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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经过两次交道,她再也不敢心动了,只觉得害怕。
冷知秋一直昏迷不醒,静静伏在梅萧双腿上,随着马车偶尔的颠簸,两条手臂轻轻摇晃,长发也落在毯上轻晃。
梅萧为她理了一遍发髻,将珠钗插紧了,便凝视着那枚珠钗发呆。
史相宜突然觉得一阵齿冷,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侯爷,您放民女下车好不好?奴…奴害怕…”她的眼里蓄起泪,干脆给梅萧磕头求饶。
梅萧的眼珠凝滞艰难的一轮,毫无感情的看看她,长得真像,但他的知秋不会这样跪地求饶,不会这样卑微懦弱、毫无性格。
“别怕,本侯只是要你做件事。”他淡淡的仿佛自言自语,只是话说得轻柔,再加上此刻他的眉眼也是温和平静的,史相宜顿时松了口气,竟还有些感动。
“是,好,侯爷吩咐便是。”她顺从。
可这顺从却又再次莫名惹恼了梅萧,他一皱眉,眼中寒芒闪过,盯得史相宜浑身一抖,见他别开视线又去对着冷知秋耳上的红豆耳环发呆,史相宜才跪坐下,再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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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学府大门前,冷景易和冷刘氏的姐姐史刘氏一起目送梅萧的马车和侍卫绝尘而去。
史刘氏十分激动,窃以为当今紫衣侯大人看上了女儿,这意味着,好事将近?看来这趟投奔苏州,真是撞了大运撞对头了。
“史夫人,虽说未有媒订,小侯爷这样带走相宜,并不妥当。但依冷某对小侯爷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拘泥世俗礼仪的人,若真心愿意接纳相宜,自会好好对待她,你不必忧心。”冷景易道。
“不忧心,不忧心,呵呵。”高兴还来不及!
史刘氏脸上都乐开了花,待到回屋,从乐陶陶中醒过神来,便开始谋划以后的日子。她不能一直住在恩学府,得跟着女儿去紫衣侯的侯府享享清福,以后,女儿就是尊贵的紫衣侯夫人,这叫一个扬眉吐气!这段时间在婆家刘老爷那大宅门里受够了白眼,过段时间,就该带着女儿女婿去好好踩踩那一家子势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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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如血。
城北鱼子长坡下,绵延几十里的营寨。这里原本是苏州守备军大营,这几天又加入了梅萧的淮安军,共筑防事,除了北面靠山坡,其他三面,各修起一座瓮城,上方架了四尊碗口大火铳,倒悬角度,虎蹲底座。
梅萧的马车一进瓮城,营寨沿线的弓箭手便看到旗号,呼啦啦就位,严阵以待。
李将军迎过去时,却见马车上下来个千娇百媚的少女,不觉一愣,接着下来的梅萧,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女子,不由更加吃惊。
军营重地,兵家禁忌,向来不许女子出入,这一下子弄进来两个,算是怎么回事?
梅萧往年素有京城纨绔之首的臭名,虽然这半年来狼子回头,摇身变作国家栋梁,但此刻,李将军不由得怀疑,这紫衣侯是不是老毛病发作、又开始纨绔风流了?
“侯爷,明日会猎,若教国公看见您带了两个女子在军营里,恐怕不太好吧?”李将军劝谏。
梅萧却厉声道:“你速去布防,后面有反贼要对本侯不利,若见来犯,格杀勿论!”
李将军顿时大吃一惊,不敢多问,慌忙去布置人手防御工事等等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