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来说,那就是一群劫匪,一群有着官营牌照的劫匪,行商外出者碰到这帮人轻者丢弃货物,重则人货两空。
虽然现在天下一片混乱,青州想展开对外贸易的可能性不大,有没有这几个字都一样,但是作为青州工商业集团的领头人,张金亮却看到了这几个字的潜在价值,青州这次打动干戈,派兵出征洛阳,虽然说有着大义在那里,但是没有实际的利益,对于青州来说,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青州不能做任何毫无疑义的事情,只要想办法,总会在这件事上找出最符合我们利益的东西出来。”张金亮在议会上为这次出行募集资金的时候就是这样对那些贪得无厌的初期资本家说这些话的。
不管是司州,冀州,兖州或者豫州,矿产资源都相对贫乏,这几个地方有的,青州基本上都有,并且矿物储藏量还相当的丰富,就连土地,自从开发济水北岸以后,青州也并不匮乏,青州至少现在还没有向外扩展的动力,青州现在唯一缺的就是对外贸易的自主经营权,虽然已经开拓的幽州,平州市场已经初具规模,但是这两个地方人们的购买力相当有限,要是开拓相对富裕的长江沿岸市场,青州缺乏的就是华族的那种特权。
虽然奉旨行商这四个字对于青州那些商人们来说还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有了这四个字,张金亮就等于说拥有了话语权,就能站立在道义地制高点上,在加上青州强大的武力阵营,和即将建立起来地庞大的船队,开拓市场就不在是一件难事,青州就可以摆脱贸易上对王家的依赖。所以对于这次来到洛阳的张金亮来说,奉旨行商这四个字那是志在必得,对于这四个字来说,什么爵位。什么封赏,一切都是虚的,一切都可以抛弃。
不过张金亮对这四个字在意,并不代表司马越对这四个字在意。听道张金亮的这个要求,司马越差点没有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他好容易抑制了自己的惊异,笑着对张金亮说道:“金亮果然是贩卖私铁出身,官做到这么大了,还想者你的生意。好,好,今天老夫就答应你这件事情。不过。”司马越话锋一转,口气变得忽然严厉起来“济南郡守张昊,你知罪么?”
青州议会私自授予张金亮州牧一职,早就传地天下皆知,无朝廷任命。私自授官,虽然在西晋末年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但是私自称州牧的至少到现在为止张金亮还是头一遭,不过还有更猛的。江南还曾经推举过一个太守作都督扬州诸军事的。
张金亮自然知道这种事情躲不过去,听道司马越此时问话,知道司马越不过是在走一个过场,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不做什么太过于出格地事情。大晋的朝廷都对他无可奈何,要是大晋朝廷把唯一个千里迢迢率军勤王。并且立了大功的地方官员拘禁,或者杀了的话,洛阳如果再次出事,还有谁还会再次派兵来救?更何况在宣扬门外的大营里面,还有一支装备精良,虎视眈眈地青州大军在那里住着呢?
张金亮听到司马越喝斥,虽然知道是走个过场,但是他还是再次起身躬身行礼,说道:“金亮知罪,不过青州屡遭战乱,生灵涂炭,百业尽毁,满州疲弊,当危急存亡之秋。臣本布衣,受朝廷之恩甚隆,由是感激。青州父老由衷推举,臣只能临危受命,力挽青州之颓势,还青州之太平。”
张金亮只提百姓推举,却丝毫不提青州撵走钦命的青州刺史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