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十分严密。”
他的伤处有些痛,痛得令他一皱眉。
安兰立刻伸手去抚摸,道:“要不要再换换药?”
玄正道:“药就不必换了,可是我心里…”
尚二管事:“玄公子,你歇着,只找到你们,我已心安一半了。”
玄正道:“你们哪里知道,风火岛上住的人,平日里看不到几个人,但如果有事,也不知那些人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就好像一个静止的蜂巢,一旦受了惊吓,所有的蜂一齐冒出来,令人难以防备。”
玄正的话,正说出他与方传甲那夜救人,忽然会冒出那么多恶汉,这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
那天夜里,如果风火岛上没有近百人,他们早就平安地逃掉了,当然,成千业也不就被大奶奶一斧头掷在背上拔不下来。
安兰又低头不语了。
她并未睡着,因为她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老爹安大海。
一旦想到安大海,安兰心中还真思念,也不知老父如今怎么样了?
“他又去找那个胖女人了吗?”
安大海有个胖女人,这个女人虽然肥胖,但那一身细皮白肉,就好像刮了毛的肥猪一样白。
当然,这个女人也很会俏,大大的眼睛会勾人,巧巧的小嘴会唱歌,塞上情歌最好听,由她嘴里唱出来,比小黄鹂叫还好听。
安大海的伤是在尚家养好的。
安大海也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两个天天守住他的女儿送做堆的交给玄正。
现在,玄正与安兰、尚二管事,一齐回到了仙岩石。
方老爷子正坐在一张安乐椅子上晒太阳,他眯着眼睛在享受,因为他的后面安梅在替他捏背。
玄正三人远远地出现了,安兰已在远处叫:“姐姐,我们回来了。”
小屋里,丁怡心也走出来了,大家见玄正回来了,好像都松了一口气。
尚二管事只一看方传甲,就好像见了救星似的扑跪在方传甲的面前。
方传甲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住了。
他本来说奇怪,为什么尚家二管事也来了。
方传甲对尚家二管事是有感情的,当方传甲在天马集疗伤的时候,尚二管一旁事细心的侍候,天天把天马集上的丁大夫找到尚家,当然,侍候吃喝更是不在话下。
方传甲愣然中发觉尚二管事在流泪,忙问道:“二管事,你一定有伤心事,说吧,老夫替你做主”
于是,尚二管事便把风火岛上的人,把尚家大小押回风火岛之事又说了一遍。
方传甲一瞪眼,老人家忽地一弹三尺高,就好像他坐在弹簧上一样,身子跳将起来。
安兰轻声道:“老爷子,别急坏了身子,玄相公也受了伤。”
方传甲已见玄正到了面前。
他是关心玄正的,如果玄正受伤,就算他再急,也得等玄正的伤养好。
方传甲一把拉住玄正,道:“孩子,你的伤…”
于是,他伸手去摸玄正左胸破衣,便也发觉那地方一片焦黑,光景好像火烧过的一样。
方传甲也吃惊了。
“是什么伤?你同那姓关的照面了?”
玄正疲倦地坐下来,安梅早就去端来吃的放在三人面前。
玄正自叹口气,道:“师祖,我差一点就没命。”
方传甲大惊,他看看安兰,再看看尚二管事,面上的肌肉在抽动。
玄正又道:“我收拾了‘小子’石玉,也伤了‘酒邪’水成金,我去了快活坝,可是我尚未进去,那个姓关的便出来了。”
“是关山红?”
玄正点头,道:“不错,这人果然有恃无恐,他除了那双‘怪杖’与武功,他还有一支火铳子,我就是被他用火铳子轰的。”
方传甲吃惊地道:“什么火铳子,这么厉害?”
他仔细审视着玄正的左胸,又道:“这个歹毒的恶人,他想一下子就要你的命,这地方…”
方传甲心头紧紧的,因为玄正受伤的地方焦黑一片,如果玄正不是有一件银丝甲罩在身上,玄正就完了。
为了安慰老人家,玄正却强打精神笑笑,道:“我死不了。”
他拉开了上衣,露出身上穿的银丝软甲,道:“我有这件银丝软甲护体,关山红的火铳子也没办法置我于死地,哼,他再也想不到,我在石玉身上得来这件宝物。”
安兰这时候笑对方传甲,道:“我暗中一直跟踪相公,见他快要跌倒,那个人…唔…他好像又在往火铳子里面装火药,我情急之下,拍马冲上前去,拉起相公就往回逃,天爷!当时真够险的了。”
玄正道:“当时‘血箭’周上天也伤了,姓周的不在场,否则,你是救不回我的。”
玄正就以为事情是幸运,不料安兰冷冷一笑,道:“姓周的箭是厉害,我的皮鞭也不弱,他想用箭对付我,除非我手中没皮鞭。”
玄正不敢否定安兰这句话,因为他亲见安兰挥鞭声的威力,她的马术之精,玄正自叹不如。
几个人对于天马集尚家都十份焦虑,玄正就担心尚家姑娘——那位二门不出的大闺女,她怎么能受得风火岛上的苦刑。
这时候,丁怡心才忧愁地问尚家二管事,道:“我丈夫只怕活不成了?”
尚二管事道:“丁姑娘,也算成公子幸运呀!”
于怡心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