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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6)

“但是富弼也有要帮我们的理由。”李丁文不待石越说完,继续不不慢的说

“我在洛,和富弼前后见过三次面。”李丁文缓缓的说“这个老,给我的觉,是四个字!”

石越,笑:“我送给富弼的礼,他从没拒绝过。”

“富弼位列两府,三朝元老,与韩魏公同时在朝,二人又是数十年的情,可是为什么韩魏公死后,富弼既不遣人吊祭,也不在洛遥祭?又者,富弼与欧修,非泛泛,为何欧修死后,他也不去吊祭?”

李丁文嘴角一动,微微笑:“不甘寂寞!”

“他的理由,是老病吧。”石越放下手中的绿玉老虎,淡淡的答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富弼少年时代依附范文正公,后来又娶晏殊的女婿,听说他少年时,王冀公以使相的份,镇守洛,他去围观王冀公车驾,叹说:王公也是个举呀!我这次去他家里,他家中还挂着旌旗鹤雁降图,可见富弼一生,都是名利中人。”李丁文中的王冀公,是指宋朝名臣王钦若。

“若能行政的能力,治军的能力,相的本事,韩魏公实际上是比不上富弼的。但是若论说到政治角力,

李丁文眯着睛望着石越,也默不作声。

“其一,是边事。他以边事而发迹,但是若别人说他是因为使辽国而发迹,他会非常的生气。他劝朝廷斩元昊的使者,对西夏采取的政策;他虽然暗暗得意于使辽国,折服辽主的壮举,却又对于达成增加岁币的和约以为耻!他劝皇上二十年不言兵事,绝非是因为他不想一雪朝廷的耻辱,他只不过是想学勾践之事罢了。富弼一辈都没有真正看得起辽国过,若是有人能够替他达这个心愿,富弼未必不会对此人另相看…”

“公可知富弼这个人的生平?”李丁文突然问

“此计成功的关键,全在于富弼!若是富弼肯合作,那么便是弥天大谎,我们也能圆了它!而这件事,从到尾,也可以只有我们三人知!”李丁文完全无视石越吃惊的表情,说完之后,从容的喝了茶,悠悠说

“险计?”石越眉一挑,冒险实在不是他的格。

李丁文,说:“不错,也许富弼的确没有理由要帮我们。”

“哦?哪四个字?”

李丁文:“不错。若只有这一个理由,富弼毕竟不再是侠气的少年,断不可能为此冒大险。但还有另一件事…”

“那么…”

“不错,若是成功,公世,日后不仅不再是阻碍,反而将成为一大助力;若是失败,就是欺君之罪,公最好的下场,就是发边州看!”李丁文脸上的表情,是石越认识他几年来,从未有过的郑重与严肃。

石越望了一手中的玉玦,问:“富弼凭什么要帮我?他没有理由掺予来!”

“到底是什么计策?”石越的握着玉玦,问

李丁文莞尔一笑,:“我观富弼一生之中,有两件事可以说是纠缠他一生。”

石越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转过来,看着李丁文,说:“不记得了。”脑海中,却如放电影一般闪过现代生活的画面,父母、亲人、女友、师友…每个人的面孔竟是特别的清晰,他又怎么能真的不记得了?

“富弼是本朝名臣,我当然知。”

二人相对无言,沉默了好久,李丁文突然咳了一声,用极低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行一险计!”

石越信手拿起另一件玉,细细观赏。

“我所听到的传闻中,富弼是个忠直的人,他曾经当着仁宗的面,直斥自己的岳父晏殊为臣。”

“这——这——”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的世了?”

李丁文凑到石越耳边,用极低微的声音,细细说了半晌。石越一面听,一面已是目瞪呆!

石越把玉玦放回玉架上,摇摇:“富弼绝不可能为了这个理由而冒此大险!”

“那不过是向世人的待。富弼不去吊祭这两个人,是因为刻骨铭心的怨恨,若公是韩魏公的亲女婿,只怕他会连公一并恨上。这中间,涉及到仁宗、英宗及至本朝三朝的廷政治!富弼毕竟不过是一个贫家,在这些政治角力中,他本比不上世家弟的韩琦,若非资历才望超过欧修,甚至可以说他连欧修都比不上…”

“人是复杂的,公。”李丁文恢复了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富弼这个人,从小家贫,因为范文正公举荐,试茂材制科,其后在危急之时,使辽国,脱颖而,从此相,为国家栋梁。若观他一生的所作所为,真正称得上是才华众,胆非常!”

“他有什么理由?”石越奇,他完全想像不来,有什么样的利益和大义,值得富弼去平白冒这么大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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