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许不会像我这么小吧!”我愣了一下,以前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主公
事狂放不羁,一般是对人不对事,一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基本就决定了一切,开始不杀的俘虏以后就不会再杀了;‘猴
’这个人猜忌极重,就算开始不想杀,到了后来也会创造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和我大致相仿的可能会是德川家康,我们两个都是力求稳妥的典型;至于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这一虎一龙都是
怀沟壑的文武全才,只怕不会把这么个‘笼中鸟’…”
“与其说我是看重波多野秀治,倒不如说是在意丹波一国更确切些!”我无奈地叹了一气。“丹波是我执掌的第一个大国,丝毫也不容有失。波多野秀治才智平平,放在一般情况下,留他一条生路也无不可。但坏就坏在波夺野家在丹波盘
错节,四周又有
邻随时觊觎,一旦发生内外勾结,就是个粘粘连连的不了之局。所以虽然彼此没有多大的仇恨,可也只有对不起秀治殿下了!”
“主公,不知你是否听说过!”长野业正又了那
“老狐狸”式的微笑。“当年武田信玄除掉诹访赖重,就是用的和主公类似地方法。只不过武田是先命人营救了囚禁中的诹访赖重,再立刻把他截回来,然后就
着赖重自尽了。相比起主公来,他可是‘直白’得多了啊!”
“对于主公,老臣总是比别人多了解些的!”他又拿起了一把鱼,这回向远
抛去。“主公这个计策已经谋划很久了吧?不然不可能这么天衣无
!”
“这不是也没瞒过老师您吗!”我的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
“是啊!小人甚么地方都有,但彻彻尾的‘真小人’就非常难找了!”他赞同地
,并轻轻咂了一下嘴。“对于这样的小人可能产生的变故,想必主公也是早有安排了吧?”
”长野业正以“专家”的吻评述到。“如果波多野秀治在囚禁地死了,那么不
有什么借
别人都会猜测;如果他在一逃
来就立即被杀掉,那么所有人都会怀疑潜逃的真实
;如果他逃
来作
被大军剿灭,那么就只有少数人会想这是不是一场有预谋的‘清洗’;但如今他是辗转逃亡,而后举众作
,在大兵压境的情况下被信任的亲族
众所杀。一切过程都是那么合情合理,所有骂名都被波多野亲宣所承担,主公您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依旧心怀宽容,任谁也指不
其中有什么可疑之
了!”
“不错,从主丹波那天起就开始了!”想起不得已克服厌恶去作这
事,我不禁叹了一
气。“波夺野家
固的传统势力要想消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波多野兄弟必须要死!我安排的那个小和尚,可是在那里整整受了他们一年多的‘诱惑’,才协助他们逃走的。至于
来后,他们就只能
照我设计的线路走了。”
“‘意外’已经发生,‘死’不存在了!”
“是的,这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稍有差错就是个前功尽弃!”至今想来能有这么顺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在两年前开始设计这个计划时,我一共选了四个后备,不过最后还是他脱颖而。老实说经过一番观察,这么心狠手毒的本
我也没有预计到,原想着不会有这么好效果的!”
“整件事情最难的,就是选波多野亲宣这么个人吧?”长野业正
光老辣,一下
就看
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几个机会真正是上天降下的,又有几个是看不见的手来安排的呢?”长野业正侧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鱼
盒转向我。“这么说来,那个波多野亲宣的亲信,就可能是这件事唯一的‘死
’了!”
“这样就完了…”他说这话时面
肌
不是很明显地一松,看来他原来还是对我不很放心。“能让主公下这么大心思对付,波多野秀治纵死九泉也该
到荣幸了!”
“也只有这样了…”长野业正说完一句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主公,您说别人面对这情况会怎么样?”
“虽然派了几个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对他施加影响的却不是我们的人!”我是本着建立一个“范例”的心情来作这件事的,所以一举一动均是非常谨慎。“我们的人是通过他的一个心腹来实现我们意志的,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是自己主动完成的这个谋。时至今日他依然在暗中窃喜,上天居然给他降下一个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