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秋等人早就准备好行李,冷兔又去烧了一锅叫花泡饭,一人一碗吃得热乎乎,项宝贝原本还很嫌弃,吃了两口,发觉味道还不错,便也吃了个干净。
“小兔崽子,谁教你烧的?”项宝贝扬着眉梢问。
“这还用教?多做两次就会了。”冷兔有些得意。
项宝贝正要抬手打他,突然想起冷知秋不会做饭烧菜,便笑话起她来:“嫂子,连他一个男孩子都烧两次就会做饭,为何你就是不会呢?你可真笨!我哥哥怎么娶了你这么不贤惠的妻子,唉!”
冷知秋抿唇不语,心里突然一动。之前还想着送什么礼物给项宝贵,不如学着烧一桌菜给他?
正想着,一个紫衣侯府的小厮急匆匆赶来,将冷知秋遗落在侯府里的那些译文递给她。
纸张已经全部精心装订成册,加了封皮,封面上“干花格物”四字,是梅萧的笔迹,不同于当代文士的娟秀典雅,他的字虽然雅致,却很有锋芒,并不温婉。
冷知秋将书收进包袱,问那小厮:“小侯爷人呢?”
小厮答道:“小侯爷还有件东西要送给夫人,这会儿亲自去取了,生怕赶不及,就让小人先来送这本书。”
他话音刚落,外面脚步声杂沓,果然是“赶不及”
紫衣公主亲自坐了马车,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手持皂棍杀到小院,也不下马车,就坐在里面冷冷的下令:“你们给我见人就打,把这院里的贱民全部乱棍赶出京城!尤其是那个长得好看的小娼妇,使劲给我打!”
那些侍卫可不是紫衣侯府的,他们都是紫衣公主自己豢养的近身护卫,这次下手可就没昨晚那么轻了,还没进来,先把大门给砸烂了。
张六一把背起冷知秋,当先就跑。
他本来可以出手把这帮侍卫打得满地找牙,但冷知秋等人要借这阵仗出城,他也只好忍着。
冷兔拉着项宝贝的手,拔腿紧跟。
棍棒紧跟着招呼向他们。
张六跑得飞快,冷兔和项宝贝却都挨了两棍子,疼得呲牙咧嘴直骂娘。
两人比着谁骂的更狠,骂到城门下,嘴都干得冒烟了。
项宝贝甩开冷兔的手,哑着嗓子道:“你,不行,不如我骂的狠。”
冷兔也哑了嗓子道:“你,女孩子,嘴巴好脏。”
紫衣公主的马车随后到了,拿出令国公的兵符,喝开城门,又叫侍卫们继续追打“将他们赶出京城十里之外!”
“啊?!”冷兔和项宝贝脸色顿时黄了。
还要跑十里路?那还不得活活累死?
没有时间犹豫,棍子就在屁股后,他们只能拔腿就跑。张六背着冷知秋早就跑远了。
城门在他们背后缓缓合上。
一匹飞骑插着太子的令旗急冲向城门,令牌官大声喊:“别放走了他们!”
正要坐马车回令国公府的紫衣公主勃然大怒,一把掀开帘子,喝道:“本宫赶出京城的贱民,太子缘何与我这姑婆作对?!”
紫衣公主是皇帝最小的妹妹,也是唯一还活着的妹妹,当朝太子的辈分小,是皇帝的孙子,所以,朱鄯应该叫紫衣公主姑婆,虽然梅萧其实比朱鄯还小两岁,但论起辈分,也算是朱鄯的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