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灵过，总会留下几丝灵迹。我刚才以咏絮笔去试探，正是无心散卓笔的反应。”

罗中夏心里对郑和的愤恨又增加了一层，这家伙每次都坏自己的事，而且两次都和笔有关，着实讨厌。小榕俏白的脸上也笼罩着浅浅一层忧虑：笔灵本是秘密，让罗中夏掺和来已经引起无数麻烦，现在搞不好又有别人知，更增加了局势的复杂程度。不过下他们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好先返回校园，四去找郑和的同学打听。

罗中夏问了几个郑和的同学，他们都说不知那家伙跑去哪里了；还说今天的课郑和全都缺席没来，他的手机于关机状态，也无法联络。他还带着小榕去了几个郑和经常现的地方，在那里小榕没有发现任何无心散卓笔的痕迹。

罗中夏跑得乏了，找了间小卖要了两瓶汽，靠在栏杆上歇气，随问：“我说，什么叫无心散卓啊？这名字听起来很武侠。”

“就是那天去你们那里买了凤梨漆雕狼毫笔的家伙。”罗中夏没好气地回答，那件事到现在他还是耿耿于怀。

阵林风过，小榕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右侧的更远。大约二十米开外有一条约半米的废弃沟渠，半绕开碎石小路林间。沟内无，充着茂密的野草，从远望去只能看到一片草尖飘摇，本发觉不了这条沟的存在。

“我已经知了。”

“难真是郑和？”罗中夏疑惑地叫。刚才鞠式耕告诉他，昨天晚上郑和借走了那枝笔，就再没有回来过。

接下来的时间罗中夏可是过得风光无比——至少表面上风光无比——他走到哪里小榕都如影相随，上课的时候小榕就在门等着；到了中午，两个人还双双学校旁边的小餐馆，让罗中夏的那班兄弟睛里都要冒火来。而老李丝毫不见动静，仿佛已经把罗中夏给忘掉了一样。这更让罗中夏惴惴不安，他终于刻地理解到那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寓意所在了。

“哦，原来是那个人，他现在在哪里？”

“你怎么确定？”

小榕嘴沾了沾瓶，略有些犹豫，罗中夏再三促，她才缓缓：“汉晋之时，古笔笔锋都比较短，笔内多以石墨为，便于蓄墨，是名为枣心；后来到了宋代，笔锋渐长，笔毫渐，这墨也就没有必要存在，所以就叫无心。散卓就是散毫，是指笔毫熟的笔，这样写起字来虚锋自如，适于写草书。”

罗中夏从招待所里走来，两手空空。他看到小榕还站在原地，急忙快走两步，上前说：“那枝笔，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反过来说，诸葛家的人想找我，也没那么容易了？”罗中夏小心地引导着话题走着自己想要的方向。

小榕慢慢拨开草丛来到沟边，她的细致光能够发现常人所无法觉察的微小线索，堪比CSI。她从野草的倾斜程度和泥土新鲜程度判断，这里曾经藏过人，而且时间和罗中夏遇袭差不多。她用右手把挣脱发带垂下来的几丝秀发撩至耳，俯下，发轻微的息。

“啊？”

“郑和是谁？”

他心中还存着另外一件事，但如果小榕在边，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的。

“那就不知了，这得去问了。”

罗中夏似懂非懂地了，又问：“那你能不能应到无心散卓笔的气息呢？”

“不靠近的话几乎不能，事实上笔灵彼此之间的联系并不烈。你看，我和欧龙上次面对面，都不知对方笔灵的存在。”

小榕扬起手指了指远的沟渠：“我刚才在那边发现了些线索。昨天晚上你遇袭的时候，有人隐藏在旁边，而且这个人手里拿着无心散卓笔。”

一极微弱的蓝光从少女的葱白指尖缓缓泻而，慢慢洒在地上，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在沟渠的某一，原本平缓的蓝光陡然弹开，朝周围漫开来，像是一片蓝面被人投下一块石，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小榕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