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听到如此,骑在马上的王秉,再也忍不住,指着儿子大骂了起来。“为了这么大一点小事,就闹得惊天动地,-----”
“去你妈的。”张金亮一脚踢到了那孩子身上,他根本不管对方是否能听地懂他的这句国骂,当然他也知道。当时在汉人的字里面没有妈妈这个词。但是他还是骂出了口:“**你祖奶奶,就为了这个。你差点把老子给杀了,**你祖姥姥。”
他发狂地发泄着,想把这几天所受的郁闷全部都发泄出去,在洛阳短短两天,他已经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已经开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甚至都感觉要继续在洛阳城在呆下去,某种东西会诱惑着他,让他迷失自己。
不管是莲儿,还是清河,一个个的在他眼前晃动,那是一种诱惑,让他迷失自我的诱惑“我需要她们么?青州需要她们么?她们是青州必然的选择么?”
不是绝对不是,青州的路有很多种,清河不过是其中一条而已,有她不多,没有她不少,如果按照张庭威和王舒所说的路子,青州必然会再次崛起两大或者是三大门阀,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门阀,要是哪样,自己就算获得了清河和莲儿又能怎样,自己不是还得回到自己所痛恨的西晋这种门阀统治?自己不是还得再次被这些高门士族所束缚。
有时候不管是大义,还是利益,都能成为这些高门士族为自己获取利益,把持政治的工具,也许他们这些人自己也不曾意识到,但是却已经开始这么做了。不管当权者如何小心,如何谨慎,都不免要落入他们地套中,不管是庶民出身的刘渊,还是奴隶出身的石勒,或者是东北的鲜卑慕容,他们到最后都不免要走入这个怪圈。
而为了反对门阀的统治,下层地这些寒民庶族一次又一次的推出自己的代理人出来抗争,但是胜利的果实也一次又一次的被高门华族所窃取,最多不过是政权由这个高门华族,转到另外一个高门华族手中控制而已,这种无休止地动乱,一直到宋朝才基本上获得了平衡。
“张昊将军,金亮公。”正当张金亮逐渐理清楚头绪地时候,王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马,站在了不远处“金亮公,王秉在这里向你行礼了,王秉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求求你把他给放了吧。”
张金亮看了看满脸皱纹的王秉,又看了看在一旁地张庭威,一种厌恶之情从他心头泛起,他转头对身后的陆战队员说道:“罢罢罢,这洛阳也不是我们呆的地方,我们还是回青州去吧。”
张金亮再次想到了当年在锦绣山庄的时候,王二的老婆在火上熬的小米粥,那粥里面翻滚的肉丁,发出的香味,以及围绕在火炉旁边正在商量事情的众人,那才是自己喜欢的生活啊,那里没有什么虚伪,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所有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该吵得吵,该骂的骂,就算有些小动作也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张金亮松开了自己的脚,倒退了几步,几个骑士飞快的从马上下来,抬起地上已经流血过多,不醒人事的王家少主,向后退去。
王秉也翻身上马,跟随着自己的侍卫退了下去,他们刚一转过隔墙,就在张金亮他们身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阵蓬蓬声,一团乌云一般密集的箭雨,已经从那队骑兵身后飞出,像一群蚂蜂一般向车队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