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材,因为曾经出过一次车祸,他的左手明显不太灵活,右手也不得不拄一根木拐杖。前些日妻子重病去世,他悲伤了许久,他膝下并无一儿半女,自然像疼爱女儿一般疼爱着冷星桓。
“先叔,我向您汇报这几天的工作吧。”看到谭世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昨夜的忧愁逐渐转为喜悦。
谭世先笑眯眯坐到椅子上,放下手里的拐杖“是关于虹霓杂志社的事情吧,还有骏彪的事。”
“香帆告诉您的?她那张快嘴,怎么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冷星桓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借故到饮水机旁边,为谭世先冲上一杯热茶。
“你就不要怪香帆了,她告诉我这些也是出于好意。”
谭世先轻咳了两声。
“星桓,我知道你的性情,现在虹霓那边换了个实力强大的新官,你又偏偏接到她的挑战书,实在不想和她开战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冷星桓将茶杯放到谭世先面前,微微一笑“在我成为《地平线》正式编辑的时候,我就答应过您,要和同事们一起把《地平线》办成深圳最受欢迎的杂志,难道您要我反悔?”
“倔强的孩子,你爸生前那么疼你,舍不得你用命去拼工作。为了自己的身体,你还是想清楚,纪如茵那方面,让我亲自给她回封信,要不写信给冯太太。”
“千万不要,如果您坚持要这么做,那才是为难我。我不能放弃战胜自己的机会,先叔。”
谭世先沉默了,冷星桓坚毅的目光,是那样令他熟悉和震惊,对了,她刚来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内心的坚强就是男儿也难匹敌。
空荡荡的办公室,重新留下冷星桓一人。拉开淡紫色的窗帘,她忽然嗅到一阵花朵的芬芳。
“好像是宿舍那边传过来的…”
宿舍离杂志社只隔了一条小路,下班以后,冷星桓自然就循着清香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对面有一家刚刚搬来的住户。屋里似乎没有人,连窗帘都还没挂上,隐隐约约看得见屋内的一套桌椅和一张单人床,从床的型号来看,对面的户主应该是男性。可令她觉得有趣的是,那家阳台上横七竖八堆着花盆,茉莉、米兰、栀子…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开的,更不管花时是春夏秋冬,一律都是能散发香味的花种。
冷星桓拔掉自己花瓶里打蔫的马蹄莲,放入阳台上最大的一个花盆里,小心的捧上几把泥土,将它们掩埋。
“春风吹过来,多么的清爽,深圳的阳光绚丽明亮…”
房间里忽然传来孟靖儿甜美的歌声,冷星桓的注意力不自觉被吸引了过去。
“这么老的歌你也会唱?不过歌词好像错了,”冷星桓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响度。
“姐,这歌词可不是我改的,是昨晚我听见对面的人唱的。你看,对面的主人回来了!”
对面阳台上,连接房间的门忽然开了。可是,当坐回屋里的冷星桓发觉到时,那阳台上的花盆已经不见。
孟靖儿正戴着耳机听音乐,没有意到冷星桓已经悄悄出门。
公寓是U字形的,一栋四层楼,一楼五家住户,冷星桓住在四楼,上天台当然就是一件很方便的事。
咦?什么时候天台的那端用葡萄架搭起了一个花木葱茏的小院?她悄悄穿了进去,小院的里面,原来是一个方形的简易花坛,里里外外都栽植了各种不同的花,和对面阳台一样,是清一色的芳香花种。
唱歌的人正在桂树下忙碌。《夜色阑珊》的调子是重复的,歌词是错误的,那个穿一身T恤忙着给桂树剪枝的男青年丝毫没注意到冷星桓的前来。直到对方忍不住笑出声,他才惊讶的发现,小院里还有美女存在。
“小姐,拜托你来的时候,制造一点声响好吗?你好像幽灵。”
“我早就闻到这些花香,因为我也喜欢花,觉得好奇,所以就冒昧想来拜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