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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见如故
雷峰塔下,弃舟登陆,萧珂抓了一把赤金豆儿,赏给驾船童儿;酒僧在塔旁建有草庐,两人把臂而入。
雷峰塔是前越时代王妃建的祈福塔,据说每方砖上都有佛像,砖内中空,珍藏着经典,共八万四千卷。(作者an:民国十四年九月,雷峰塔突然全bu倒塌,湮没了所谓“雷峰夕照”的mei景。曾有人拾得带有佛像的中空方砖,而藏不lou。至于所谓八万四千卷的“陀罗尼经”据说也曾发现,可惜今日已难知下落了。)
草庐中,酒僧和萧珂倾酒漫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僧在临安多年,广说到秦府之事,如数家珍,萧珂说dao:“今夜更shen,要烦高僧引路…”
“庄主有心一探秦府?”
“不瞒高僧说,家父与我互有成见,但愤恨秦贼之心却是相同。当年家父未能手刃此獠,引为终shen憾事;如今我既然来此,必将这东西的心肝摘去,方不虚此一行。高僧可愿助我一臂?”
“俗话说的好,当仁不让,和尚义不容辞!这多年来我也受够了窝nang气,怕只怕今朝你我仍难如愿成功。”
“莫不成这贼的心肝,是铁打钢铸的?”
“就算是铁打钢铸,你我仍可把他锉化成灰。只是适才你却不该施展绝技,生祭西湖,这贼乖巧的很。”
“我倒忘了这些,不guan如何,今夜走一趟再说。”
“对,铲除几个助纣为nue的匹夫,也是好的!”
两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酒僧问dao:“适才宇文启暗算不成,你已动了怒火,大有杀他的心意,我似乎听到某一画舫之上,曾有人…”
“不错!那是我的义弟,没想到他也来到临安。”
“他也会玄寒冰煞的功夫?”
“不,他是另一个门huchushen,但却比我高明得多,只是人拘谨了些。”
酒僧坐chu1,适当门旁,正对着山径,此时悄声说dao:“天下真有想不到的事情,看来难免一场…”
萧珂却笑着接口dao:“山径上下来了一队人ma,高僧,是找咱们的吧?”
“大概不会错了,是一小队官兵。”
萧珂霍地站起,酒僧却接着说dao:“错了,和尚忘记了日子,今天有人祭塔,和咱们没有关系,不过历年来我在这天,总是躲开此地…”
“好,今天也别例外,咱们走吧!”
酒僧背起葫芦,蒲团,并自墙tou取下一个杏黄包裹,从门后面抄起那gencu如儿臂的禅杖。萧珂笑dao:“高僧想必是不回来了,我听得禅杖响声。”
酒僧赞佩的说dao:“我只不过稍不留心,禅杖在墙上蹭了一下,庄主就能断定我不再归来;料事如神,有yan的未必能够办到。”
“高僧尽捡好听的说,此时想必已近黄昏。雷峰夕照为西湖胜景,有yan的要比我这没yan的幸福多了。”
“半bi江山沉沦,满目疮痍,百姓生活苦极,外患方兴未艾;而权jian当政,只知粉饰太平。二圣之耻未雪,民族之恨未灭,却已日日huan宴,夜夜笙歌,没yan的倒能落个不看不烦!”
“如此说来,萧珂似乎应该变得又瞎又聋才好。”
酒僧不由大笑,笑声中两人携手踱chu草庐。酒僧在木门之上,用金刚指力写了七个大字:“我去也,任君栖止”
萧珂笑dao:“高僧好心chang。寸土寸金的临安,还怕这草庐没有继承的主人?这大概是佛说的‘菩萨心’了。”
“和尚在这一带,是chu了名的狂蛮难惹,不留个字儿,哪个敢住?秦贼的那群看家狗,说不定会暗来窥探,这样免得误累好人。再说这草庐若有住hu,尚可支持十年八载,若废置不guan,经年必塌,岂不是和尚的罪过!”
“高僧语han禅机,是有心人。”
“庄主,咱们必须定个称呼了。”
“高僧多高,莫非丈二shen量、麦斗大的脑袋、腰cu十围?”
“我的佛,和尚岂不成了怪wu?”
萧珂不禁大笑,他有生以来,难得像今天这般高兴。
酒僧暗中念佛,接着说dao:“你叫我酒和尚,我称你酒朋友可好?”
“一言为定,不过酒朋友的酒字下面,若要再加上个‘rou’字,萧珂就变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了。”
酒僧仰颈大笑着说dao:“不知哪个造孽的杀胚,ying生生的把‘rou’挤到‘酒’的下面,糟踏了这众人俱浊我独清的‘酒’字!”
“酒能算是‘清’,诚然奇闻。”
“酒朋友,你可还记得李白那首‘将进酒’的七言诗吗?结句是‘五huama,千金裘,呼儿将chu换mei酒,与尔同消万古愁。’这是多高的意境,多清灵的丰神。酒是一丝假也掺不得的,是万般皆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