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狂之后就是虚脱和后怕，这是人的自然反应。秦霄自己尚且有些迈不开脚步了的觉，更不用说那些战士们了。

座下有人不满的叫：“大首领，你怎么从一来，就一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错了。”

这时，李为印、王满和铁三等一帮儿副将来了，看到秦霄正在包着什么东西，纷纷投来疑惑的神。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大首领英明！”

秦霄自嘲的一笑：“人没打死，碎了一块玉佩。我的一个好兄弟送的，可惜了…”

李邵固轻叹了一气，朗朗：“下令，大军整休三日，不断派斥候打探唐军动向。派人回牙帐，促后续供给。唐军狗急墙要急战，肯定是有苦衷。我们偏偏不跟他们打急的了，先耗着，这里是契丹国境，我们慌什么！”

“他们的文明，不仅仅是表现在彬彬有礼、与人为善。更可以化为一信念，偏执、狂的信念，让人忘记生死荣辱，让一向并不善战的士兵，激发可怕的战斗力。在战场上，他们相互照顾，把战友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把战士的信念摆在了第一位。就连战，居然也能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李为印轻叹了一气，说：“大战之后，还够活下来的人吃两顿。”

众人沉默无

秦霄已经带着大，撤回了军营里。果然不自己所料，打了胜仗的唐军，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的呼雀跃，反而有些死气沉沉。

李邵固沉声：“我不是在夸奖秦霄，贬低我们的战士。我是在清楚的认识他，了解他，让我们的首领、将军和战士，也认识他。汉人的兵法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我们早一了解到秦霄这个人，就不至于在今天战败了。要想以后不再打败仗，就要将唐军、秦霄研究得透彻、看得清楚，对症下药的去和他们周旋。”

众人打着哈哈：“吃过了，吃过了。”

李邵固说完这些，众人哑无言，场面静悄悄的。

秦霄拧着眉郁闷了一阵，沉声说：“杀取。”

李邵固沉喝了一声，又没有人说话了。

回到帅帐里，秦霄已经觉双铅一般的沉重，一坐到帅座上就起了气。这时，传来剧烈而沉闷的疼痛。他试探着伸手去摸了一摸，自己腹间的每一寸地方，都手即疼，怕是都已经青紫了。而且这一手摸去，还从衣甲里摸了一堆碎片。

李为印亲自拿来了一大碗米饭、两个馒递到秦霄面前：“大帅，吃饭了。”

秦霄微微一笑：“别蒙我了，我都还没吃，你们怎么可能吃过了。说吧，粮草还剩多少？”

秦霄让他放下：“大家都吃了么？”

李邵固接着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研究汉学，想学通他们的文化，再去对付他们。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我永远也无法学通汉学，永远也无法去理解看似弱的汉人。羔羊打败了狼，这不是奇迹，也不是怪事。他们博大的文化底蕴，让他们很容易就有了神的支、力量的源泉。你们知，我为什么要不惜一切的杀掉他们的统帅秦霄么？就是这个男人，改变了唐军。他用一狂的信念激发了所有唐军的潜力，而且先士卒永不言败、永不放弃的在阵地当中拼杀，以作责。之前，我们接到不少的唐军大将了。说到用兵，他秦霄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一个将帅应该有的作用，却在他的上，现得淋漓尽致。”

静了半晌，李邵固自己说：“中原人，历来以他们的文明为自豪，总给我们一养尊优的印象；而我们这些草原族，一直以来都以我们的好战和彪悍为荣，瞧不起弱的中原人。可是这一次，我们应该看到了。”

秦霄有些愕然的将它拿来一看，原来是许多年前，李隆基送给他的那块结义信…玉佩，已经粉碎了。他苦笑地将这些碎片一一拿了来，用一张纸细细的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