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厉害!”
她等待那人临近,忽然翻腕推掌,劈出一股劲疾无伦的掌风。“嘭”一声巨响,震得屋瓦横飞,那道赤红身影斜飘三丈开外。
皇甫碧霞一击不中,立即纵身过去,还想举手发招,那知一眼看去,却见那人长髯垂胸,紫髯罩体,分明是一位全真老道,那会是螓首蛾眉?
老道人骤然被袭,怔了一怔,立即朗声骂道:“你这臭丫头敢情瞎了狗眼,敢偷袭你紫髯道爷!”
紫髯道长欧阳坚和金鞭玉龙化敌为友,结伴同行的事,皇甫碧霞也曾听过,此时已知打错了自己人,应当解释才是,但她心高性傲,几曾服过谁来?吃对方一顿臭骂,随即“呸”
一声道:“原来是三绺紫毛的牛鼻子,打了你又怎样?”
欧阳坚受对方一掌偷袭,若非闪避得快,险些丧命,此时见她恶脸相同,十分刁蛮,直气得次朝瞪眼,厉喝道:“无知小辈,你真要自己找死,那就休怪欧阳坚以大压小了!”
皇甫碧霞见他气得须发颤抖,觉得十分有趣,心里一乐,怒气顿消,却故意激道:“紫髯道长果然威仪非凡,还会吹胡抖发,到底尊容象关公呢?还是象包公呢?请先表白一番再议!”
紫髯道长性情偏激,容易动怒,确是极大缺点,几天前神州醉丐已经当面说过,这时被皇甫碧霞一激,顿时记起前情,暗忖:“对付一个黄毛丫头,那值得这般动气?”当下呵呵大笑道:“小丫头莫要放刁,贫道不与你一般见识,且说出令师称号,待我找他理论便了!”
皇甫碧霞冷“哼”一声道:“凭你也配问我师父,你如能在我掌下走十招不败,我皇甫碧霞就任凭…”她一想到底下两字说出不妥,立即戛然收口。
欧阳坚一听她口气,便知初闯江湖,狂傲却不在自己之下,不禁又呵呵大笑道:“小丫头黄毛未退,居然有此狂傲,如不教你开眼界,你也不肯心服。但贫道生平不欺弱小,让你先发三招就是!”皇甫碧霞方才自己失活,已不胜娇羞,再被欧阳坚轻视,怎还按捺得下,说一声:“老不识羞,接招吧!”翻手一掌,一招“玉叶璇花”挟着呼啸风声疾卷而出。
欧阳坚几十年的修为,独霸辽东,艺业岂同等闲?但他轻敌过甚,以为略一闪开即行,怎知翻雪掌的掌劲笼罩范围极广,由得他闪避得快,也被余劲扫得他半边身子发麻,身如轮转,惊得出了一声冷汗。
皇甫碧霞一掌过后,立又笑盈盈道:“怎么样?这回不敢夸口了吧?”
蓦地一声骏马怒嘶,接着有人叫道:“皇甫碧霞!原来你也来了!”
皇甫碧霞一听是何通的口音,忙道:“欧阳老道!暂寄下两掌,我的朋友来了!”身子一晃,飘落院外。
欧阳坚也听出是何通的粗嗓子,见面前这小姑娘说是她的朋友,怔了一怔,也就飞纵跟出。
何通刚滚下马背,即见欧阳坚怒气冲冲而出,不禁“噫嘻”一声道:“紫胡子老道也在这里,哎呀!你气恼什么?她是上官大侠的师妹呀!”
欧阳坚不觉茫茫地“哦-”了一声。
皇甫碧霞“噗哧”一笑道:“方才事出误会,请道长原谅我冒犯之处。”
欧阳坚哈哈大笑道:“既是自己人,何须客套,欧阳坚也有不是之处,但皇甫姑娘方才情急暗袭,莫非另有强敌象我一样么?”
皇甫碧霞道:“千面人妖也不能算是怎样强敌,因为她穿着红衣,月光下分不出红紫,所以…”
何通听说那人穿的红衣,忙道:“是个女的么?找到白刚没有?”
皇甫碧霞闻言一愣。想起白刚早就藏在庙里,听到外面一骂阵,该知道欧阳坚到来,为何不见他出来相劝?她回顾庙门一眼?说一声:“糟糕!”纵身越墙而进,赶往神座下一看,那里还有白刚的影子?她蓦地记起一人,回身就想追去。
欧阳坚恰也越墙入庙,见她恁地慌乱,便知发生变故,忙道:“姑娘且别心急,我们往外面商议一下,三个臭皮匠总要赛过一个诸葛亮。”
皇甫碧霞也觉言之有理,联袂出庙,便将日来经过概况说了一遍,并下个断语道:“定是那无耻的贱妖,趁我们在屋上厮杀的时候,偷把人藏过一边,再趁我们在这里说话,便把人带走。”
何通听说携走白刚那红衣女子,就住在梅子州,也不问梅子州坐落何方,即高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