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上位者”说（上）

“作一个‘贤主’…还真是不容易啊！”不知是被我吓住了还是由gan而发，总之仙鲤wan的脸上chu现了一片怅惘。

“到底上位者都有几个等级我也说不很清楚，只是我知dao‘贤主’还不是最了不起的！”我忽而来了兴致，倒想好好畅所yu言一番。

“还有更了不起的？！”仙鲤wan吃惊地张大了嘴ba。又兵卫也是一脸的惊诧，但他谨守shen份什么也没有说。只有长野业正依旧han笑不语，一副一切了然于xiong的样子。“那是怎样的境界呢？”仙鲤wan战战兢兢地问到。

“刚才我说过了，真君子和真小人都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极小一bu分！换而言之，普通人才是最常见的…”放yan于天下，我也不禁生chu了一gu无力之gan。“与真君子的‘舍生取义’和真小人的‘唯利是举’都不同，影响普通人价值取向的因素很复杂，相互作用下可能导致的结果也很多。这些因素不但包括忠、义、信、礼、利、害等等，甚至亲情、友情、兴趣、一时意气，都有可能在某zhong特定情况下作chu截然不同行为！”我此时放低声调语重心长地对仙鲤wan说dao：“qiang压会使人离心离德，过度还会有反弹；欺骗可一不可再，最终会导致政令不行；宽容太多则会使人失去敬畏之心。如果仅仅凭借简单明确的政策，就能使天下万众一心，使所有非君子也非小人的普通人无怨无悔的追随。那么这个上位者，就可以被称为‘圣主’了！”

“我…还是不很明白！”仙鲤wan迷惑地摇了摇tou。

“不明白没关系，以后慢慢地想吧！”我觉得今天的教育可以到此为止了。“你回后面找你的母亲吧！过两天就随老师去丹波，日常衣wu用品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但自己学习的东西还是要亲自检查一遍！”

“主公！少主还小，您是不是太着急了？”仙鲤wan走后长野业正对我说。

“再过三五年就必须元服了，那时很多事情他都要有自己的主见！”我无奈地摇了摇tou。“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在丹波就听人说主公新居清雅绝lun，可否容老臣瞻仰一番？”长野业正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并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

“让我来！”后藤又兵卫想要去搀扶他被我阻止了，亲自扶起长野业正走chu暖阁。又兵卫拾起长野业正的荆杖，远远地在三十步外跟着。

长野业正此刻并不适于散步，所以没走多远我们就停在一座水榭里。这里由一节短短的游廊连接通向小池塘中，见有人来水里的鱼群立刻聚集活跃了起来。

我很喜huan鲤鱼，但这个时候真正意义上的“锦鲤”还并没有chu现，不过一些变异的品zhong已经有了，如“十八麟”、“金银腮”、“红荷包”等等。也有一些鲤鱼的shen上chu现了斑块，只是颜se不算鲜艳，lun廓也不很清晰。

“年纪大了，走几步就腰酸tui疼，看来真是要到那个世界去了！”坐在水榭的青石护栏上，长野业正捶了捶有些僵直的左tui，但说话的语气却不见落寞反似玩笑。

一个侍从跑过来将两个方形木盒捧到我们手上，然后又立刻飞快的退下了，盒子里面是用油面制成的鱼食。

“老师怎么说这zhong歇气的话，我还指望着您这只‘虎’替我吞掉那些敌人呢！”我抓起一把鱼饵扬手洒向水面，立时响起了一阵群鱼攒动的哗哗水声。

“主公意境高远才智广博，少主又是这样聪慧，老臣就算立时死了也可瞑目了！”长野业正抓起一把鱼饵慢慢从指间捻落水面，神情非常地仔细。“波多野秀治这个傻瓜，只怕到最后都不知dao是自己怎么死的！”

“这件事我没有想过要瞒您，只是既然全权jiao给了段藏去执行，也就不好太过干涉了！”我依旧盯着水面，鱼群依旧在互相挤撞着争抢已经所剩无几的食wu。“您看我的计策怎样，yin谋的痕迹不会太明显吧！”

“主公确是好计！”长野业正赞叹了一句，之后又连着点了点tou。“虽然‘连环计’在谋略中常用，但‘借刀杀人’要和别的计策连使却非常不容易。更何况主公还在前面加了‘yu擒故纵’、‘指鹿为ma’两计，真正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真的？”听了他的话我有些欣wei又有些怀疑，第一次独立设计这么复杂的计谋总有些缺乏自信。要知dao与其它大名们最大的不同点就是，我有一个近乎于“圣人”的好名声。

“当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