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宴罢,曹德坐到是勋的边来,拉着他的手连声说:“宏辅啊,这趟可是辛苦你了。”是勋假模假式地摇摇
:“为曹老板工作嘛,不辛苦。”曹德一愣:“你叫我什么?”是勋赶
撇清:“故乡土语而已。”心里话:我说的曹老板还真不是指你,是指你哥。
是勋一边儿听一边儿。袁谭跟田楷、刘备等人争夺青州的大战,史书上语焉不详,光知
前后打了两年,杀得“野无青草”而已,穿越过来以后,终于可以补上这块空白啦。等到曹德说完,他伸
两枚手指来:“
见孔北海不能保国,则可遣人于其署中去迎来二人…”
第二天一早,他们离开宁家的庄院,转向西,前往句
县。果然正如吴质先前所说,句
的吏治还算清明,起码是没让是勋挑
什么错儿来,也没发现什么不轨的蛛丝
迹。再往后乘氏、成武、单父…这么一路走下去,所到之
先是微服私访,接着封查府库,又揪
来两名贪赃的县丞和一名怠政的县令,全都向曹德
文弹劾,其余官吏,也都好生地受了一番敲打。
是勋接着又问卢洪,说先生大才啊,何必屈于寿张县内,
一名小小的上计吏呢?不如也跟了我吧,或者等我回去以后,禀报曹兖州,给你个大
儿的官儿
?可惜卢洪只是笑着摇
,说:“程令于某有大恩,暂时不愿相背。洪无尺寸之功,也不劳长官荐举。”是勋劝他不动,只得暂且作罢。
“一个,便是某大伯父,营陵是羽,现居北海国相五官掾之职;另一个亦营陵人也,姓王名修字叔治,现为
密令。此二人政务娴熟,持
亦正,皆国之循吏也,若不往召,或为袁氏所得。还有北海太史慈字
义,奉养老母在家未仕,某前致书,请他南下,尚未回复,君可…”说到这儿,他突然脸
一变,就此顿住话
,不肯再往下说了。
曹德说你问我还真问对了,我哥前几天才刚有信来,顺便就说明了一下周边形势——徐州很稳,司隶表面平静,其实暗涌动,至于青州…
“我已经跟我哥说好啦,再借宏辅你几个月,暂代一下成县令,如何?”
曹德这家伙,你别瞧他表面老实,其实一肚都是坏
儿,别瞧他跟
个石
帽似的存在
很低,真要黏上
来,还真跟鼻涕似的甩都甩不掉。最终是勋只好
叹自己遇人不淑…啊不对,应该是
友不慎。他不禁想起了前一世常听损友们说起的那句话:“队友嘛,就是用来坑的。”
我靠!是勋闻言不禁然大怒,心说你借我还借上瘾啦?我这儿一大圈兜下来,连家还没回呢,你又要我奔成
县去蹲着,你丫还有没有人
了!可是当不住曹德连番央告,还答应他可以先回家歇几个月,只要八月前赶去上任,别耽搁了秋收就成,是勋推了半天推不过去,也就只好
着鼻
认了。
可是见得曹德就把脸给拉下来了,把眉
给吊下来了,连声叹气:“那些贪官污吏实在可恨,可是你这一路上也弹劾得太多了
儿…就说成
吧,一县官吏都被你给弹劾了…”是勋一愣,忙问:“你不打算罢免他们么?”曹德说上个月就连锅端啦,可是这么一搞,我手
本来可用的人就少,成
便彻底变了空县——
低下去想了一会儿,是勋对曹德说,不如我给你推荐几名人才吧。曹德说好啊好啊,愿闻其详。然而是勋先不提人名,却问对方,说我这好几个月到
跑,消息闭
,不知
青州如今情势如何?
,还是愿意跟着我,我的宾客。吴质连连鞠躬,说:“上官清廉正直,又救下了宁可的
命,小人
佩万分,愿意从此跟随上官,以效犬
之劳。”
“去岁,袁绍与公孙瓒争夺青州,袁军自海而
乐安,平原相刘备发兵以邀其背,于河上为袁将蒋奇所破——此事宏辅或有所闻。逮至年终,袁军已尽取乐安、齐国,驱逐朝廷所命青州刺史焦和,而以蔵洪代之,公孙瓒所表青州刺史田楷则据平原、济南,连番鏖战,胜负难分。前闻袁绍已命其长
袁谭驰援,先在邹平大破田楷,又在漯
击破公孙瓒所署兖州刺史单经,刘备只得退守黄河以北。此外,袁军游骑
北海、东莱,孔文举、蔡伯起皆不能御。以此形势来看,袁谭尽得青州,也就在此数月之内了。”
一大圈绕下来,等最后
郡治定陶,都已经初夏了。是勋
城见了曹德,
卸任务,曹德摆宴给他接风,又详细询问了这一路的见闻,二人相谈甚
。虽说两人的
份都不同往日——当初即便曹德
着个故三公之
的帽
,终究和是勋一样都是白
——如今在官场上等级差很明显,但曹德完全没把是勋当下属来看待,是勋也觉得跟曹德真可以脱略了形迹,以朋友相
。
“愿闻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