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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从此青云直上(2/2)

小皇帝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只恨话说太满,叫他闭嘴已来不及了,切齿咬牙地听了大半个时辰,绷得浑力竭,悻悻:“既然如此,依台丞之意,谁可得状元?”

监祭酒向任逐桑报告此事,在中书大人的授意下随意烧了半腐待销的库藏差,打发了传旨监毁的老太监。

独孤英心底纳闷,转念便嗅着了其中满满的消极抵制,面倏沉,只不想砸了平生一回金銮殿试的场面──虽然名义上还不是他的科考。这场介于“顺庆”与“承宣”两个年号之间、在记录上仍属于太宗朝的国家大典,就像他父皇那挥之不去的魂,死后仍不肯放过他,无论怎么挣扎,总能压得他难以息。

“台丞与朕所想不谋而合,果是本朝的肱,天赐的相材!来人啊,看座!”

小皇帝即位后不得大赦,因他已死的皇帝老不许。为防谗佞,这禁令白纸黑字写了遗诏,连同限制登位大典的用,以及新帝须何时立后、立何人为后等事宜,录了满满几大卷。说是遗书,都快追上一法典了,也难怪小皇帝心里不舒坦。孝期一过,独孤英便迫不及待,大张旗鼓传抄他老前半生号政敌的史作,仿佛预告一般,起用谪居既久的老人主考,很难不认为是报复心使然,藉此一吐怨气。

他早该在小皇帝传抄《东海太平记》时发现的。独孤容驾崩未久,连“顺庆”正朔都未更换,大学士们议定了新帝的年号“承宣”以及独孤容的太宗庙号,科考、税役等亦遗旨如期举行,除皇室须守孝三月,谁也不许放下手边工作,以免误了国家大政。

独孤英本以为此说将引来四郡的大学士不满,谁知这帮装模作样的文蠹连番列,居然附和不绝,仿佛全收了陈弘范的份钱。

那是权柄止于皇城御宇、号令只行娥内侍,国政机要无以预闻,有志难伸蠢蠢动的躁郁与激

可惜这孩连该拉拢谁都不明白,就像他完全不懂这样擢一名寒门举非但无益于理想,只徒然置其于刀锯鼎镬,用不着韩阀慕容手,光是追逐腐的豺狼闻风而至,就能活生生撕了这初犊。

小皇帝被转向,其中来龙去脉远超过他所知所想,匆匆结束闹剧,从此对由新科士中发掘“中兴”的班底兴趣缺缺。

有鉴于皇帝不能收回成命,他无法叫各级衙署将正传抄着的《东海太平记》烧毁,只让烧了皇及国监里的那两──但真正烧掉的只有一

迟凤钧的文章好坏他未必真看得,怕是一字一句都说到了心坎儿里,恨不得文武百官都作如是想,为他独孤皇室一表忠忱,了天下四镇,宇内归一,成就伯父、父皇都没能完成的伟业。

“一甲文章,臣以为陈弘范最。迟生可列于二甲首席,望陛下明察。”那个叫陈弘范的非是四郡,文章骈四骊六,洋洋洒洒一大篇,华丽倒比一四郡举更像他们的父兄爷祖。

因老人未举四郡弟为状元,小皇帝没把气在四郡的新科上,而莫名其妙了状元的文章手陈弘范,则本没有可被迁怒的后台,很快就被气消了的皇帝视为“班底”在东海历练几年县郡丞即被召回,从此青云直上,再没有过京城。

间,老人意识到自己铸下大错。独孤容的儿毫无乃父之风,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竟把老拖命留下的江山栋梁,视为中钉中刺,未及亲政,已动了烹犬折弓的心思。

──你老要听见你这么说,不你耳刮才怪!且不论老人屡屡粉碎定王一系的僭位谋,彼此间苦大仇,独孤容绝不会以“肱”二字目之,便说他老不惜开罪整个四郡集团、也要在陶元峥死后掉相位的一番苦心,到这儿就算白费了。生如羊啊,独孤容。九泉之下,谅必你也难瞑目罢?“谢陛下。”

小皇帝抑怒气,咬着牙一字、一字对老人:“卿望重士林,言行皆为天下法,且与朕说一说这篇文章的好坏,看得状元否。”老人心念电转,:“回陛下的话,这篇文章自是极好的,陛下慧。”独孤英大喜过望。

“朕喜这篇文章!说得好极啦。”上汗犹未褪去的少年皇帝环视金殿,朗朗说,怪的是底下官员无一附和,连脑袋都没抬几颗。

他老实不客气坐定,慢条斯理:“依臣之见,这篇《础汗风壮策》虽好,惜有若不是作状元,恐寒了天下读书人之心。”不急不徐,由章句训诂的“小学”一路说到经世致用的大,将文章驳了个通穿。

不过他并没忘记在这回的惨痛教训里,谁扮演的角最可恶。独孤英再没召过老人京,老人呈上的折,看也不看便让人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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