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荣成翰接了草稿，仔细地看了一遍，却是面喜“有阿姒帮我，哪里还用什么师爷。”

柳若姒打趣荣成翰，却没想都会勾起荣成翰跟她算旧账。柳若姒就笑，说并没有看荣成翰不顺，打算糊过去，但是荣成翰却打定了主意，以前不好问，问不来，现在却不需要顾忌了。

婆说的啰嗦，苏氏却似乎并不嫌烦。不过听完了婆的话，苏氏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只吩咐人打赏了巡夜的婆，将婆打发了下去。

柳若姒向荣成翰手中的条陈示意了一下。

“你看我如今可有害怕的样？”与荣成翰相日久，柳若姒就发觉，她对荣成翰的提防正在渐渐减弱。虽然心中的隔阂还在，但是慢慢增加的信任更是不容忽视。柳若姒担心，两人这样说下去，她会将心中藏的秘密说来。而现在，还完全不是时候。因此，柳若姒脆地岔开了话题。

“王妃，夜了，该歇息了。”屋里服侍的人上前，轻声地。

觉到了柳若姒的回避，荣成翰目光微闪，竟也没有继续追问。

“不可大意。”柳若姒笑了笑，却又叮嘱。

“还能因为什么，”最后，柳若姒无奈，只得说“还不是因为第一次看见你给吓着了。”

“我这个样吓到了你？”荣成翰很认真地问，要刮掉胡吗，可柳若姒又说过并不讨厌他的胡，不让他刮掉。

老王爷今天说有公务，就歇在了外书房。苏氏想起她刚王府的时候，那个时候永靖王爷正在壮年，却也一心扑在政务上，一有公务就在外书房里歇。而他哪一天又没有公务那。十天里，到有八/九天，都是歇在外书房的。

晖堂，苏氏还没有睡，她坐在榻上，正在听巡夜的婆回话。

“…只凭着我兴罢了，结果我是不的。明天你自去吩咐师爷们料理吧。”

柳若姒看了荣成翰一，并没有说话。新婚之夜就是这样，今天还是如此，那肯定是苏氏特意嘱咐下来了。

“自然。”柳若姒郑重其事，荣成翰也就郑重地答。两个人心中都觉得对方极为稳妥。

“…老过去问了，是侯爷发的话，说是看公文看的时辰晚了，就要歇息的。…灯火通明的，远远的就瞧着窗上的影，侯爷和夫人挨着，有说有笑的。侯爷和夫人情好啊。这白天在一，夜里还在一，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巡夜的婆却是个话多的，苏氏问了她一句，她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后面说到荣成翰和柳若姒如胶似漆的，更加的满脸是笑，添油加醋。

直到那件事情之后，情况才有了变化。(未完待续。。)

“为什么看我不顺？”荣成翰终于将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问了来。

“让她自去吧，我这刚看了两份公文，这就歇息了。”荣成翰就对常嬷嬷说，一面故意提了声音。

“…当初让你叫我师，你还不大愿意。”柳若姒突然想到旧事，忍不住打趣荣成翰“我虽然年纪比你略小了那么一儿，可不是自夸，这读书的年月就比你久了许多。叫我一声师，不会让你吃亏。”

添改完了，柳若姒自己瞧了瞧，就递还给荣成翰。

“你不提，我差忘了。”荣成翰故意板起脸来。说起来，荣成翰的一脸络腮胡须本来就有些吓人，这一板脸，竟颇有些止小儿夜啼的气势。只不过，对面坐着的柳若姒却是一儿都不怕的。

…

常嬷嬷答应了一声去，一会就听见脚步声远去了。

柳若姒这样说，也让荣成翰想起两人刚相识，他才拜柳二老爷先生的时候。那个时候，柳若姒不知怎地就看他不顺，各刁难，想让他知难而退。想起旧事，荣成翰并无丝毫的恼怒，反而觉得格外有趣，就是方才喝的茶，似乎也有些甜意。

“歇了吧。”苏氏，一双睛却望着外。

是看着柳二老爷的奏折、公文等长大的。柳若姒好学，柳二老爷也教。要说这些官样文章，对她来说可是驾轻就熟。

这个时候，外面就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了来，一会的工夫，常嬷嬷就走了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夜了，王府里巡夜的嬷嬷在云居外路过，看见上房灯火通明的，就特意过来询问。

荣成翰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