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们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会随时心猿意，然后另一个迅速跟。

陈重大为惊讶：“你会哭？你哭一次给我看，看见泪我才能相信。”我望着他：“你真想看？”他观察我好久：“你倒是哭啊，我都等半天了。”

陈重终于忍无可忍。他一把推开了我，大声喊：“疼…啊！”看见他的手扬了起来，我扬起脸等，等他的耳光重重落在我的脸上，心想死就死个痛快。

中场休息时间，陈重说：“好累啊，可是真奇怪，累完又想。”我笑他：“是你自己想，我并不想。”陈重说：“哈，别忘记是你启蒙了我，在床上我要叫你师父的。”

不明白为什么可以不哭了。他叫：“你这人怎么那么赖啊，我都说完了，你还哭。”我被他的样惊醒，刚才他那声在咙里发的声音，难是…什么？忙对他说：“我没听清楚，你刚

用力在他怀抱里挣扎，挣了很久都没挣脱他的怀抱。渐渐疲力尽。即使挣扎去又怎么样，逃得他的怀抱，我能逃得自己的悲伤吗？

我愣了一下，心里酸酸的，麦当劳我都怕一个人吃，还会去偷吃别的？对他说当然没有。可是有或者没有，怎样才能证明？接下来几天，拉着陈重重新走了一遍我们以前一起走过的地方。告诉他某一天在某个地方，我一个人想起他，掉下了泪。

第一次啊。所以能够任何时候都叫得那样冠冕堂皇理直气壮。泪仍止不住地，傻傻地看着他肩渗丝丝血迹，后悔自己咬得那么重，想用手去摸一下都不敢，怕那痛会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我说：“那你说，你我。”他说：“我…”我委屈地等，心怦怦。

我放声恸哭。一不留神已经咬住他的肩膀，那是斩钉截铁绝不留情的一咬，疼得自己心都颤了犹不肯松开。

我哭得更厉害。他凑近我耳边小声哄我：“这可是在大街上，好多人看着呢，你就别哭了行吗？我可没说不你，而且我也从来没有不你，对不对？”

陈重呆了两秒，连声说：“够了够了，我相信了，你真的会哭。”我却已经无法停止。他又呆了两秒：“好了好了，我不是还没说吗？别哭了，啊。”

陈重小声在咙里嘟囔了一声什么，然后大声问：“好了吧，可以不哭了吧？”

他说：“你要我说的话啊。正好，也不知怎么说，现在可以不说了。”我问他：“说一声很难吗？那就不要说，永远也不要说。”

不再上他的当，觉万念俱灰。连说一声都不肯，他不我，他一也不我，他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想！

但失落很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我渐渐心猿意，注意力飞快地偏离到另一个方向。

我冲他叫：“那你说啊，我听你说。”他搂住我：“我不说了，我永远都不说。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说：“那好，你对我说，你不我。”他说：“我…”泪已经涌了来，伤心彻骨的痛。

陈重嘿嘿直笑：“还敢说自己不想？老实代，这么多天你有没有偷吃？”

他耍赖：“人这么多，我不好意思说，找没人的时候我再说。要不我们回宾馆，我不不光说，我们还。你说好不好？”他边说边加重了拥抱我的力度，装着一副心猿意的样。

他大声叫：“第一次啊。从来没对人说过的。”我承认我又一次败给了他，就那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立刻叫得我柔百转。

他终于没打，恨恨地说：“本来快说了，被你咬回去了，你活该。”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伸手重重的拧他，不知怎么前又晃过他第一次笨笨的样，又有些心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