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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辽东轶闻(2/2)

秦宓突然就问了:“是宏辅名满天下,惜乎宓不得与见也,闻凉公与其有旧,然否?”

既然秦宓追了过来,吕布也不好再避而不见,只能着鼻帐与秦敕见礼。等坐稳当了他就说:“为令居新筑,尘嚣闷人,故此猎散心也,却使敕先生追赶至此,孤之过也。先生既来,孤新猎一羊,可炙之以奉先生。”拿吃能不能堵得上你那张嘴呢?

弟姜叙明白表哥的心思,也赶:“令居近于丽,所谓‘金生丽’,金城以此得名。凉州位西,五行属金,金而得,大吉也,主国兴盛。”

不过今天这趟还真不是仅仅为了打猎才的城,他是为了躲人。躲谁呢?正是属吏前来禀报的那位“敕先生”——乃刘备麾下谋士秦宓秦敕是也。

因为前不久,他才刚与刘备南北对,攻灭了武都郡内的河池氐,斩杀“兴和氐王”窦茂。吕布是个比较讲情的人,或者更准确儿来说,比较讲面。这才跟刘备联了一把手,怎么好意思把人家的使者轰门外去呢?尤其刘备还识趣地把窦茂的首级都给了吕布——虽然吕布一转手就把首级送去安邑邀功。这事儿刘备就不知啦。

ps: 话说朋友月夜一心想当无节,好吧,我就给他这么个位置。至于非但不是士大夫,还是个胡人…若有意见,让他死得更惨好了。

秦宓的来意,就连吕布都能猜得到,那是为了游说自己与益州合兵,共伐曹。吕布没打算去打曹——起码最近还没这心情,就战略上而言,也既没有,亦缺乏优良态势——可是也不好跟刘备撕破脸。耍才吧,手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秦敕的,没办法,他只好以打猎为名,脆躲了。

——估计姜叙听了这命令能哭来:主公啊,你手下就没别人了吗?我还要忙着扩城呢,你是想把我给活活累死不成吗?!就算陈了,缺了左膀右臂,也没有把活儿都压在我们几个肩膀上的理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帐外突然响起一声朗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壮哉斯言!”(未完待续。。)

扩建城池,迁移民,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完成的事情,吕布呆在烟尘蔽天的工地里实在气闷,就时不时地城游猎。好在丽周边大片的草原。猎很多。吕布最远跑六七十里地去。回回都能满载而归。

秦宓游说吕布,不外乎两个理由:一,曹将要篡汉,为汉臣,必须跟他誓不两立;二,曹异日必伐凉州,若不先发制人,恐将为其所害也。对于前一个理由,吕布总是自欺欺人地分辨,说曹尚无篡汉的实际行动,如今他还是汉相,为汉臣,不当敌视之;对于后一个理由,吕布则借对自己不错的,将来未必再会兵戎相见,从而婉拒益州的联合意愿。

所以今天秦宓过来假装聊闲篇,实际是告诉吕布,由其臣乃可见其主,是勋就是个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的,你怎么敢保证曹将来不拿你当公孙康?

秦宓笑:“宓虽未识,慕之久矣,亦颇闻其事。或云昔在幽州,率军定平,公孙康责以无罪而伐,是宏辅乃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未识此事,有诸?”

吕布说没错,我是跟是勋见过几面,这个人嘛,怎么说呢——“允文允武,当世才杰,若使为将,可定边,若使为相,国家大治。”其实他心里说,是勋最厉害的就是他那张嘴,倘若他在这里,我哪儿还用得着躲你啊?

秦宓微笑拱手:“凉公有赐,宓不敢辞。乃知凉公心闷,不当再言国事,闲谈轶闻可也。”吕布说什么,要跟我聊闲天啊?那太好了——咱们聊儿什么好呢?

他也不傻,秦宓的意思自然明白。想当年是勋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理由讨伐公孙康,他跟曹是穿一条的,将来会不会用同样的理由,怂恿曹来讨伐我呢?

听到这句话,吕布当场就把脸给沉了下来。

吕布一听,这话有理啊,便即定都令居。其实比起允吾来,令居的城池规模和人数量都要差很多,但对于吕奉先来说,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城小咱就增筑,人少咱就迁民——杨阜是踏实了,跟在吕布边的姜叙却主持扩都事,累了个半死,乃至当面对表哥说:“君当德吾。”你要谢我啊。杨阜只好连连作揖:“伯奕义。”

吕布闻言,不禁意动…

可是没想到,躲来躲去,竟然躲他不掉,秦宓不知哪儿得着的消息,脚跟脚地就追到吕布打猎的宿营地来了。吕奉先闻报,不禁暗怒:我国中必有与刘备暗通款曲,为探消息者也,返城便当使姜伯奕严查之,务必割此毒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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