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算是官家的人,难道与关山红有关?”
玄正道:“详细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这其间也许有着极大的阴谋存在,玄正当然不会知道,风火岛上的人其实也有来历的,此是后活。
风火岛只有死刑犯,官家把死囚送上风火岛,至于以后的事情,官府是绝不会过问的。
也许有人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在当时清军平反乱的期间,对于那些违法纪的人,处在荒凉的塞外,并未有监狱设置,风火岛上有古堡,便改建成临时监牢,于是就把东方大奶奶他们分配在风火岛掌管囚牢,这件事已有许多年了。
“风火岛”的真正名字也有叫“额尔北岛”自从有了囚犯以后,被人们称做“风火岛”也是水深火热的意思。
人被送上风火岛,就等于下了地狱。
如今尚家大小满门被送入风火岛,这件事玄正可急坏了,当然,方传甲老爷子比他更急。
又是三天过去了。
玄正与方传甲几经商量,但觉人手实在不够,如果想同上一回一样摸进风火岛上劫狱,成功的比率只有二成,如此低的希望,无异是自投罗网。
安梅却提醒玄正,道:“相公尽管放宽心,我以为尚家的老小一时间免不了吃些苦头,却是死不了。”
方传甲道:“风火岛上的日子,比死都不如。”
安梅道:“也许风火岛上的人以尚家的人为饵,想诱你们去上当,也说不定。”
方传甲重重地点头,道:“还是安梅心细,这真是一诱中的,我们可得好生商量了。”
安梅道:“不如我们先回到天马集去,也许在那里能探听些什么。”
方传甲同意安梅的话,老爷子这几天被安梅侍候得舒服极了,如今安梅怎么说,他便立刻同意。
玄正的伤也好了,方传甲也精神奕奕,一行人离开仙岩石的时候,方传甲就撂下狠话,这次出山,一定要找那个关山红比个高低。
尚二管事绝不相信什么火铳子。
他只相信武功,姓关的再是狠,他仍然是个人。
是的,关山红只不过是个恶人,而这个恶人的心底太深了。
这世上的人如果有心机,这种人就不简单,江湖上有许多心机深沉的人,令人胆颤!
关山红就是这种人,如果把关山红当成平常人,那是很危险的事。
方传甲不把关山红放在眼里,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只不过,方传甲也很有自信心。
天马集很静,已经半个月未再有骡马在此赶集了。
塞北的贩马也叫赶集,每个月有五次,只不过自从天马集尚家出事以后,已经半个月这儿是冷清的。
现在,玄正与方传甲一行缓缓地来了。
尚家二管事只一进入天马集,便立刻往家门跑。
他站在大门边未进去,大门是关着的,里面很乱,自从风火岛上的人来过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
玄正与方传甲刚下得马来,天马集的三个铁匠便跑过来了。
玄正对三人点点头。
有个大胡子铁匠指着尚家大门内,叹口气,道:“真惨呐,那根本就是强盗。”
玄正面色很难看,他冷冷道:“各位放心,我玄正不是回来了吗?”
果然,丁大夫也来了,丁大夫指着南方道:“丁小姐与成千业早走一天了。”他好像自言自语的又道:“只有你们两个,行吗?”
方传甲也知道很难,但他又能表示什么?
他与玄正听了丁大夫的话,只点点头…于是…
他们大步走进尚家大院,只见到处散乱着破的碎的家具,后院还有一处被火烧的屋子,尚家的存粮与马匹也被掠一空,没有一间房子的门是关上的。
方传甲忿怒地咒骂:“畜牲,这哪是官家干的事。”
玄正咬呀切齿跺脚,道:“我饶不了那个老女人,她简直是强盗。”
便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如雷轰动。
这声音听起来远在五里外,但玄正已贴耳地下,他很仔细地听着。
他听惊地道:“是西北方。”
方传甲灰发抖动,他举首大门外。
他的嘴巴在嚅动着,灰苍苍的胡子便也翘起来了。
“难道我们刚到天马集,风火岛上的人就得到消息追上来了?”
玄正咬牙,道:“叫他们来吧,不也正是我们下手的最佳机会?”
他拔出腰间插的三节亮银枪,忿忿然又道:“我们出手要狠,不容他们有喘息机会。”
安梅已抖甩着手中皮鞭,道:“请丁大夫躲一躲,我姐妹可不是孬种,动手打仗还难不倒我们。”
安兰的皮鞭虚空抽得叭叭响,笑对玄正,道:“我的马上功夫你是见过的,怎么样,还能对付吧?”
玄正是见过安兰的马上功夫,那直是无懈可击,便他自己也自叹弗如。
他重重地点着头,道:“不错,你的马上功夫一等一的高明,只不过来的是一群凶残的大男人,你如果被他们揪下马,可就惨了。”
安兰一笑,道:“我怎么会叫他们得手?我拍马疾驰,挥鞭狂抽,我不容他们近身,他们拿我没办法。”
但在这时候,雷声似的马蹄声,已卷住天马集来,遥望过去,只见尘土飞场,滚沙走石,宛如灰云中飘来一片怒马飞腾。
安梅的眼力真好,她已拍手笑起来了。
安兰也欢叫起来。
这姐妹二人立刻拍马迎上前去。
安兰边驰边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