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叩着头后,迟疑
着不敢说话。韩宝心知有异,但他要向这众将显示他开诚布公,并无隐瞒欺骗之
意,这时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尔有何事?速速报来!”
“是!”那探马带来的原是紧急军情,这时也无暇多想,察道:“桌晋公,沿
河拦子马发现苦河南岸,有宋军大队人马,正欲强行渡河!”
他这话一说,中军帐内,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皆是惊疑不定,连萧岚都有点坐
不住了,站起来问道:“可看清旗号?”
“回签书,看得清楚,是南朝晓胜军旗号,有唐、李两面将旗!”
“尚不死心么?!”韩宝冷笑道,此时他早已侦知对岸宋军的统帅是谁,骂道
“唐康、李浩二贼,又来送死。”
但是那些节度使、详稳们却不是这么想,连耶律薛禅都忍不住说道:“晋公
西边宋军方攻下束鹿,如今南边又有驻胜渡河,此必是宋人事先相约,便要在今
日,两面夹击,救援深州。既然如此,只怕束鹿宋军,也不会在束鹿久留一”
“是啊,老将军说得不错一”众人纷纷附和。“定是如此无疑。”“口自们还
须早做打算!”“不可硬打深州了一”
这却也由不得他们不如此想,便是萧岚,心里也开始动摇,他也疑心这是宋军
事先约好,开始大举反攻了。倘若真的是如此,那么,继续攻打深州,便是冒险。
时间是极宝贵的,若是敌众我寡,大军被拖在州,却被宋军合围成功,后果不堪
设想。
但他知道此时此刻,若是他表露出半点动摇,韩宝便再难压制住这些节度使、
详稳们,而在他心里,对于就此放弃深州,仍是十分的不甘。攻取深州的诱惑与对
被来军两面夹击的害怕在他心里激烈的交战着,一时实是难以取舍。他慢慢的坐回
座位,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斗争。
“诸公!”韩宝喝止住众人的议论,尽管他心里也是十分震惊,但他表露在众
人面前的,仍是镇定自若的坚定“此不过巧合尔!”
“这如何能说是巧合?束鹿方败,唐康、李浩又来,定有预谋啊,晋公!”
“若是预谋,宋军必待束鹿之兵兵临深州,牵制我军,唐康、李浩再从容渡
河。”韩宝断然说道“今日吾军控弦之士数万,诸公奈何畏敌如虎?!”
他说着,刷地一声,拔出佩剑,惊得满营震慑,立时无人再敢多说一句,韩宝
挥剑砍向书案,便听一块案角掉落地上,他环视众人,厉声说道:“诸公听清了
吾意已决,若要韩宝闻风而逃,除非日自西升!今日之事,若吾辈不能同心协力
心怀首鼠,自乱阵脚,则必为宋人所乘。吾当重申军法,诸部敢未闻令而擅退者
兴连坐之法,阖族老幼,尽皆处死!若谓言之不预!”
萧岚虽然心中忐忑,但韩宝既已定策,他也决然起身,高声道:“诸公,吾契
丹诸军,当为表率!我当申令军中,一人后退,全队斩首!我亦素知各部各族之
间,或有嫌隙,然如今大敌当前,当弃小怨。诸部之间,敢有闻败而不救者,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