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终有一天是不会被承认的。”
白公羊见道:“娘只要承认我,别人承不承认我无所谓。”
陆娟娟道:“傻瓜!你可知道公羊旦那老鬼有多少珍宝和私蓄吗?”
白公羊见道:“我看他貌不惊人,衣不压众,可不像个大财主呀!”
陆娟娟道:“他当然不是财主,因为他是有名的神偷,一个贼不管他偷来多少金银财宝,别人还是不会把他当财主看的。”
白公羊见道:“的确如此,作一个贼的儿子可真没有意思。”
陆娟娟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世上的大财主,富甲一方,他们的钱有几个是光明正大,规规矩矩做生意赚来的?这正是所谓‘人无外财不富’的道理呀!”
白公羊见道:“是的,娘,这么说,弄死了他并没有什么不对了?”
陆娟娟道:“当然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白公羊见道:“娘,我也害过他,不过孩儿害他是为了另一件事,也无意害死他。”
陆娟娟似乎听说儿子害过黑公羊见颇为高兴,道:“是怎么回事儿?”
白公羊见道:“那是抢宝及治病招亲嫁祸给他…”
他说了一切。黑公羊见这才知道,在那招贴上写着“区区公羊见能疗此疾”字样,原来是这小子写的。
也真难为他,居然能把他的字模仿得极像,而且他看来十分拙朴憨厚,却是一肚子坏心眼儿。
直到此刻,黑公羊见只是为此人惋惜,仍不太恨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陆娟娟道:“你说抢宝及仿他的字嫁祸于他是为了另一件事,到底是为了啥事?”
白公羊见呐呐地道:“娘…孩儿实在在太喜欢一声雷甘乃常的侄女甘妮卿,也就是清虚老尼的徒弟了…”
陆娟娟道:“喜欢她那还不容易,这事我和甘乃常或清虚商量,相信他们不至于拒绝吧!”
白公羊见道:“娘,可是我也看得出来,甘妮卿似乎也喜欢那个假公羊见,所以我才迭次害他,可是,每次我又不忍下毒手,总以为那小子很讨人喜欢…”
陆娟娟道:“这就是你的大缺点,凡事拿不定主意,狠不下心肠,俗语说:‘杀人杀死,救人救活’…。”
黑公羊见忖道:“这女人真是狠心人,我娘到底怎么得罪了她,竟然含恨数十年而不变?”
想着,想着,上面已经静下来,想必他们母子已经走了。黑公羊见不甘就此闷死,立刻扒那土石。
他不知道自哪个出口扒土较易脱身?但他猜想,这出口一定较为单纯,就扒这一边。一边扒一边想,不免为白公羊见惋惜,如果白公羊见坚决要求那女人不要害他,他就是仍然死了也不怪他了。
他已临绝境,竟然仍为别人着想。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蓬”地一声,好像就在这墓中传来,像一块大石板倒地的声音。
他停下来静静地听,果然有微声传来,却不是另一边的古墓出口处,这荒冢除了这两个进出口,难道还有第三个出口不成?
的确,微声来自另一方向,似乎已经很近了,他相信一定另一条暗道通这墓内,那是谁呢?他吃了之前的亏,也学了乖,立刻伏在一块大石之后。这些大石是陆娟娟自上面推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