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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自古和亲诮儒者六之全(2/5)

“事已至此,二公又何必再欺瞒?!”韩拖古烈突然拉了声音,几乎是质问的说:“汴京便是三岁小儿,如今都在传南朝并无议和之诚意,乃是假议和!二公难真不知情么?”

“林牙,大辽要以此二十万贯赎金抚将士之心,未知我大宋要以何来抚将士之心?”范纯仁打断韩拖古烈,反问

“坊间所传之事?”韩维与范纯仁都愣了一下,范纯仁问:“不知林牙说的是何事?”

“兵凶战危,两军战,胜负难料。韩公、范公,莫要忘记,如今战场之上,还是我大辽据着胜券。况且,若和议不成,我大辽铁骑今岁虽然退回国内,日后却不免边祸未已!二公又何惜这区区二十万贯?邀虚名而招实祸,窃以为恐非智者所为。当年大宋真宗皇帝之时,两朝本已早立盟约,此后百年之间,两国皆再无刀兵之祸,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平心而论,这是于两国社稷、百姓皆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辽宋两国,和则两利,斗则两伤。此理不言自明,二公不会不知。拖古烈亦曾久在南朝,虽知南朝有轻狂之士,颇以岁币为嫌,然于士林之间,亦曾闻得些真知灼见——我大辽自与南朝开放互市,敝国之中,无论贵贱,皆南朝,南朝每岁河北沿边关税之收,便何止十万贯?而敞国为了满足与南朝之互市,羊群,尽河北,仍不能止,不得不使百姓采参药于山,摘东珠于渤海——纵是如此,犹不能偿。我大辽每岁于两国互市之上,屡屡亏空,而自熙宁以来,又有取消岁币之盟,如此则大辽日穷而大宋日富。此虽中智以下,知其中必有不堪者。是故司陈王执政之时,又立新约,以全大宋之仁,大辽之义。故斯时两国太平无事,全因司陈王谋远虑、宅心仁厚,其德泽亦被于大辽。此番两国恶,亦是由贵国君臣惑于一二轻狂之士,而招致边衅,未可一味归罪我大辽背盟。然如今事已如此,过往之事,究无益,拖古烈所不解者,是二公又何惜这区区二十万缗铜钱,而不顾千万将士之命?在下听闻,当年贵国王韶开熙河,半年有奇,所耗缗钱便超过七百万贯!王韶之开熙河,又如何能与今日之河北相比?今日二公惜此区区二十万贯,恐他日付二千万贯,亦难止战祸!非是拖古烈言不逊,然则若今日盟约不成,河北之胜负休去说它,只恐此后数十年间,贵国西北边郡,难有一日之宁!”

但不是谁的成功都好,最直接的结果就是

韩拖古烈辩滔滔,一气说完这一大段话,方才停顿了一下,朝着韩维与范纯仁抱拳一礼,又诚恳的说:“拖古烈此言,还望二公三思!”

这些反应,全在韩拖古烈的预料之内,可是不知为何,韩拖古烈依然觉到嘴角凄苦,他望望韩维,望望范纯仁,良久,才叹了气,:“韩公、范公!

“二公,若贵国果有诚意,现今条款,只须改一个字——由南朝赎回被掳河北百姓——拖古烈敢保证,赎金不超过二十万贯!此于南朝,不过九。于我大辽,亦可安抚将士之心…”

但也在韩拖古烈的意料当中,韩维与范纯仁听到他的质问,连睛都不曾眨得一下,二人只是对视一,哑然失笑。

范纯仁也,说:“然某亦不瞒林牙,如今的条款,已是最后的条件。我大宋亦已无法再退步!”

然而,虽然他的话听起来理,却也打动不了韩维与范纯仁。

果然再无转寰之机么了?”

所传之事,竟是真的了!”

“林牙言重了。”韩维回视着韩拖古烈,缓缓说:“虽然林牙不肯见信,不过——倘若北朝真有诚意,肯接受我大宋的条款,老朽亦敢向林牙保证,我大宋绝不会背信弃义之事!”

二十万贯的确不是个值得一提的大数目,尽自绍圣以来,宋朝军费开支日渐减少,但这也只是相对过往每年军费折算下来远远超过五千万贯缗钱这个天文数字而言的。从宋仁宗至熙宁年间,宋朝每养一个禁兵,平均每年开支少则五十贯,多则一百贯——而无论怎么样行改革,这笔平均开销是很难摊薄的,绍圣年间,军费开支最低的一年,曾经只有三千四百余万贯,折合下来平均每个禁军的开支只有六十贯左右;大多数时候,每年日常军费开支,总不会少于四千万贯——而这已经令宋朝君臣欣鼓舞了。毕竟绍圣年间的缗钱,早已经没有仁宗朝那么值钱了,想要回到每五十贯养一禁军的时代,大概永远都不可能了。而宋朝的中央税赋收,折算下来,已达到每岁七八千万缗之,日常军费开支,由当年占到每年中央税赋收的五分之四以上,成功的降为如今的二分之一,这也是宋朝能够迅速的走钞危机的重要原因。这对于宋朝来说,算是一个标志的事件,新党们认为这是王安石新法的成功;石党认为石越变法的成功,而旧党则相信这是司光战略收缩策略的成功。

“林牙说笑了。”范纯仁轻轻摇了摇:“这等市井谣言,本就不足为信。我大宋是诚心诚意希望两朝能恢复通好之谊,平息刀兵之祸。范某只盼林牙这番话,不是因为北朝没有议和的诚意,便来反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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