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平衡?便能够赢钱。”他说。
爱情何尝不是贪婪与恐惧的平衡?
愈想占有?愈容易失去。爱是尽量占有和尽量避免失去之间的平衡。
再次回 到烧鸟店?惠绚说你来过一次。
“我告诉他你去了法兰克福。”
“为什么告诉他?他问起我吗?”
“不?我们聊天?就提到你。”
我有点儿失望。
你喜欢的是惠绚吗?
一月底得一个晚上?你再次出现?仍然坐在后园。
“情人节 你会来吗?那天我们有特别优惠?要不要我留一个位子给你?”
“好的?谢谢你。”
你不可能一个人庆祝情人节 吧?
情人节 那天?政文和我吃过一顿晚饭之后便上班。
这天晚上?客人很多?徐铭石也特地来帮忙。
“赶快找个女朋友?情人节 便不会孤单。”我跟他说。
“有了女朋友?情人节 不孤单?但其他日子孤单呀。”他笑说。
是的?爱会使人更孤单。
一直不见你出现?我开始着急。
“刚才太忙?我忘了告诉你?秦医生上午已经打过电话来取消那个位子。”田田说。
“是吗?”
“嗯。”田田的脸色很苍白。
“你没事吧。”
“我的肚子从下午开始就不舒服。”
“那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不要紧的?我吃点止痛药就没事。”
“会不会是盲肠炎?”
“没这么严重吧?”徐铭石说。
“我十年前已经割了盲肠。”田田说。
“那就有可能是更严重的毛病?你快些换衣服?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苏小姐枣”田田老大不愿意。
“这么晚?到哪里找医生?”徐铭石问我。
“当然是去急诊室。”
我强行把田田带到急诊室。
“苏小姐?真的不是什么大病?我的肚子现在已经不痛了。”田田可怜兮兮地求我让她走。
护士叫她的名字。
“我陪你进去。”我挟持田田进诊疗室。
进来的医生不是你?真叫我失望。
我在诊疗室外面张望?不见你的踪影。我向登记处的护士打听。
“秦医生在吗?”
“他放假。”
“是休假还是特地请假?”
护士瞪了我一眼?说?“是休假。”
休假和请假是有分别的?如果是请假?就有可能是安排了丰富的情人节 节目。
田田从诊疗室出来?愁眉苦脸。
“怎么样?”我问她。
“医生替我注射了?我平生最怕痛?苏小姐?下一次?不要再逼我看医生。”她哭丧着脸说。
我是不怀好意把她带去急诊室的?目的只是想见你。真对不起田田。
我在干什么?
我从未试过单恋别人?今后也不会。如果你不再出现?也就罢了。
那天中午?在布艺店里?我正忙着替客人挑选布料?你竟然在店外出现。
“苏小姐?你在这里工作的吗?”你问我。
“这是我的正职?那间烧鸟店?我只是一名小股东?有什么可以帮忙吗?”
“我想换过家里的窗帘布。”
“我们要到你家里量度窗子的大小。”
“我把地址写给你。”
“你住在西环最后的一间屋?我知道是哪一间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住哪一个单位。”
你有点愕然。
“我小时住在西环。”我撒谎。
为什么在我决定不去想你的时候?你又突然出现?“我住在顶楼。”你告诉我。
那天夜里?我站在阳台上?看到西环最后一间屋的顶楼有灯光?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欢愉。我真想亲自到你住的地方看一看。
到客人家里量度窗子?通常是派一个小工去?但是为了可以看看你的房子?我一个人来了。
“苏小姐?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奇怪。
“我不怕你?你怕我什么?”我装着理直气壮的进入你的房子。
客厅的一边全是窗?窗帘布是深蓝色的?已经很残旧。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得近乎凄清?这里不像有一位女主人打点一切。
“我可以进去睡房吗?”我问你。
“当然可以。”
你睡的是一张单人床?床收拾得很整齐?房里并没有女孩子的照片。
枕头上放了一本解梦的书。
“你也相信这些吗?”
“我时常作些好奇怪的梦?所以就看看书。”你说。
“什么奇怪的梦?”
“记不起了。”
“为什么每次梦醒之后?总会忘记那个梦?尤其是好梦?如果是噩梦的话?却会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