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无可奈何,飞快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目瞪口呆,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倒。
我终于艰难地对他说出了那四个字:“我也爱你!”那天我无数次听到了陈重说我爱你,每隔一会就缠着他再说一遍,总也听不累。
躺在宾馆的双人床上,我笑得嘎嘎直响:“陈重,你怎么那么纯洁啊,什么都说是第一次。
还有别的第一次吗,快点都交出来。”陈重恼羞成怒:“是啊,第一次都被你拿走了,我已经不再纯洁了。
以后,我一定要和一百个处女做爱,要听一百个处女对我说我爱你。”
当然不会被他吓倒:“哈哈,你好有抱负啊。什么时候理想实现了通知我一声,我摆一百桌酒席为你庆祝。”他半天没有再说话。我不再洋洋得意,小心地问他:“处女真的很重要吗?”
陈重说:“总有一个应该属于我吧。”他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得接近忧伤。
被他的样子弄得心情沉重起来,犹豫着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想告诉他自己的第一次,是一种怎样的被强迫和无力反抗。
可是,接下来那段颓废与放纵的日子,是谁强迫自己的呢?几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拉我,是自己堕落而已。
我可以怪谁?陈重说总有一个应该属于他,我有资格说“不。”吗?如果我承认第一次是美好的,一个人想追求他理想中的美好,我凭什么要去阻拦,因为我会不开心?如果他不能开心,我又怎么可以再高兴起来?我是那么…爱他。
偎依在他怀里,对他说:“陈重,如果是你觉得美好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去破坏。”
陈重谨慎地看看我,犹疑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我是那个意思。我们两个人明白,就行了。”
没有再继续要求他说爱我,一天这么说下来,他肯定已经说累了;没有再继续心猿意马,几天这么做下来,我们都累得不行了。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陈重在前面走,我哭着喊着都追不上他。
惊醒过来发现身边另一半空着,看见陈重远远在沙发那边抽烟。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他说:“你睡得那么甜,怕抽烟呛着你。”总是被他一句话就哄得开心起来,坐进他怀里亲他,说除了怕他离开我什么都不怕。
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我想回家几天看看。”听他说起过他的家乡,一个千里之外省台天气预报里都不出现的小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