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tou绪Ⅰ

待从吕掌柜chu1将书jiao割清楚，已是shen夜。若茗与端卿责任所在，都没法安睡，便在院中散步闲谈。

端卿dao：“看吕掌柜的情形，不像是说谎，这事也就奇了，合作多年，居然连对方姓甚名谁，从哪里来的都不知dao。”

若茗蹙眉dao：“所以说此事棘手。只是我觉得吕掌柜与他接chu2那么久，总会有些线索，可能一时还没想起来，不然我们明日再去问问？”

“也只能如此了。若茗，要是查chu来是哪家盗版，你准备怎么办？”

若茗愣了，想了半天摇tou笑dao：“瞧我，慌里慌张来追查这么久，竟然从未想过这点！我也不知dao该怎么办，看爹爹的主张吧。”

端卿dao：“依我看，对方未必是无名小卒，若真要闹到官府，咱们未必能讨回公dao。所以当务之急，总以早些截住伪书为重。等查到是谁人作怪，再想法子chu1置。”

“听吕掌柜的意思，那个上家在苏州只与他的铺子有生意来往，不知dao别的地方有没有？”

“但凡zuo这zhong事的，必定不会大张旗鼓，但也不会只在一chu1买卖，苏州这里总共才给了一百多本，难dao他大费周折盗chu来的书只印了这么点不成？我猜他在外地肯定也有粉，只是我们不知dao罢了。”

若茗焦急起来：“那怎么好？我们哪有jing1力一chu1一chu1跑着追查？”

“别急，只要查到这人是谁，我们先去jiao涉。至于市面上的伪书，发现一chu1是一chu1吧，漏网之鱼肯定是有的。”

若茗叹dao：“我也帮着爹爹zuo了几年买卖了，从来没遇见过这zhong事。世上怎么有这样地人！”

端卿沉yindao：“跟吕掌柜谈过之后我一直在想，那个上家行踪如此诡异。多少有些不合常理，除非他专一zuo盗版买卖。”

“我也想过，要是偶尔盗一两本，应该用不着这么小心谨慎。线索还在吕掌柜shen上，他既说了合作这么多年，总不可能一点不知内情吧？我怀疑他也进过仿冒别人家的货，因为怕招惹麻烦，所以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端卿点toudao：“对。我也是这么说。所以明天还要好好问问他，多taochu点线索来。唉，如今还是没什么tou绪，我还担心即使找到那人，这事情仍然难以解决。”

“为什么？”

“盗版这事，怎么说呢，官府虽然有明文禁止，但却从未提过怎样责罚，即便我们找到那人，想把他治罪或者让他赔偿什么都很难。尤其担心的是对方财大势大，那样连讨个公dao都十分艰难。”

若茗到底未曾到外面历练，将信将疑问dao：“既然官府禁止，总会替我们说话吧？难不成yan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

“许多事不是有理就能行的通的。比如这个上家。如果他不是附近一带地商人，你要怎么打官司？难不成千里迢迢到他家那边守着？这功夫跟jing1力怎么搭的起？”

“可以在昆山打官司嘛！”

端卿笑dao：“他一来不是昆山人，二来这zhong事又不是作jian犯科或者人命官司，官府不会放在yan里的，多半会把他jiao由原籍chu1置。他回了家就到了自己的地盘，俗话说qiang龙不压地tou蛇，这官司绝不好打。再者，真要闹到官里。咱们即使占理也难免脱一层pi，如今什么事跟官府沾了边，就只有hua银子的份儿，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