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菜叫什么？”

“皇恩浩。”

周氏一笑，用手逗着朱慈烺。政事，她历来是不会去碰的，只有当朱由检询问时，她才会给建议。既然朱由检都下定主意了，她需要的，便是支持。

烛灯下，周氏莞尔一笑，摸着朱慈烺细的黄发，喃喃：

孙承宗没想到朱由检会如此大的手笔，：“圣上不怕这杨帆真的会反？要知他私放了四千金兵。”

“您就不怕掌控不住杨帆？一个人的弟，生放狼。土豆、泥，这些臣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在他手里，却成了利。这样的人才，掌控不住，难免灼手。最可怕的还是那料事如神的谋略，这样的人，掌控不好，容易砸到自己的脚。”

“那依尚书之见，该当何如？”

“你在后边都听到了？”

“真好。”

孙承宗早就想好了计策，：“圣上大可封其为十三县屯卫指挥使，再给他个名上的荣耀，派些人手到那十三驿中的军队，这样也可以制约住他的作为。”

命。这才不难解释为何那手持寸铁的三万残军可以抵住那莽古尔泰的一万兵了。”他的话看上去似在褒扬杨帆，可是细细去会，便有些其他的意思了。

朱由检初为人父，自然喜的，从周氏手中接过长朱慈烺，小声呼唤着孩儿的名“亘儿啊，今天乖不乖啊？”

“老臣已经命人将四条屏送到内来了。若是圣上无事，老臣先行告退了。”孙承宗一颤，缓缓将殿门合上。凉风在孙承宗的背后，飕飕的，呢喃了一句。

“朕，早就想过了。不过尚书的手笔还是小了一些，朕决定，封他凌河伯，这辽西前线，都是他的封地！”

桌上的汤，被朱由检拿勺搅了搅，觉腹中吃了那土豆之后，好像还真是饱了，又将勺放下，：“皇后，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两人年岁相仿的男人之间，聊得投机是一多愉快的觉。他杨帆若是真有本事，能从皇太极把整个辽东都争来，朕，封他辽东侯又何妨？”

“凌河伯？一役封爵，成何统？成何统！”

孙承宗起，：“时候不早了，老臣不打扰圣上用膳了，告退。”这绝对是一个惊天消息了。大明对于异姓封爵极为苛刻，没有天大的军功，本不可能封到爵位。至于封王封公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死后封的，不过是一褒奖罢了，并无实权。这样的封爵，绝对是罕见之极的。

“对了，尚书。上次那个赌…”

“瓜！”小孩吞吐地回答，用小手摸摸自己父亲的嘴角，将残留着的土豆泥有意无意地抹去。朱由检一喜，笑：“亘儿真乖。”

周氏，替朱由检盛了一碗汤，贴心地了，放在朱由检面前，然后抱过朱慈烺，：“臣妾听了。圣上将凌河以东都由杨帆，会不会太冒险了？”

…

屏风后，走一人，凤冠霞帔，一九凤朝天绣金裙，怀中抱着三岁大的孩。

朱由检抚了抚周氏的青丝，笑：“一个向朕承诺了不臣之人，却还帮助大明的军队去打赢了这场关系到存亡的大战。这样的人，是真正为大明办事的人。他会得越多，朕的大明就越稳固，有何不妥？”

“朕不是那些言官，揪住那些人小辫就不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当初就承诺过，这要此次凌河大捷，朕就许他一个解签人有何妨。”朱由检又吃了一勺“皇恩浩”