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他争论，换了个话题：

“这算什么，你还不了解我。下我需要用用你的房间，所以就来了。”

“不对，不对，”我的语调有恐慌，否认“这不会…”

亚森-罗平一言不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屋内顿时一片光明，如同白昼。

我忍不住也笑起来：

我请他俩坐下谈，他们坐下了。接着，亚森-罗平

他恢复了原来的语调，我重又听到了他的声音；同时，透过他的打扮，我认厂他的睛、表情、态、他的整。

脱莱微微一笑“我提醒你，我的雅意是来听从你的安排，你在信中明显对我威胁，我觉得这威胁针对的不是我，是我父亲。”

“是吗？”亚森-罗平笑“那就让咱们各自显显神通吧。想什么就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对个人的安危早已置之度外。你曾与雷杜先生打过。

“脱莱先生，我要谢谢你。首先谢你看了我的信，答应把公布真相的时间，推迟到这次见面之后。我还要谢你，秉承雅意，今晚屈尊与我面晤。”

“一年前。”我说。

噢，这笑声，朗宏亮的笑声，带着讽刺意味，曾经几次使我陶醉，令我难以忘怀！我不禁打了个冷噤。这是真的吗？

“老朋友，让我为你引见一下，这就是脱荣先生。”

“啊！多怪，您好好想想，您的一位朋友，一位有与众不同的朋友…”

“啊，不用，你不碍事。这么办吧，让咱们一起共度一个良宵佳夜。”

“我的上帝，跟其他人一样，从门走来的。我没遇到人，经过客厅，顺台过来的。”

“有人要来吗？”

“不认识！”

“算了，”他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上又对小伙说：

“请接着说下去。”脱莱说。

“开门的钥匙呢？”

“十，那人接到电报，该来了…”

连亚森-罗平都觉得很有意思，肯定不是一般的约会。

“您不认识我了吗？”

“可以，我到外面去。”

他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

“噢，”他兴地说“那就让我松心了。你曾经是见过我真面目唯一的人，你要认不我，那么，照我今天的打扮，日后谁也别想认我了。就算我不再打扮，也无关要了。”

他取怀表看了看。

“对，是亚森-罗平，”他边说边站起来“世上唯一的亚森-罗平。传说我已经死在地下暗室里，所以才从曹地府回来。亚森-罗平必须活着，必须照个人的意志愉快地活着，必须用过去所没有的信心，打破世上的一切束缚。直到现在，他仍在人间享受优待和尊敬。”

“真是你！”我目瞪呆，心绪不宁，带着少许疑惑说“你让我认不来了。”

这时，厅外响起门铃声。

“你胡扯！你不是那个人…这不是真的…”

没有反应。我再次问：

他瞅着我，开说：

“亚森-罗平。”我压低声音说。

“怎么不会，你以为我死了，是吗？何况你也不信鬼魂呀？”他再一次笑。

片刻，他返回来，后面跟着一个材修长、面苍白的小伙。

“让我说着了，你不必麻烦，我去。”

我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你为什么老想那个人，不去想另一个人呢？”

“你是谁？”

这一言不发的场面，真叫人难忘呵。刚刚来的是谁呢？我猜测着，把报上看见的照片与他联系在一起时，亚森-罗平扭对我说：

“是的。十钟，有人要来拜访我…”

下只剩你父亲了。你对他情很，这使我想到了他。”

这庄重的举动，令我不安。前的两个人，相互目视，似乎都想把对方看穿。

“你叫什么？怎么来的，到这儿来嘛？”

“你以为一位小用枪击中我的背，就把我送给上帝了？这的确是个误会，好像连我本人也默认这结局似的！”

我的上帝，谁会在这里跟他约会呢？又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呢？是悲剧还是喜剧？

他曾经来访过我。那是在轰动一时的王冠事件之后，他来不及举行婚礼，便带上年轻的俄罗斯姑娘索妮娅潜逃了。后来，这位姑娘凄惨地死去。那天的亚森-罗平，唉声叹气，里充满泪，面如土，孱弱乏力，他曾用困倦的目光望着我，祈求得到关怀和安。

“你从哪儿来的？”

前这位青年男，满金发，浅褐的鬓角，翘向两侧，表情刚毅，穿英国绅士服，透着一令人尊敬的庄严神气。

“是的，的确是你。比起去年幸会时，你快乐多了，我向你祝福。”

“十年前。”他自信“亚森-罗平一年能抵别人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