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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或为智nang
乐安人廉昭,《三国志》上就提过一笔,说他“以才能ba擢,颇好言事”,结果遭到杜恕(杜畿之子)的弹劾。这zhong犄角旮旯里的人wu,是勋当然不可能记得,而至于这个廉昭跟他有亲戚关系,倒是曾经听是纡、是峻说过一句,但很快就拋诸脑后了——所以也没跟儿子是复提起过。
终究他跟是仪的长女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啊,而且也不知dao是嫁得不好还是什么缘故,当初聚族而居的时候,是氏兄弟也甚少谈及这个姐姐。
然而终究是亲戚,既然入洛来拜,当然不可能拒之门外啦,是复一边命门子将二人请入,一边就扯着是详来见是勋。
是勋shen上有官无职,太尉虽然尊贵,但与汉初此职不同,并非武装bu队最高统帅,而只是一个虚衔罢了,勉qiang可比日本明治时期的藩阀元老。元老有资格为相,但并不一定为相,逢有大政方针必须咨询,日常则不坐班,也无实际职司。所以他惯常呆在府内,只有大朝时才会入gong。
今天就仍然坐于书斋之中,是复不敢擅入,即于门前禀报了。是勋等了一会儿才缓缓步chu,来至正堂。是氏二子上前见礼,随即是详就把才刚说过的趣事又讲了一遍。原来廉昭加冠后,引用《诗。大雅。云汉》中“倬彼云汉,昭回于天”句,取字“期汉”,可是等到曹魏篡汉,他这个字就太犯忌讳啦——期汉,期汉,你这是期盼汉朝复兴吗?赶jin给改成了“期倬”
是详说了。廉家如今很破败。为此祖父(是仪)还特意送去五千钱资助长女。不过廉昭据说是读过书的,在县中还有小小的文名。他这回跑到洛yang来,不用问啊,一定是向伯父您求官来的。
是勋淡淡一笑:“若其有才,自可为吏。”
即命召入,时间不大,廉昭等二人拱手入堂,跪拜见礼。随即廉昭介绍。说我shen边儿这位,乃是同郡好友,龙亢人桓范是也。
是勋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微皱双眉,就问:“是何chushen?”那桓范不卑不亢地回答dao:“范曾祖父讳焉,汉顺帝时曾为太傅;先父讳典,曾以《尚书》教授颍川,后举孝廉,司徒袁公(袁隗)辟之,拜侍御史。汉灵帝时三迁羽林中郎将。”
是勋惊问dao:“得非‘行行且止’之桓公耶?”桓范点tou:“正是。”
据说桓灵之际阉宦秉政,百官皆避。只有侍御史桓典常骑青骢ma,巡行雒yang,宦者畏惮,故此雒yang人都说:“行行且止,避骢ma御史。”也算是一代名臣啦。没想到廉家单贫破败,廉昭jiao的朋友倒是世家子弟,正经的朝廷三公后裔哪。
其实相关桓焉、桓典之辈,在当时或许烜赫无比,搁后世也属于书feng里的角se,是勋要穿到这一世来,才在故典和士人jiao谈中记住了这两个名字。可是“桓范”的名字他却早就有所耳闻了。
在原本历史上,此人仕魏,官至大司农,人称是曹shuang的“智nang”,高平陵之变的时候,曾经偷chu洛yang城以投曹shuang,劝他挟持天子,以与司ma氏刀兵相见。当时蒋济还ting担心,对司ma懿说:“智nang往矣!”司ma懿却笑笑:“范智则智矣,驽ma恋栈豆,shuang必不能用也。”果然曹shuang不能用桓范之计,最终弃甲投降,桓范也因此而被族诛。
这真是那个桓范吗?是勋问dao:“卿如何称呼?”桓范回答:“范字元则。”是勋yan神略一飘忽——见鬼,桓范史本无传,唯在曹shuang传中略述其事而已,我还真不记得他的字是啥了。真是这个桓范吗?“智nang”?天下同名同姓的正多,还真是没法担保啊。
但是不guan怎么说,既然他跟着廉昭一起来了,我就暂且留下他吧,说不定将来有用。
正在思量,突然鼻翼微颤,不禁转过tou去质问是复:“即白昼间,如何饮酒?”是复跟是勋虽为父子,其实关起门来有若好友,是勋背着人常跟儿子平等jiaoliu,只是此般情状大反传统,所以当着旁人之面,父亲的威仪还是要偶尔展示一二的。是复也ting给老爹面子,赶jin躬shen致歉:“儿适与公审谈论,借酒助兴耳,未敢多饮。”
是勋说:“既期倬来,当为设宴,可去吩咐。”廉昭心说我没提过自己的字啊,表舅是怎么知dao的?哦,估计是详跟他说过了。斜yan一瞥桓范,意思是:你瞧,我说赶jin过来,还能赶上饭点儿吧,真要去瞧杀人,估计就不赶趟啦。
等到饭食摆上,是勋居中而坐,是复、是详西首陪侍,廉昭和桓范算是客人,就坐在东面。是勋一边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