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跟谁？”

“情？”淑芬的大饼脸在我的前一晃，我笑了“有儿意思啊…后来呢？”

蒯斌闷声：“去以后儿别的吧，海货那边没有你的市场了。”

那姑娘我认识，外号“二锅”以前王东老是跟她嬉闹，很平常，两个人能够结婚倒是乎我的意料。

蒯斌坏笑着说：“确实结婚了，你刚事儿不长时间就结了，这家伙有儿来不及的意思。”

蒯斌说：“死心了也好，现在你这个状况，不死心也白搭。”

“不能，这年有的是卖大炕的，憋不死男人。王东自己来说，他这是被情给折磨的，哈。”

“后来又离啦…”蒯斌给我了一烟，嘶啦嘶啦地笑“这家伙可真有意思。你猜怎么了？他说他受不了绿帽的觉。是这样的，我好好跟你讲讲这个故事，妈的，这事儿全怨段丰这个混…王东结婚才一个多月的时候，有一天跟段丰两个人在段丰家喝酒，说起二锅，段丰说，你家嫂不但是个二锅，直到现在她还‘轧伙’（通）着人呢。王东一听就‘’了，问他是听谁说的。段丰说，有一次他亲看见二锅跟市场理所的老刘在一起吃饭，两个人对脸对脸地亲，后来他看见二锅跟着老刘去了一家宾馆。王东酒也不喝了，回家就拿菜刀劈门，劈家，把家劈了个稀里哗啦，然后就哭，哭得昏天黑地，哭完了就让他老婆，最后拿着菜刀奔了老刘家，连人家的门板都给卸下来了，幸亏老刘没在家，要不非闹人命来不可…即便这样，王东也去蹲了七天。本来以为他们俩就这么拉倒了，谁知后来王东不知犯了什么病，过了没几天就去二锅的一个姊妹家把二锅接回了家…哎哟，那一阵，把这小熬炼得小脸蜡黄…”

这小得了便宜卖乖，我笑：“那也好啊，比我，我现在连个女人影都见不着。”

“后来情又来折磨他了，他又受不了啦，把老刘好一顿‘’，最后横下一条心跟二锅离了婚。我听段丰说，两个人客气得不得了，还在一起吃了‘分手饭’，抱痛哭了一阵，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一阵他经常给我打电话，不着边际地说，我怀疑他是受了刺激…再后来他找了一个比他小七岁的女孩儿，三天不到黑就把人家给收拾了。那个女孩儿铁了心的要跟他，她妈去找王东闹，王东放赖说，我不，你闺女愿意跟我，没我什么事儿，要‘找门’就找你闺女去。那个女孩儿的哥哥是个警察，说要把王东抓去，王东说，你用什么罪名抓我？*？女孩儿他哥哥说，我想办你的话有的是理由。王东把这事儿对那个女孩儿说了，女孩儿回家划拉起肚，对她哥哥说，我怀了王东的孩，有本事你去抓他，就说他*了我。那警察没有咒念了，找到王东，对王东说，兄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既然你们之间有情，那就好好过吧，我不了。王东这时候倒拿起架来了，说，对不起，因为你的阻拦，我已经找了对象了，让你妹妹另攀枝吧。”

蒯斌说：“空车货还算不错，我考察过了。”

“他的，这叫什么人嘛，”我忍不住笑了“他是不是熬不住了？”

蒯斌打了一个响指：“东哥们儿潇洒得很，属于旅游公司辖…哈，到玩儿。”

蒯斌说：“听说是他求人家的，哭得声泪俱下，拍着脯说要让人家过上好日。”

我问：“现在什么还能养活自己？”

蒯斌跟着笑了几声：“娶漂亮女人不是什么好事儿啊，据说那个女孩儿吃过一火车‘香’，王东心里有数。”

蒯斌摸了摸我的手背：“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蒯斌摇摇，沉声说：“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情其实是很脆弱的，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刚开始的时候，王东跟她的关系确实不错，整天一起遛路，还冷不丁还来个法国式拥抱什么的，后来那个女人就开始讨厌王东了，嫌他没钱，养活不起她…有一次我在街上碰见王东，问他，咱的情生活怎么样了？王东说，完了完了，没救了，不了，过一天是一天吧。”

还有这事儿？好奇心一下涌上了我的心：“他还真给人家来了个始终弃？”

我说：“那就，只要饿不死。”心里憋闷，我换了一个话题“王东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问：“听说他结婚了？”

蒯斌说：“跟你们市场一个卖菜的东北娘们儿，那娘们儿长得不赖，就是脾气不大好，听说在老家还离过婚。”

杨波，我已经死心了，尽脑里一直没有放下她。”

在这样的环境里听这样有趣的故事，格外来劲，我幸灾乐祸地笑：“王东这小随他那个西门庆爹呢。”

我说：“那就这样了，”空着唱了一句“有谁知我寂寞，有谁知我惆怅，我踏着‘海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