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拨开了姨父手

骑了几米远，他又调tou回来，掏chu一盒避yuntao，问我要不要。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就又扔给了他。王伟超收好避yuntao，问我：“真不要？”我说要你妈个bi1哟。

他嘻嘻哈哈地靠过来，朝我吐了个烟圈，说：“你觉得邴婕怎么样？”不等我反应过来，这货大笑着疾驰而去。我们这些人凑一起没少拿女人开玩笑，我也不例外。

而在这zhong校hua中，邴婕作为校hua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心里不乐意，曾装着不经意抗议了一下，结果却在他们的挤兑中，反而自己拿她开了几回荤腔。

我到家里时，院子里阵阵飘香。掀开门帘，nainai正在厨房里忙活，她说：“哟，林林回来的正好，一会儿给你妈送饭。”我问往哪儿送。

她边翻炒边说：“地里啊，养猪场那块，今天收麦。”我说：“这地里能进机qi了？”nainai呵呵笑了：“机qi？人力机qi。”接着，她幽幽dao：“你妈这么多年没干过啥活，今年可受累了。”我没接话，cao2起筷子夹了片rou。

正往嘴里送，被nainai一ba掌拍回了锅里。我哼一声，问都谁在地里。nainai说我小舅、陆永平和母亲。我说：“又不用机qi，他陆永平去干什么？”

nainai笑骂：“陆永平，陆永平，不是你姨父呢。往年不说，今年西水屯家可用上劲了。”我又问：“爷爷呢？”nainai揭开蒸锅，一时雾气腾腾：“你爷爷上二院去了，气guan炎作二次检查。

我也chou不开shen，你叔伯nainai今天周年，总得去烧张纸吧。”我到客厅看看表，刚10点，就冲厨房喊：“人家早饭还没吃完呢。”nainai说：“我这不急着走嘛，饭在锅里又不会凉，你11点多送过去就行。”

但nainai前脚刚走，我就收拾妥当chu发了。啤酒放在前篓里，保温饭盒提在左手上，后座别了把从邻居家借来的镰刀。

农忙时节，路上车ting多，我单手骑车自然得小心翼翼，约莫二十分钟才到了养猪场。附近都是桔园，绿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树已冒chu黄se的hua骨朵。养猪场大门朝北，南墙外有一排高大的hua椒树。

小麦zhong在东、西两侧，拢共9分地。西侧大概有6分，已经收割完毕，金se麦芒码得整整齐齐，像一支支亟需发she1的利箭。

麦田与围墙间是条河沟，在过去的几年里淌满了猪粪，yan下只剩下一些板结的屎块。我从桥上驶过，内心十分忧伤。时至今日，我对那些拥有ju型排便设施的事wu都有zhong亲切gan。停下车，刚想叫声妈，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喊了声小舅，没人应声。转过拐角，放yan一片金黄麦狼，却哪有半个人影。

我提着饭盒，顺着田垄走到了另一tou。地tou割了几米见方，两把镰刀靠墙立着，旁边还躺着一方mao巾、两副帆布手tao、几个易拉罐。我环顾四周，只见烈日当tou，万wu苍茫，yanpi就tiao了起来，事实上yanpitiao没tiao很难说。

但在我的记忆中它就应该tiao起来，当时我确实有zhong不舒服的gan觉。快步走到猪场门口，铁门掩着，并没有闩上。我心里放宽少许，轻轻推开一条feng，却听叮的一声响，像是碰着了什么东西。今天想来，我也要佩服自己的机灵劲儿。

虽然当时并不知其用意。我歪tou从转轴feng里瞧了瞧，发现门后停着一辆自行车。哪个王八犊子这么没yanse。我这就要qiang行推开门，然而一个念tou闪电般地在脑中落下，我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

四下看了看，我把饭盒放到门口的石板上，绕到了西侧墙角，那里zhong着棵槐树，jing2杆光溜溜的，还没我小tuicu。

但这岂能难住爬树大王我抱住树干，没两下就蹭到ding，屈shen扒住墙tou，攀了上去。院子里没有人，也听不到任何响动。脚下就是猪圈，盖了几层石棉瓦，脆得厉害，当然上不得人，而除了我这安shen之所，放yan望去满墙的玻璃渣子，是别想过去。

没办法，我只能ying着toupi，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ding。一路啪嚓啪嚓响，我也不敢低tou看。

平房没修楼梯，靠房沿搭了架木tou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骂自己傻bi1。着了地，我才松了口气。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后来就大门jin锁，路口还有人放哨，父亲也不准我过去了。

院子ting大，有个三四百平。两侧十来个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破烂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散着十来个饲料袋。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