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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男儿穷通当有时
——chu自《全唐诗》卷一百六十六·李白〈笑歌行〉
罗中夏拿着《李太白全集》在手里反复地掂量。怎么看这都是一本毫无特别之chu1的普通纸质印刷品,它甚至不够古,书后清楚地写着印于1977年,中华书局,清人王绮所注。每一页都不可能隐藏着夹层,汉字的排列也看不chu有什么特别的规律——这又不是达文西密码。
“我要修炼的就是这本东西吗?”他迷惑地抬起tou。
“是的。”小榕的回答无比肯定。
“不是开玩笑吧,又不是语文考试。”
小榕似乎早预料到他会是这zhong反应,伸chu一只纤纤素手点了点他的xiong口——这个略显暧昧的动作让罗中夏有些欣wei——“你的xiong中寄寓的是李白的笔灵,虽然不够完全但毕竟沾染了李白的元神。若想让它发挥chu最大的威力,你必须要了解李白的秉xing、他的才情、他的气魄,而读他的文字是最容易达成这zhong效果的途径。”
“就是说我要尽量把自己和李白的同步率调高?”
“我们叫zuo笔灵相知。观诗如观心,相知愈shen,相悦愈厚。”
小榕说完以后,抿起嘴来不再作声。罗中夏盯着她形状极佳的嘴chun盯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dao:“就完了?”
“当然,你还想知dao什么?”
“我的意思是…呃,难dao不该有些心法、口诀或者必杀技之类的东西教我吗?”
“笔灵是极为个人的东西,彼此之间个xing迥异,每一枝笔灵运用的法门也是独一无二,不能复制。所以没有人能教你,只能去自己ti会。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是多去读文。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zuo诗也能yin,这本集子里你多看诗就好,后面的赋、铭、碑文什么的暂时不用理。”
罗中夏悻悻地缩了缩脖子“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嘛…”
这时一名校工骑着自行车从旁边路过,他看了罗中夏和小榕一yan,chui了声轻佻的口哨,扬长而去。小榕连忙把点在罗中夏xiong口的手指缩了回去,脸上微微浮起一丝红yun。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转移了话题。
“你别忘了第一件事。那枝无心散卓笔呢?我们必须找到它。”
罗中夏叹了一口气:“那枝笔,已经送给我们学校的老师了。”然后他把整件事前因后果解释给小榕听,小榕听完撇了撇嘴,只说了四个字:“咎由自取。”因为这四个字批得实在恰当,罗中夏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chu来。
在小榕的cui促下,罗中夏索xing把第二节公共课给旷掉了,直接去松涛园找鞠式耕。小榕陪着他一起去,两个人一路并肩而行,不明真相的路人纷纷投来羡慕和诧异的目光。这一路上罗中夏试图找各zhong话题跟小榕聊天,却只换了几句冷冰冰的回应。
在又一个话题夭折之后,小榕淡淡dao:“你与其这么辛苦地寻找话题,不如抓jin时间多背些诗的好。”
“那从哪一首开始比较好啊?”罗中夏不死心。
“第一首。”
这回罗中夏彻底死心了。
两个人很快又一次迈进松涛园内。旧地重游,游人却没有生chu几许gan慨,而是沿着碎石小径径直去了招待所。小榕在招待所前忽然站定了脚步,表示自己不进去了。罗中夏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被鞠式耕教训的样子,于是也不勉qiang。
等到罗中夏离开以后,小榕抱臂站定,垂tou沉思。她本是个极淡泊的人,这时却忽然心生不安。她抬起tou环顾,四周野草竦峙,绿se或黄se的杨树肃然垂立,即使是上午的yang光照及此地,也被静谧气氛稀释至无形。
她朝右边迈chu三步,踏入草坪。前日颖僮就是在这里袭击罗中夏的,草窠中尚且看得见浅浅的脚印,方正棱角分明,是笔僮的典型特征。她低下tou略矮下shen子,沿着痕迹一路看去,在这脚印前面几米chu1是一片凌luan脚印,脚印朝向luan七八糟,显然是那个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罗中夏留下的。小榕脑海里想到他昨天晚上的表现,不禁莞尔。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