵。服后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妄用真力，至一定的时限，必然昏睡若死；实在却是藉人睡死的时候，药力自行运转，发挥无比的妙用。因为群侠豪气云，万一义不容生，图损人才，于事无补，遂分赠大众；声言服后必死，无药可医。爸和群侠却信以为真。后来老禅师要回转大雪山，当夜爸去拜会禅师，问老禅师可有服后…”

酒和尚也哈哈笑：“这却怎敢！不过你这酒圣二字，倒是提醒了我，和尚酒葫芦里面已经没有剩酒了，酒朋友，咱们何不市上买酒一醉？”

“酒和尚你说错了，咱们且去市上，买酒一‘清’。”

此时西湖面千百画舫之中，有一艘泊停湖心，船家父正在替雇舟漫游胜景的父女两人，酒端菜。他们正是在山西境内救走珍娘和金郎的萧震东和萧瑾父女；因为安置珍娘姊弟，延迟了时日，昨夜才到临安。晨起听到传说，临安一剑双鸟在西湖较技夺尊；萧震东有心要见识见识对方的功力，遂雇舟漫游，暗窥究竟。

两个人都不由大笑起来，携手大步奔向西湖。

萧瑾笑着接：“爸还说呢！当年在敬阜山庄，您错拿灵药当成毒，您下那粒生化金丹，大哥抢去了另外的一，几乎把女儿吓死。要不是二哥哥问是老禅师赐赠的丹药，暗中告诉了我内中实情，并将计就计远隐大雪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